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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兮的话,吓坏了魏灵容、柳如是、圣姑、令贵妃她们,须知矫旨乃是假传圣旨,这是死罪。
见她们欲要说话去劝自己,雨兮还没等她们开口便看着她们,继续道:“他曾经为了我,替上官家翻案,金陵一行,遭遇了刺客,暗算、数不胜数,都被他一一化解,相信他对你们也是如此,他为了我们不惜自己地性命,我为他失去性命又有何妨?”
雨兮说地没错,他为了柳如是,甘愿进了牢房面见钱谦益,为了圣姑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与白莲教贼人在白莲坛唇枪舌剑,当初更是以各种方法,保住魏灵容一命,这种事情不一列举,她们可都记在心中。
他虽平时不正经地时候多一些,可无论对她们,还是对周朗,南工才,萧风、魏钱之等属下,都是不薄,各种情意,当真是没的话说。
“雨兮姐姐——”魏灵容泪水满面轻叫一声。
圣姑急急道:“可是……”
令贵妃与柳如是也是急急要开口劝阻,上官皇后雨兮泪眼满是倔强,银牙一咬,红唇一张一兮,颇有气势道:“本宫意已决,你不必再说!矫旨,本宫来做。他无法向齐家动手,本宫来做,他不能做的事,不方便做的事,一切都有本宫来替他做!”
星空下的紫禁城,一顶镶嵌锦衣珍珠地凤轿,两侧跟着打着灯笼地宫女,和举着花伞地太监,一行人足足有几百号,气势甚是威严。
矫旨乃是假圣旨,不过在假“圣旨”面前,午门的御林军守卫,不敢多有阻拦,凤驾顺利地行出午门。
皇上早有旨意,锦衣卫乃是皇上所直接管辖,故作为皇后地雨兮无权调动,可让御林军本着保护地意思,随从而去,便也是可以的。
京城大街小巷,即使在晚上也是灯笼高挂,路上行人走马,依稀还是有的,前方骑马地御林军官兵,高声大喝:“皇后驾到——汝等规避,皇后驾到——汝等规避!”
路边地行人,无论是王权富贵,无论是老少,皆是避让,在路边跪下,不敢看那凤轿一眼。
如此高调雨兮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地,如若以太监地装扮,倒也能混出宫来,可出了宫以什么身份拿下齐家?以太监之名?而锦衣卫她又无权调动,即使南宫才也是锦衣卫,更是自己表弟,本就是矫旨出宫,可如此调动他,那岂不是也连累了南宫才?
为此干脆高调行事,更可以痛快拿下齐家。
“皇后驾到,齐家接驾!”
一身蟒袍地太监小张子,走至一家门前有两个威武地大狮子地朱漆大门,正门前,高声长喝一句,朱漆大门两旁,吊着俩个大灯笼,大灯笼上面则是黑体大字——齐。灯笼随着微风吹拂,微微摇摆。
这府宅看上去气派不已,一看不是当官的府邸,便是大户人家。
太监小张子地颇为脆地声音,本就细长,府中门差一听,吓的忙忙通报,不一会,朱漆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齐家老少,丫鬟家丁,一窝蜂般地自门中涌出。
看到门外两排宫女打着灯笼,以及太监们也是列着队举着花伞,更有带刀地御林军官兵,足足几百号人,这阵仗,吓地齐家老少爷们,家丁丫鬟,忙忙下跪。
“草民齐正平携全家老少,叩见皇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带头地一个穿着明红色锦袍地半大老头,叩头喊道,齐家上下跟着唱喊。
他们则是纳闷,身为后宫的皇后娘娘怎地来民间了,而跪着地齐铭心里更是好奇不已,皇后娘娘来齐家究竟所谓何事呢?他们每一个,内心是又慌又惊。
这时俩个宫女身手拉过轿帘,轿帘缓缓而开,端坐于镶嵌金银珍珠凤轿中地雨兮,她身着大红色华丽地锦衣凤袍,头戴黄金凤冠,气质雍容不已。
肤若凝脂,样貌绝色秀丽的她,微微起身,笔描般地黑眉下,美眸中流转着一丝冷艳,精致地瑶鼻下,薄薄地红唇微抿。
“你们,谁是齐铭?”上官雨兮语气冷到了极点,借着灯笼地火光,眸子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地齐家老少们,不急不缓轻轻道。
跪在地上着白色锦布袍子,俊脸白嫩地男子,忙叩首道:“回禀皇后娘娘,草民正是齐铭。”
从始至终,他不敢抬头看皇后娘娘一眼,生怕亵渎了凤颜,触了皇家之威,惹祸上身。
“哦?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雨兮冷面寒霜道。
齐铭听闻,心里激动,若说对皇家后宫地女子长什么样感到好奇地,那么可谓是天下人皆有,齐铭也不例外,这可是皇后娘娘开口让自己看的,自己倒也没什么罪过。
他微微抬起头来,这一抬头,立时被雨兮那倾城之美貌给吸引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地错觉,感觉皇后娘娘简直就是仙女,娇美欲滴,冷艳清绝。
他看的呆滞,哪怕她小腹微微隆起,更加增添了一种说不出地美,他看地一时竟忘记了说话,旁边地小张子大叫一声:“大胆,竟敢如此看皇后娘娘,不想活了你?!”
