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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瞬间交缠,两人的气息都又深又浓,染上了满满旖旎。
“你忙了一天,去休息吧。”他道。
姜烟手指微微一顿,目光在傅司眠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的不安感简直到达了极限,在他一片幽沉的声线注视下迸发出来。
半晌,她将手给收了回来,笑着道:“好。”随后转身,进了房间。
很久之后,傅司眠也没有跟着进来。
以往他这个时候他早就上床抱着她入睡了,就算是没有入睡,他也会躺在旁边看书或者是看一些病理报告。
姜烟转头看着自己身侧始终空落落的床单,手指收紧片刻,随后起身打开了放在书柜后面的保险箱,掏出精致小巧的盒子,伸手轻抚,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个银手镯。
她的思绪飘远了些,想到自己在买这个手镯时满怀着欣喜……
当时她得知自己意外怀孕之后,觉得整个天都塌了,可就是这个突然而至的生命,成了那段时间里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一开始她想尽一切办法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当医生第一次让她看见了b超里正在活动的小生命,所有黑暗在那个瞬间神奇地被驱散,她听见孩子的心跳声在耳边一下一下有力地敲响,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时候她就坚定了,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这个孩子平安长大。
可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的妈妈,不仅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甚至都保护不了自己……
姜烟捏着手里小小的银镯,指尖泛白,胸口里燃烧的恨意开始蔓延,很久之后,才重新将银镯放进了抽屉里,闭眼在黑暗中沉默下来。
她很好奇,傅司眠真的在意过这个孩子吗?他给她爱意的同时,有没有那么一丝愧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后悔自己当了扼杀这个生命的刽子手?
但是转念一想,姜烟便嗤笑起来。
算了吧,对于傅司眠,她实在也没有半点期望可言。
……
夕阳再次西沉的时候,北城里潜藏在暗处的野兽都开始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对这个城市进行掠夺和撕扯。
赵久茹坐在车里,脸上压抑着兴奋的光,吩咐人将车子停在离别墅区不远处的地方,分别在前门和后门都布下了人手,就等着冯开德上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深冬已经接近末尾,但初春的来临还是让夜里冰寒未减,反而带着潮湿的冷意,使北城的冷风更加刺骨。
“怎么还没来?”赵久茹皱眉问,又道,“暖气开高点。”
保镖应声调整了车里的温度,回答道:“这边都监控着呢,一有消息就会告诉我们。”
“马上就到时间了,姜烟那边呢?”
“她已经出发去度假村了,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到了。”
赵久茹将自己的皮草捂紧了些,里面还是她最爱的旗袍,为了展现完美身材,她一年四季都只穿定制款的旗袍,所以每到春天就尤其怕冷些。
又过去五分钟,赵久茹的耐心也耗尽了。
“冯开德这龟孙子,该不会联合冯钦一起骗我呢吧?”她皱眉问。
保镖不敢回答。
突然,对讲机里响了一声。
“来了!”保镖立刻精神起来。
赵久茹眉眼都亮了,立刻推门下车, 眼里带着狠厉的光,转头道:“全都给我跟上!冲进去把人绑了,别跟他废话!”
保镖应声,齐齐从车里下来,朝着别墅里冲去。
偌大的别墅瞬间亮如白昼,灯光在走廊上接连打开,喊叫声在里面炸响。
抓住了!
赵久茹压着自己兴奋的情绪,全身颤动地往里面冲,不想脚步刚迈进门,身侧就骤然横过来一双手!
“啊!”她尖叫一声。
几个保镖一按一踢,疼痛感霎时传来,赵久茹跪坐在地上,叫声生生断在空中,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们疯了!”她抬头就骂,“没长眼的东西!是我!”
随即她一愣,表情立刻冷了不少,侧身盯着自己身后压着她的保镖,心里猛地一沉。
这……这不是她的保镖!
“啪啪啪!”拍手声在空中扬起。
人群中唰地分出了一条道。
赵久茹转头朝着前方看去,这才看见自己的人已经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哀叫着,周围的打手一字排开,全都是陌生的脸,人群中留出来的那条道上缓缓走来一人,肤色冷白,一张脸历经岁月却了无痕迹,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冯开德。
竟然是冯开德!
赵久茹咬牙,手指在地上收紧,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保镖压得更紧了。
“真是好精彩的一出戏啊,我足足等了一个晚上,不愧是你,总算是没有让我失望。”冯开德低声笑着道。
赵久茹阴沉着脸,视线扫过周围的人,眼神定在其中一两个保镖身上,瞬间全都明白了。
是林清湘的人!
好啊,原来林清湘压根就没有打算把实验室交给她来管理,而是暗中策划帮助冯开德!亏她还自己做着春秋大梦,以为马上要搭上陆家,却没想到人家早就把她当做棋局里的一颗废子,算计了好大的一步!
“冯开德,你真是好本事!”赵久茹冷笑着道。
“我要是没有好本事,也不能在你手里撑到今天。”冯开德笑眯眯地蹲下身子。
“我赵久茹也不是吃素的,提醒提醒你,你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你那根独苗现在还在我手里,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冯开德也得绝后!”
“独苗?”冯开德诧异地挑眉,随后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身后,“你说的是他吗?”
人群中再次走出来一人。
“冯钦?!”赵久茹失声叫了起来,脸上的血色褪尽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下一秒,他看见了冯钦身侧站着的人,赫然就是她吩咐看管的冯钦的那个保镖!
原来从冯钦被她抓到开始,一切就都是冯开德布下的局!
她咬唇,后背上冷汗遍布,想到冯开德上次要弄死她的眼神,预感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看你这样子,是在想想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能从我手里捡回一条命吧?”冯开德咧嘴,靠近几分,“不用想了,你就算是搬出赵家,这次也是必死无疑。”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