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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一旦撕下伪装，就变得猥琐无比，脑子里和骨子里就只剩下那点黄色的东西，张口闭口嘴都瓢得很，自以为把黄色玩笑当幽默。
经过上次时候，孙雅并不会瞒着季淮，和他见面的时候也说了这事。
孙雅看着陈超发来的消息，她没打算理，也没打算删，避免结仇，日后还要相见，季淮则拿过她的手机，嘴角勾起讽刺一笑，“理啊，为什么不理？”
话音未落，他回了陈超发来的消息。
一看到她回了消息，陈超骨子里又兴奋了，聊着聊着，他就故意去扯性话题，还连发了几条，意思很明显。
孙雅看到的时候脸都黑了，已经极度不悦。
这还不算，季淮稍稍又回了几句，他回得也不过分，但陈超就刹不住车了，连发了几个坏笑的表情，开始大谈特谈大学时和前女朋友在酒店的疯狂，试图证明自己的能耐，让她起兴趣。
在他脑海里，成年人间不就那么点事吗？
后面似乎觉得发文字不过瘾，改和她发语音，一长串一长串的语音又发过来，接着谈这个话题。
十句话有九句带颜色。
孙雅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原本还想让季淮别聊了，后面已经不搭理，懒得去管这件事。
她对陈超那点仅有的好印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比抗拒和这个人接触，只觉得反感得很。
那一头，陈超还浑然不知，见她没回，居然胆大到给她打视频通话。
季淮都没想到他有这么大胆的行为，聊骚还不过瘾，这人是要引诱裸聊的意思？这些年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他接下了视频，并没有将镜头对向自己。孙雅已经走出去了，完全不理会他和陈超的聊天，她说要出去缓缓。
“在家做什么？出来聊天怎么样？”陈超靠在床头，屏幕里露出来的是他的上半身，居然还不穿衣服，袒胸露乳，声音都透露着油腻。
聊聊天，吃吃饭，等到晚上就可以往酒店去了。
“怎么不说话？视频就害羞了？”陈超说着还笑，接着又让她不要害羞，都是老同学。
“我有什么好害羞？”季淮说着出现在视频里，也扯出浅笑，好似刚刚的事情没发生一般，“有空出来吃吃饭，好久也没见了。”
他刚出现，陈超猛地瞪大眼睛，就像瞧见了鬼一般，笑容僵硬在嘴角，像是见到了什么惊悚物种。
季淮的声音变化挺大，他听不出来，但是他的那张脸，他还是能认出来，一时间，那张脸的情很丰富：尴尬、震惊、难堪、恼怒
他有一自己被耍了的感觉，亦或是那点龌龊心思被当场抓住，季淮眼底的讥诮讽刺那么裸，这下是撞在了石头上，头破血流。
陈超嘴巴动了好几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脸色一阵青白。
季淮看他那个样子，也没胃口得很，当下就阴沉了脸，语气冰寒，“还真觉得自己有两下子了？脑子装的是什么废料？寂寞空虚到这地步了？饥渴到没脑子？”
三两句话就往那头扯，还真自我感觉良好，搁着恶心谁呢？
陈超面如土色，被季淮锐利的目光看得愣愣怔怔，哪敢再将镜头对准自己？转换了方向，连忙挂了视频。
回过后，又是难以按捺的怒火涌上心头，气得顿足捶胸，直接删除掉孙雅的威信，对季淮恨得咬牙切齿。
谁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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