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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湘王爷瞧着好年轻啊,感觉才二十多岁的模样。”春茶忍不住开口。
聂灵儿轻声应:“辉哥说,这湘王大约三十出头,应该不及三十五岁。”
而湘王年轻时风流成性、纵欲过度,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更虚弱衰老些才对。可今日一见却全然不同,湘王整个人器宇轩昂、英俊不凡,竟比同龄人看上去要小好几岁不止。
想来也是,若非这般人中之龙,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不求名分的沉迷于他。
春茶倒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下意识的附和了一句:“人也挺亲和的,就是排场大了些!”
闻言,聂灵儿未语。
亲和与否,自是不能依仗这一场初见来定夺。
身居高位的人往往最难揣测,他对你笑,可心里或许正在盘算你。
她不知道湘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话说回来,她也不需要知道,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论湘王为人如何,只要能够好好善待虎子和璃儿,就足够了。
这时,车窗外突然传来谭喆的声音:“聂姑娘若是觉得在王爷近前不自在,我在北尚城有一处宅子,平日里也有人在打理,还算干净舒适,可借姑娘暂住。”
春茶和聂灵儿同时一愣,似是没想到谭喆竟是跟在他们的马车旁。
撩开帘子,聂灵儿探出头来:“多谢谭大人好意,湘王气势凛然,我等草民到了近前紧张在所难免,倒谈不上不自在。”
“况且能陪着小王爷和小姐的时间不多了,我想跟着他们。”
谭喆骑着马,闻言侧头看向聂灵儿。
昨日还虎子璃儿亲昵的叫着,这今日便改了口,谭喆知她心中难受,但这也确实是识大体的表现。
“姑娘这般谨言慎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若有什么不好启齿的难处,大可告诉我。”谭喆平静的道。
谭喆追随湘王多年,是他近前最亲近信任的人,聂灵儿相信谭喆的话,当下微微一笑:“好,多谢谭大人!”
回到马车,聂灵儿轻轻舒了口气。
这一路上倒是和谭喆一行人成了朋友,而且谭喆这个人外冷内热,帮助别人也都是悄无声息的,聂灵儿如今还算信任他。
“谭大人对待小姐倒是颇为上心。”春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聂灵儿一怔:“为何这么说?”
春茶想了想,道:“就觉得他好像对小姐的事都很主动,就说刚刚,我们在马车上讲话,他都能听了去,还主动要把自己的宅子借给小姐住。”
闻言,聂灵儿轻轻蹙了蹙眉。
满心想着虎子和璃儿,倒是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谭大人的身上。
而且两人的交流也多半是谭大人主动,她只是回应。
此时春茶这么一提,她不觉恍然,还真是如此。
但多余的,聂灵儿没再深想,谭大人虽主动但也有分寸,从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和话语,或许只是看在这一路同行的情分,单纯的想要帮忙而已。
不多时,马车外传来热闹的声音,此时一行人已经进了北尚城。
护卫队开路,城内百姓站在道路两旁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议论纷纷,而角旗上的‘湘’字预示着这是湘王齐烨的护卫队,这个名字,在整个大昭,尤其是北方便是权势的象征。
又行进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才缓缓停下。
聂灵儿随春茶下了马车,入眼便看到面前偌大的庄园宅邸,数十个下人在外等候,见湘王出现,均是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定是累了,咱们暂且在北尚城歇脚两日,再回都城。”湘王笑的舒心,一手牵着璃儿,一手揽着虎子,一副慈父姿态。
虎子和璃儿自是没有意见,他们恨不得在此处多歇些时日,这样就可以和姐姐多呆一段时间了。
进了庄园,里面大的吓人,像是古装剧里皇室才会拥有的避暑庄园,青山绿水、假山阁楼,一眼望不到边。
走了好长一段路,众人才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主厅,湘王直接拉着虎子和璃儿入座主位坐塌之上,继而抬头招呼聂灵儿和谭喆:“你们也坐。”
继而特意对着聂灵儿道:“聂姑娘不必拘谨。”
“多谢王爷。”聂灵儿说罢,虽谭喆一起落座次座。
庄园管家适时出现:“启禀王爷,后厨已准备妥善,再过一刻钟便可用饭。”
湘王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先看向谭喆道:“你这些年辛苦了,离家这么久定是想家了。而今已经到了北尚城,你若归乡心切,一会用完饭便可先行一步回都城去。”
闻言,谭喆气口微顿,下意识的用余光瞥了聂灵儿一眼,才起身道:“多谢王爷,不过正如王爷所说,如今已经到北尚城了,也不差这几日了,就让属下护送王爷、小王爷和小姐回去吧,也算有始有终!”
如此,湘王无奈的笑了:“你啊,还是这么严谨。也罢,确实不差这几日。”
话落,湘王又看向聂灵儿,一脸亲和的开口:“也辛苦姑娘一路陪伴他们,难得来到都城,不妨多住些日子。他们两个想来也是舍不得这么快和姑娘分开。”
堂堂湘王能用这般语气和自己说话,已是极低的姿态了,不论他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都算是给了自己极大的尊重。
聂灵儿如实道:“民女的堂哥在都城为官,这次前来也顺便探望一下他们,确实需要多住些日子。”
她没提秦玦,主要是怕对湘王知之甚少,怕贸然提起会个玦哥招来麻烦。
闻言,湘王倒是颇为意外,不禁反问:“哦?姑娘的堂哥在京城为官?不知在哪里上任,叫什么名字啊?没准本王见过呢。”
聂灵儿应:“我堂哥区区七品芝麻小官,想来是没什么机会能见到王爷的。”
不过聂灵儿还是回答了湘王的问题:“家兄名叫聂坤,在翰林院任编修,是上届科举的二甲头名!”
“聂坤……”湘王细细想了想,末了呢喃道:“诶?本王怎么觉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