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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身体沉闷地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几个站在一旁的家族成员也是一脸噤若寒蝉的模样。在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后，他们才一人叫了一句“维德先生”，恭敬地退下了。
其中两个人在退下时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路希安。他们非常谨慎地交换了一个惊艳与惊讶的表情。
他们当然认出了路希安的身份。
路希安扶着扶手，正在思考自己是否该下去，便听见了维德的声音：“你醒了？”
“……嗯。”路希安道。
他一步步走下，绕过了那摊地毯上的血迹，坐在维德旁边的沙发上。维德的红宝石戒指在幽暗中发光。
“你看见了我处理他的现场。”维德说。
路希安笑了笑，在侍从送来红茶时歪着头看他：“你现在的脾气可比以前好多啦。”
还留给他一个全尸的体面。
“家族元老，杀鸡儆猴。”维德道，“过来。”
路希安过来，坐在他的膝盖上。维德轻轻咬了咬他的腺体，道：“味道没了。”
“我闻不到，你的味道不在了么？”
“你的味道没了。”维德一本正经道。
“哦，如果只是喜欢玫瑰味的话，你大可以开发一款玫瑰味的香水。”路希安说，“我是beta嘛。”
维德低低笑了：“没关系，我的味道还在就好。”
路希安埋头在他怀里笑。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侍者都低着头，不敢开口。
在他们眼里，路希安不过是一只精致漂亮的猫咪，而维德看起来则是食人骨肉的残忍野兽。
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猫咪怎么会不惧怕野兽，甚至还缩在他的怀里撒娇。
红茶映着暮光，像是维德眼眸的颜色。维德将那把开过枪的手枪扔到路希安的手里：“拿着。”
“这算是什么，过夜费么？”
“送你的第一个礼物。”维德说着，将它放进路希安的手心里，“它是用特殊陨石材料制造的，可以过安检。”
他用修长的五指握住路希安的手，把他的食指放在扳机上、让他摆好了开枪的动作：“如果我不在时有人敢对你不-轨，你就这样。”
咔嚓。
“杀了他。”维德说。
枪口发出的是空气。两个胆小的侍从已经半跪下。路希安缩在他的怀里，银白长发蹭得他的下巴痒痒的。路希安却只是道：“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那给你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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