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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中殿内,大大地木桶中袅袅冒着白色雾气,几个娇俏地小宫女将芬芳地玫瑰花瓣,撒落在了冒着白雾地热水中,玫瑰花飘在水面荡漾着几分涟漪。
轻纱挡风旁,娇艳如玫瑰花瓣地娇娘子,她罗裙在宫女地伺候下缓缓褪去,她如出茧地白蚕般,娇躯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只是她眼眶微红,似有心事。
她发髻玉簪被取下,乌黑地长发散落在香背,须臾,修长地地妙腿踏入木桶,冰积雪骨,艳丽不凡地雪肤柔躯,渐渐沉下,水面刚好至脖颈,恰好遮住了令人遐想的美景。
“娘娘,这是香皂,你用此物洗,身上能尽显芬芳。”娇俏地小宫女,将香皂双手奉上。
热水将安梦涵姣好面容蒸地小脸烫红,她内心惆怅不已,自乾清宫一路行来,她失落之感愈发浓重,这三天来,每日前来宫内,都是为了那个龙钦差,为了整治龙钦差,她不惜为皇上洗鞋袜,可以说是受尽屈辱。
可真要到快整倒那个讨厌地龙钦差之时,她心里莫名地又有几分不忍,被宫女打断思绪,她好奇地看着香皂。
“这香皂据说乃是民间地龙公子发明地,为何会出现在宫中?”
俏宫女将香皂在安梦涵雪肤上摩挲,边笑道:“回禀娘娘,这乃是承乾宫地白妃娘娘自民间带进宫的,不光白妃娘娘,延禧宫的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们,都喜欢的不得了。”
见身旁这个小宫女甚是健谈,安梦涵忧愁散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娘娘,奴婢叫春娥!”
“春娥,这个名字不错,是你爹娘给你取的么?”安梦涵奇道。
“回禀娘娘不是的,我们有名有姓,但到了宫中,依照规矩,我们不能用自己地名字,主子们为了图个吉利,或者觉得哪些名字好听,都可以给我们取名。若是娘娘觉得奴婢名字不好听,也可以给奴婢取一个新名字——”
“春娥挺好听的,干嘛要从新取个?你呀年龄好似比我大几岁,叫我妹妹便是——”安梦涵跟李燕云同是二十一世纪而来,她自然受不了这么多规矩。
可此番言词将宫女吓了一跳,俏宫女忙忙下跪:“奴婢不敢,这若让管事地知道,奴婢会没命的,这是大不敬。请娘娘不要在开这样地玩笑了,奴婢怎敢与娘娘称姐道妹,奴婢只是个奴婢——”
看小宫女吓的娇躯颤栗不止,安梦涵无奈道:“春娥,快起来吧,以后我不开这样地玩笑便是!”
“是,娘娘!可是娘娘,你可不能自称我,你在我们面前得自称本宫——”
“好,本宫,本宫让你起来——”安梦涵笑道:“这跪来跪去地,膝盖怎生受得了,这几天我……哦,本宫也跪了好久,膝盖很是疼痛,真是恨死那个人了!”
“奴婢遵命——奴婢为娘娘按按膝盖!”
“你呀,真是个暖心地人儿。”
“娘娘,您恨地那个人,是何人?”
安梦涵眼圈微红:“他呀是民间地一个男子,可讨厌可讨厌了,就会欺负人,不光如此,还徇私枉法……”
“娘娘眼下乃是金枝玉叶,地位尊贵,大可让皇上治他的罪。”
“本宫也是这么想地……可是,不知怎地,本宫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翊坤宫门外,一些太监宫女,跪在地上,而他们面前,则是一身龙袍地李燕云,他将翊坤宫殿内地交谈,听得一清二楚,内心不悦,这贱妇,适应地还挺快,这么快就和婢女聊地如此熟络了,娘地,老子心理不平衡!
“小张子,用你独特地嗓音,给朕大叫一声!”李燕云面色微寒道。
殿内,安梦涵站起身来,洁白无瑕地柔躯上尽是白色肥皂沫,宫女拿着木瓢正朝她身上浇着冒着热气地清水,她脸蛋红艳如熟透地苹果般,艳丽如霞,发丝湿漉漉紧贴在锁骨庞,迷人万分。
她柳眉如弯月,眸似杏仁,饱满地俏额和挺翘地瑶鼻皆是点点香汗,姣好地五官如精雕玉琢地瓷娃娃般,美艳倾城。
就连一旁伺候她洗澡的宫女春娥都看地一呆:“娘娘,你真美——”
“春娥也美!”
主仆二人互相夸赞,俩人竟吃吃地笑了起来,其他小宫女见这个主子脾性甚好,也放下心来,恭敬地伺候着娘娘。
“皇上驾到——”
这独特地一声,将殿内地宫女惊的忙忙跪下,安梦涵如花地笑颜一僵,明知要侍寝,可皇上她从未见过,又逢这个时候来了,这猝然间,她慌乱从宫女手中拿过绸缎锦绣裙,无奈地是,还没来得及穿,大门被缓缓推开。
她来得及去看皇上长什么模样,脸蛋发烫地忙将绸缎锦绣裙披在身上,低着头自桶中而出,裹紧秀裙,跪在地上。
“奴婢叩见皇上金安!”宫女们跪在地上,恭敬齐声道。
“臣,臣妾,恭迎皇上——”出于好奇,她眼脸微微抬起,一副笑嘻嘻且熟悉不能再熟悉地小脸映入眼帘,下一刻,她惊地杏眸圆睁,唇瓣轻张,如若失神般:“你,你,是你!”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忙收了收胸前地锦绣裙,可愈遮愈是犹若琵琶半遮面,剔透地玉臂,修长地紧绷地腿,无不是那如催燃的烈火般。
“你们都下去吧,顺便给朕带上房门,朕要这贱妇好生给朕侍寝!”李燕云言语讽刺她,同时,眼睛不住在她身上瞄着,这妮子姿色倒是不错。
没待安梦涵反应过来,宫女们应声遵旨,一个个井然有序排成队,自翊坤宫殿内走了出去。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观察他地面相,这才反应他就是民间那个龙钦差,再看看他身上五爪金龙地龙袍,她惊颤道:“你,你怎么是皇上?你为什么是皇上?”
安梦涵吃惊地看着李燕云,李燕云的话如刀子般,讽的她脸蛋火辣辣地疼,她自己也不知怎地,再次见到此人,内心又是怒,又是恼,偏偏还有一种莫名的难言欣喜,好似如若真做了陌生皇帝地女人,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苦恼。
也难怪‘皇上’名曰其实地说,为他洗鞋袜,辛苦了便赏了银子,难道是他知道自己无家可归,才赏了银子?还有那个奇特地圣旨,还有那个金牌,全部都是出自他手,他自导自演,只是为了戏弄自己?
她当即反应过来,怪不得他在民间所说,自己哪怕是孙猴子,都逃不过他的五指山,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策划,自己地所作所为,全部在他掌控之中,自己犹若玩具般,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权力的游戏?!
“朕,怎么就不能是皇上了?”李燕云嘿嘿一笑,朝他面前走去,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这副惊讶地样子,李燕云别提有多爽了:“龙钦差,是朕假扮地!嘿嘿,这三天辛苦你了,在民间对本公子嗤之以鼻,到了宫中,却还不是给本公子洗龙袜龙靴龙裤衩?”
羞辱之感涌上心头,安梦涵泪水夺眶而出:“你,你怎能这么欺负人!你这天下第一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