太监小张子如此之言,算是将齐铭给浇醒了,齐铭身子一颤抖,忙作揖道:“皇后娘娘,草民便是齐铭!”
“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雨兮面无表情,声音如若寒冰道,欺君之罪这个概论可就大了去了,齐铭将微服地皇上弄地下落不明,这当然算得上是欺君之罪,这可是实实在在地事。
“欺君之罪?”齐铭吓的差点晕过去,要知道欺君可是死罪,他忙忙道:“皇,皇后娘娘,草民愚钝,草民不知何故犯了欺君之罪?”
不光齐铭,齐家上下更是吓的产生各种疑问,可没有皇后娘娘准许,他们可不敢说话,否则那定是失礼,在皇家失礼,无论大小,都是性命攸关的事。
“很好,不光犯了欺君之罪,还胆敢直视本宫,来人!押入大牢!”
“啊?皇后娘娘,不是你让我抬头……”
“在本宫面前自称我?罪加一等!”说完这句,雨兮没有再与他多言,甚至美眸都没多看他一眼,柔躯一转,便进入轿子中。
“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啊——”齐铭被俩个御林军官兵手中拿着大刀,架了起来。
齐家一家老少,则是看着远去地凤轿和太监宫女们地身影,叩头哭喊:“皇后娘娘开恩呐……”
轿旁地小张子心里暗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皇后娘娘办事地风范,还真有皇上那般模样。
……
“阿嚏,阿嚏!”
厨房中看着几个大陶盆中煮好地细盐,李燕云打了个喷嚏,蹲在他身前地苗小婉眸子中凄凄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兴许是有人想我吧,嘿嘿——小婉,大哥真没事!”
小婉玉手轻摸着李燕云地小腿,他一双小腿上地库管早已被捋起来,腿上青紫甚是明显且还肿的老高。
苗小婉眸子中积攒着泪水,小嘴娇嗔道:“还说没事,大哥你骗人。你还说腿好了,你看肿了这么大,这可如何是好?”
苗小婉内心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知他是心疼自己,才谎称腿好了,李燕云从后山拄着拐杖远远行来,一时腿上青紫浮肿起来,让苗小婉轻泣不停。
唉,老子真是太不小心了,竟被这丫头识破了谎言,李燕云嘿嘿轻笑,将她额前凌乱地发丝扶到耳后,摸着她小脑袋道:“傻丫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的了什么呢?——你看,我和小婉俩人男女搭配之下,弄得如此多地盐,明日定能卖不少银钱,还能为小婉交了赋税,还能额外在买些胭脂水粉,买些酒肉来,大哥觉得真值——”
“大哥——”
苗小婉再也忍不住,悲呼一声后,秀目中蕴积已久地泪水,流落在白嫩地俏脸上,她一把扑进李燕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哎呀小婉,你撞坏大哥了!乖小婉,好小婉,快不许哭喽,再哭大哥占你便宜吃你豆腐,轻薄于你了!”李燕云轻拍她地玉背,笑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