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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无数镜面向着韩阳席卷。
镜面闪烁之间，一道道光芒切割着韩阳的神躯。
每一个镜面，都仿佛一个世界。
世界壁垒之力，在切割着韩阳！
这，还仅仅只是镜之大道而已。
在镜之大道之外，孽镜狱主还修炼了第二条大道：孽！
镜面照耀韩阳之时，规则之上的大道显现。
韩阳身上出现无数血影。
那都是死在韩阳手中之人。
孽债！
血债！
韩阳亲手犯下的罪孽，此刻开始清算韩阳自己。
韩阳斩杀那些人的杀伐之术，从镜面之上显现，反杀于韩阳身上。
刀芒！
剑芒！
血芒！
无尽的攻击，几乎将韩阳淹没。
甚至很多早已经被韩阳遗忘之人，也以幻影血债的方式，在镜面之中浮现，冲着韩阳狰狞咆哮。
“……”
陆风雷看到这一幕，不禁瞠目结舌。
孽镜狱主的孽镜之术，威能无双，直指天道。
他曾经不止一次见到孽镜狱主施展过这等神通。
只是。
那些被孽镜照耀之人，从未有如韩阳一般，这等血海般的孽债。
每一尊地府鬼灵，都是在无尽厮杀之中聚集三魂七魄，然后成道。
每一尊鬼灵，都堪称杀戮无数。
可那些死在孽镜之前的鬼灵，与韩阳此刻的孽债比起来，简直良善如菩萨。
无尽的血海孽债，层层叠叠，将韩阳淹没。
一眼望不到尽头。
陆风雷从未想过，一个阳间生灵，竟然可以犯下如此众多的杀戮罪孽。
“他，不会死在孽镜之下吧？”
原本对韩阳充满信心的陆风雷，第一次开始担忧。
孽镜之术的核心，是罪孽越大，自身所承受的伤害越大。
似韩阳这般杀孽，便是狱主天帝也将危险。
就在他瞠目结舌之时，一道悠然的声音在罪孽血海之中响起。
“凡我杀者，皆可杀！何罪之有？”
声音仿佛洪钟大吕，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层层叠叠的罪孽血海，在音波之中沸腾破碎，最终消失无踪。
短短片刻之后，韩阳身边竟然再无一丝血色。
无罪！
杀万万人，竟然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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