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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纵然她恨南宫文德太过狠心冷情,但她也无能为力。
老夫人和南宫文德母子为此动了肝火,但老夫人只能抹着眼泪回到清晖院。
“阿秋,你命人去用瓶子撞一捧国医堂废墟的灰土,权当是月丫头的尸骸。那孽畜不发丧,老身得为她找一个栖身之所安葬了她。”
秋嬷嬷想着大小姐的好,也忍不住黯然落泪,随即点头:“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办,定将此事办妥,老夫人自己身子骨要紧。”
“大小姐已去,老夫人更要自己疼惜自己的身子骨才是,大小姐若是泉下有知,定会伤心的。”秋嬷嬷劝慰道。
老夫人蹒跚着步子,望着清风院的方向呆呆得出神。
玉府虽没有找到玉无双的尸骸骨,但是他们已经接受了玉无双已死的事实,在废墟中翻找尸骸骨的玉府一干人等也全都撤回来了。
玉府摆起了玉无双的灵堂。
然而,此时两个被外界笃定已死的人,却神奇的在南宫月落的医疗空间内。
南宫月落在三日后,醒来,醒来时,玉无双还在昏迷中。
当她得知自己竟然进了自己的医疗空间的时候,何等震惊。
南宫月落回想着自己替玉无双医治时,外面着火,她竟因祸得福,能进医疗空间。
可紧接着,她发现,不知道该如何出去,更不知道她出去,此时会落在哪里。
正当她在为此费神之际,眼看着玉无双有转醒的迹象,当下赶紧拿出银针刺入他的昏穴。
紧接着,她仔细的替玉无双检查身体。
眼下,虽不知道该如何出这医疗空间,但无可厚非的,对于玉无双,在医疗空间手术室内进行疗养,那是最好的。
南宫月落看着时钟,走过一天又一天,又是过了足足七日,玉无双头上的伤口早已经拆线,恢复的情况比自己预想中要更好。
而她这些日子以来,饿了有医疗空间自给的压缩饼干,各种吃食。无聊时,就捣鼓捣鼓医疗空间内的各种仪器,看看各种收集的古今医术。
足足过去七日,她深知,得尽快出去,玉无双已恢复得差不多,倘若再不出去,外面的人定以为他们死了。
另外,南宫月落也是觉得,再不能用银针经常刺入玉无双的昏穴,这对他的身体不好。
但南宫月落也异常的着急,她想着出去,可却不知如何出去,烧脑的很。
南宫月落在医疗空间内费神的捣鼓,甚至一个个的按钮按过去,但依旧毫无所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心底的焦急感越来越浓郁,甚至隐隐有一丝不安。
南宫月落糟糕的想着,莫不是她得困死在医疗空间内,虽庆幸在最后危难之际被医疗空间被救,但她想出去。
玉无双在这里,她更得早点出去,越久不出去,到时候越加被妖言化。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一天,南宫月落替玉无双再次检查身体,发现他已全好,十天,虽然头上的头发犹如针般密密麻麻的冒出来,但头顶也已乌黑。
当她检查完毕,陡的,南宫月落发现她能够看到废墟了,她看到赫连九霄周身肃杀之气,双眼布满血丝,亲自拿着锄头在那掘地。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弦紧绷。
不行,她得快点出去。作为医者,她知道他定是好几天没睡,他整个人在崩溃边缘,一直以来强大的人,一旦倒下,就真的危险了。
正当她心中升起不安时,果见赫连九霄提剑飞身上马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瞧着他通红的双眼。
南宫月落心底的恐慌更重了。
情不自禁的朝着赫连九霄行去的方向走去。
然南宫月落发现,这空间竟真的可以,而且这行走的速度竟也追上了赫连九霄的速度。
当跟着他来到皇宫,看到他提剑直指着赫连天,嘶哑着嗓音嘶吼赫连天,看着他眼角落下的血泪,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穿透她的胸膛,将她的心紧握,痛的她窒息。
然,看到自来高大,强大的身躯在她眼前当下的哪一刻,她异常的震撼,恨不得即刻冲出医疗空间将他紧紧抱住。
她在医疗空间内,能看到外界的一切,甚至能听到外面的人说话。
她不敢妄动意念,万一真的出了医疗空间,凭空出现一个人,会被当成妖。
眼下,看着孙国医和柳慕白在场,南宫月落悬着的心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但是孙国医说得,心病需要心药医治,此刻她深知赫连九霄对她的情真意切。
在医疗空间内,更看到赫连天这位作为帝皇,作为父亲的纠结,悔恨。
赫连天坐在赫连九霄的榻边,忏悔,可此时昏厥的人丝毫未能听到他的只字片语。
但南宫月落却是将赫连天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
作为帝皇,为了江山社稷,忌惮千羽族,防备千羽族,将一切危害江山社稷的人,铲除,他无可厚非。
作为一国的皇帝,站在他的立场上,他此举没错。可作为赫连九霄的父皇,作为一个父亲,竟设计骗走自己的儿子,意图谋害儿子最爱的人,这便是不可原谅的。
南宫月落的心情也异常复杂,不过,她知道,纵然作为帝皇他有他的立场,但是她不会原谅他有杀她之心。
在医疗空间内,南宫月落听了这些话,得知赫连九霄的情况。
她脑子快速的运转,眼下她可以出现在哪里,这样才合理?
南宫月落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前往玉府。
唯有玉府才合理。
入夜,南宫月落来到玉府,此时玉府为玉无双摆起了灵堂,但见整个玉府白绸绕梁,玉府是真的接受了玉无双死去的事实。
南宫月落南宫月落寻了机会,但见玉子尧一个人在书房,当下运用意念,竟出现在了院子暗角,随即从暗处走出,轻推开门,闪身进书房。
“谁?”玉子尧此时一脸丧子之痛,一个人在书房整理子言生前的书稿,想着他,念着他。
当他抬头时,看到了已死的人,不可置信的黑眸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