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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过后,她红了脸。
是啊……不过是傅司眠一个断指,她竟然就开始动摇了!烟烟当初是怎么流产,怎么在姜家苟延残喘,又是怎么度过这几年来的日日夜夜,她都忘记了!她应该站在烟烟这边的!怎么可以先动摇!
楚梦璇自责又愧疚,咬唇,“烟烟,对不……”
“你没错。”姜烟没让她将道歉的话完整说完,“只是立场不同。我们所有人,都只是立场不同。你是我看重的人,我只不过是希望你能站到我的立场,因为我和他……注定立场不同了。”
施冷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再看向姜烟的时候,眼神惋惜而感慨。
她是真的佩服姜烟。
因为异地而处,她自认自己做不到这样的坚持。因为明显心中是在意的,有那个人的,理智却要时时占上风,只为了求得自己心里那一个公平。
“收拾一下,我们得走了。”姜烟道。
“走?你不住院了”楚梦璇诧异。
“恐怕现在就算是我想住这儿,有人都已经按捺不住了。”姜烟勾唇,眸底流光,闪烁着更深的情绪,在阴影处无法辨别看清。
果然,不久后,富子派出去的人便回了雅苑,给富子回话。
“他们已经办理出院,医院里找不到人了。”保镖低头,看着富子铁青的脸色又试探一句,“富子小姐,需要我们去家里找一找吗?”
砰!
富子猛地将桌上的东西给扫到了地上,杯子书本碎了一地。
保镖有些肉疼。
这些都是大师的孤品,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只一样的杯子了,但是就这个杯子,这些天来已经被碎得差不多,全都是钱啊……
“等你想起来去找了,他们还会乖乖在家里等你呢?”富子的怒火已经烧到头顶,“一群废物!”
要是之前还不能百分百肯定这事情和姜烟傅司眠有关系,现在就是彻底明白了!这俩人实在是狡猾得和泥鳅一样,出了事说跑就跑,被人狠狠耍了一把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富子捏着手,指甲狠狠嵌入肉里。
姜烟!傅司眠!这笔账她记下了!
……
林清湘不眠不休了三天,才找回了一部分备份在云端的资料,其他重要的资料都被销毁,找不回来了。
就是剩下的这么一点,她还是找人用技术恢复的。
几天的睡眠不足让林清湘彻底没了耐心,又被富子在电话里发了一顿脾气,所以接到冯钦电话的时候就更加暴躁了,“说事!愣着干什么?!”
冯钦被这一嗓子吼得一个激灵,随后立刻道:“是,是……实验室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剩下的几个实验体有一些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我想请示一下,就是这个情况,还要继续在他们身上用药吗……”
那个药剂有多贵,冯钦也是接手实验之后才知道的。
每一支针剂都是拿钱砸出来的,就这么用在一些烧成黑炭一样的人身上,他想想都觉得自己的钱包好疼。
“那些人还怎么用?这种问题还要来问我吗?!”林清湘不耐烦道,“先让他们养伤,伤好了之后再继续做实验!”
“那现在的实验……”不就没人了吗?
总共也没几个实验体,林清湘让这几个养伤,又催着实验不能中断?他迷惑了。
“没有人你就去找!去找会不会?!脑子稍微能转动一下,你也能赶上你老子的万分之一!”
林清湘猛地挂了电话。
冯钦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话直接就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最恨的就是林清湘一次又一次说他不如冯开德灵活善变。虽然从来没有明着说过,但是像刚才那样的话,他已经听了不下十次了。
是,冯开德什么都好,她不也是要和人家争个你死我活吗?现在想起来冯开德好了……
冯钦满腹怨气,面色铁青地转了身,正思忖去哪里找合适的实验体,保镖就上来了,见到冯钦便恭敬地喊了一声,同时将手机递了过去。
“这是最新的情况。”他道。
冯钦看了一眼,照片上是赵久茹。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让保镖盯着赵久茹那边,他们倒是一天都没有松懈。
照片上的赵久茹笑容温柔,看向叶峰的时候眼睛里能满溢出爱意来,简直像一个套着赵久茹皮囊的陌生人……他们正在海边晒海带,看着就是对普通夫妻,身后是石子路,通往渔村的方向。
冯钦脑中突然一动,白光闪过。
是啊,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林清湘不是催着要人么?这个渔村地方偏僻,几乎没有外人,进出渔村也要走几十公里的山路,这么绝佳的条件,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而且要是能趁着找实验体的机会把赵久茹给弄死,那岂不是一劳永逸的事?他再也不用过这个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赵久茹一天没死,他就总是在担心她会突然恢复记忆,到时候属于他的一切还是被迫拱手让人,他这些日子做的所有努力,最终都会沦为别人的嫁衣!
是,就这么干!至于林清湘那边,他也不准备说,林清湘使唤他像使唤条狗似的,迟早有一天他翻了身,要让林清湘也尝尝这个感觉!
……
很快,招聘的消息到了渔村。
大部分的村民一听说有高薪的短期工,工作地点还就在渔村出去的县城,都纷纷报名,其中也包括叶峰和赵久茹。
冯钦让人开了大巴去接,一车人陆陆续续地上去后,车子便往县城的方向开去。
路上叶峰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赵久茹,赵久茹脸色微红,坐在一旁低声道:“我听说这样的零散工作都比较累,你现在也不是没钱,咱们在家里待着不好吗?”
她心里总觉得不太安定,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叶峰笑了笑道:“休渔期,闲着也是闲着。而且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等我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一遍,就可以作为我们的婚房了……”
“说什么呢。”赵久茹咬牙转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双颊已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