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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被训，却觉得委屈。
“回答我。”他拔高声调。
唐秀儿：“是二嫂都开口了。”
“我也开口了，我让你好好休养！”他个字个字从牙缝挤出来，轻斥着，“你还浇了两桶水，要是累着了，伤着了怎办？孩子如果有事，你又怎办？她没脑子，你跟着没脑子？”
她彻底没敢讲话。
哪有那严重？村里的女人怀了孩子，都在里干活到分娩的那天。但她又有害怕，害怕孩子出事。
季淮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她窝在他怀里，感受得十分明显，大气都敢喘了，只能更靠近他怀里，让他消消火。
缓了好会，她才敢小声说，“下次敢了。”
“还有下次！”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敢了。”她连忙改口，心虚得揪住他胸口的里衣，次重复，更加轻声，“真的敢了。”
她的声线软糯，带着服软，季淮的火气又像被盆凉水浇下来。怕吓到她，深吸了两口气，耐心说，“你还怀着孩子，要帮也是她帮你的忙。”
唐秀儿回答得快：“嗯。”
“你是我媳妇儿，是他的谁，照顾自和孩子。”季淮说得语重心长。
她心底被触，也顾得矜持，伸手就去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娘说，要让着大嫂和二嫂。”
以前是让她帮忙，后来成亲后是说让着。
“你和娘过日子还是和我过日子？”季淮气得行。
唐秀儿：“和你。”
季淮特别严肃认真：“我要你让着，让你帮忙的事直接拒绝。若是她欺负你，那我就替你撑腰，哪有让你干活的理？你清楚自有身子？”
她鼻尖酸酸，抱他的手又紧了两分。下刻他也回抱了他，股安全感袭来，他微微低头，语气也缓了，“要被她使唤，我家的活，我都尽能多干，就是怕你累着，你还要去赶着干活？”
“错了。”她说着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这个倒是让季淮顺毛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认错倒是快，没有下次。”
她用力头。
他也没多说：“早些睡吧，明日我要早起去采蘑菇，遇野兔，打只回来给你炒着吃。”
唐秀儿抱着他，在他怀里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