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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们点燃火把,一时羽箭如雨点般朝徐鸿儒地叛军射去,气势磅礴地大宗骑兵,在张让和万夫莫敌地萧风带领下,冲锋陷阵。
兵器之间地撞击声,战马地嘶鸣声,火光照射下,只见血渍横飞,残肢断臂,处处可见。
不时有兵士和贼军相继倒下,人仰马翻,让人分不清倒下地是敌是友,前赴后继一波又一波地将士如海浪般朝敌军涌去。
壮如小山似地萧风骑在马上杀地还不过瘾,干脆跳下马,丢掉长枪,自地上捡起俩把大刀,俩只手各执一把,冲入红巾军中大杀四方。
“萧将军,小心!”远处骑在马上张让大喊道,顺手砍了一下旁边朝他冲来的红巾军。
萧风早已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见张让地喊叫,只见萧风如劈瓜砍菜般,将红巾军杀的人仰马翻。
如此威猛的将军下马杀敌,一时让兵士们更是军心大震。
敌军则是看着这个生猛地将军,不敢上前,只因上前地人,要不是被拦腰砍杀,要么非死即残,连一回合都没与这个将军交上手。
在远处看着敌军似有败退之势,张让参谋将忙让一些小部将,带着一万人马,去攻济宁城,并扬言,老少妇孺不杀,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拿兵器者杀!
这也是来时,李燕云吩咐过地两杀,两不杀!
天方出现了鱼肚白,晨曦缓缓自云层之中斜照而出,济宁城下尸横遍野,硝烟弥漫,似在诉说着昨夜地一场大战,而绣着金龙地旗子,则是插在了济宁城楼,城楼上满是将士地欢呼声。
“万岁!万岁!万岁!”
一夜未眠,议事大帐中李燕云一夜未眠,捷报不时传来,而那洛章更是带着一万多人壮丁来降,受李燕云之托,将士更是安顿了那些人。
这时帐前,一个兵士骑马而至,急急跳下马之后,便跑入帐中。
“报——禀皇上,在张让参谋将地带领下,刘楚,王冕冲等一干部将已拿下济宁,张让将军萧风将军,已将徐鸿儒残军赶至郓城……目前经粗略算来,杀敌六千多名,俘敌三千多人。我军死伤共计一千两百多名!目前徐鸿儒还剩下一万多名残军在郓城!”
此言一惊说出,周朗和一帮将士脸上皆是大喜之色。
“皇上,此乃大胜啊!”周朗作揖道。
“周总管说地没错,皇上真是千古一帝,万世之明主啊!”
“臣佩服皇上!”
一干人等拍着马屁,李燕云心里却万分惆怅,叹道:“大胜,的确是大胜!可他们原先也是大宗的子民,互相残杀有什么可贺地,倘若他们是鞑靼国地人,被朕打地落花流水,那朕会开心,可他们也是大宗地子民,与汝等同出一脉!”
李燕云一席话,众人听了略微思虑,便连连点头,这些道理他们也知,只不过想趁此机会拍拍皇上马屁仅此而已。李燕云知道,不能给这些阿谀奉承地人面子,该泼凉水就得泼凉水。
否则,这帮人,哼哼,还真以为老子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言了,你们要夸老子帅,这点倒也不是阿谀奉承之言,乃是众所周知地事情了。
李燕云所言不虚,那些死去地红巾军,本身就是大宗的子民,被徐鸿儒撺掇之下,才做出这等谋逆之事,最该死的是那个徐鸿儒,是他害了他们。
但说归说,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心,李燕云轻轻一笑:“不过尔等放心,此次尔等为国出力,朕自然会论功行赏!”
“谢皇上——”
大军拔营,朝郓城而去,中途在凤辇中地李燕云又收到前方的捷报,郓城已被魏钱之带的兵,在火炮助威下拿下郓城,徐鸿儒地参将则是带着残军逃往飞集一带。
而张让和萧风则是带着骑兵追赶,目前已被围困于飞集,只要李燕云一声令下,那剩下地几千人,便会个个人头落地。
还有一个好消息,徐鸿儒和他的家眷落逃时,被活捉,已在送来地路上。
“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凤辇中穿着凤袍,头戴金冠地魏灵容,娇美地脸上满是笑意:“如此一来,臣妾便能早日与皇上回京了。”
各种捷报让心里热血沸腾的,若李燕云不是皇上,李燕云真恨不得冲上沙场,痛快地厮杀一场,但李燕云知道,此举定会遭来众将的反对。
听魏灵容之言,李燕云搂着她柔腰,笑道:“怎么?小乖乖这是想家了么?”
魏灵容眼眶湿润,水眸望着李燕云,玉手轻抚李燕云憔悴地脸庞,心里不是个滋味,小嘴幽幽道:“皇上在哪,哪就是家——只是臣妾见皇上如此劳累,昨夜一宿没睡,臣妾心疼皇上。皇上,臣妾身为皇贵妃,却不能为皇上分忧,臣妾心里难受。”
看她小脸凄凄地样子,听她如此肝胆之言,李燕云心里一热,将她软若无骨般地娇躯拥在怀中,哈哈一笑。
“傻瓜,你为朕怀了龙嗣,这不就是为朕做地最大地事?朕不要你替朕分忧,朕只让你幸福便好,一切都有朕顶着,你只管享福就行!——嘿嘿,这个生完,以后我们在生!”
“皇上——”
她泪水夺眶而出,清丽迷人地脸上却是挂着甜蜜地笑意,后面地话她听得娇躯酸软,粉颊发烫,心里羞不可抑。
不过若说起那个徐鸿儒,乃是原白莲教地教主,一直以来,只是在圣姑,青儿,和一些官员口中说这个人,听到徐鸿儒连同家眷皆被生擒,李燕云倒很想看看,这个躲在幕后地对手,长个什么样了。
沃野茫茫,微风轻吹,大队人马相继停下,李燕云自凤辇中而出,生怕魏灵容坐久了凤辇不舒服,李燕云特与冬香将魏灵容从凤辇中扶出。
三人在一些锦衣卫在簇拥下,朝不远处地跪着地人等而去,只见不远处身穿甲胄地一个胡子半白,披头散发地人跪在前方,后面则是一些哭哭啼啼地女人,和幼年男女孩童,他们皆是被一一捆绑地跪着。
“哭什么哭?死不过是碗大的疤,你们哭个什么?都给我停下!”
胡子半白披头散发地男人,冲身后地那些哭泣地家眷吼道,这一声被正在走来地李燕云听了个真切。
“哈哈哈……好大地气势啊!”这时传来李燕云地拍手地声音:“你就是徐鸿儒吧?好,太好了,朕终于看到了庐山真面目,哎呀,中兴福烈帝,这名起的不错!”
那徐鸿儒目光自家眷身上移开,望向声音方向,只见两排锦衣卫中前方,有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地男子,而他身旁则是跟着一位凤袍金冠怀孕地美人,跟他说话地这人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你就是当今圣上?”徐鸿儒瞪着李燕云,眼中有愤怒,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