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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晋行在帮她擦汗,闵姜西察觉时,本能的想要避开,嘴上道:“不用了,谢谢…”
楚晋行也没勉强,拿开毛巾,站在床边问:“要喝水吗?”
“不喝。”
楚晋行沉默片刻,重新开口:“不用太担心,你朋友没伤到要害。”
闵姜西说:“是江东把你叫来的吧,以后他再这么无聊,你不要理他。”
楚晋行说:“你也不用理他,他说什么你当没听到。”
闵姜西说:“不好意思三番两次打扰你,我这边没事,你快回去吧。”
楚晋行道:“不急…我有时间。”
闵姜西不想单独跟楚晋行待在一起,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劝了两句,楚晋行说:“不用跟我客气。”
闵姜西心力交瘁,忽然不想再拐弯抹角,干脆直言说:“我没有跟你客气,你在这儿我有些拘束,眼睛都闭不上。”
楚晋行闻言,三秒后道:“我叫人带了点吃的过来,等东西送到我就走。”
说罢,他转身出去,她看到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闵姜西精力有限,没法分神去想楚晋行心里怎么想,她满脑子都是秦佔。搁着平时,江东说的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但是今天,她信了,不说十成十,但七八分是有的,弄死司徒宁这种事,秦佔干得出来。
就像她对江东说的一样,司徒宁的死活她并不在意,她这人打小冷心冷肺,更何况是对仇人,但闵姜西担心秦佔,人渣也是人,万一对方死咬着他不放,他这是为她惹祸上身。
约莫五六分钟的样子,病房房门打开,楚晋行走进来,他手里拎着保温壶和保温盒,不像是外卖,倒像是家里带来的东西。
走至床头柜,楚晋行把保温盒打开,里面好几层,有桂花糕,有糯米蒸圆子,还有红枣蒸的开口笑,拧开保温壶,一阵微微的酒香飘出,是米酒汤圆,都是汉城的小吃和点心。
楚晋行把米酒汤圆盛到碗里,嘴上道:“让家里阿姨做了点吃的,医生说你下半夜还要打针,不能空腹。”
闵姜西脑震荡,自己没法起身,楚晋行帮她把病床稍微摇高一点,出声问:“想吃什么?”
闵姜西道:“谢谢,太麻烦你了,等下我自己吃,你先回去休息吧。”
楚晋行说:“我请了一个护工,让她进来帮你。”
闵姜西没拒绝,只是道谢,她现在跟个半残似的,想下去看一眼陆遇迟都没人搭把手。
两人告别的功夫,病房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闵姜西目光一闪,看到门口处熟悉的身影,这一次是荣一京。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平时难得碰面的人,今天全都齐聚一堂,关键是,没有一个是闵姜西心里想见的。
荣一京站在门口,先是看到病床边的楚晋行,而后看了眼醒着的闵姜西,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什么,径自往里走,他出声问:“没事吧?”
闵姜西说:“没事,有点脑震荡而已。”
荣一京无视楚晋行,站在床边道:“别担心,阿佔正在赶回来。”
闵姜西瞬间心跳漏了一拍,不是拿乔不讲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荣一京道:“让你朋友回去吧,我在这陪你。”
楚晋行一动不动,闵姜西抬眼看向他,“谢谢你来看我,我没法下床送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楚晋行说:“等下吃点东西。”
“好。”
楚晋行独自走出病房,荣一京坐在一旁椅子上,闵姜西刹那间的走神儿,暗道这把椅子也是蓬荜生辉,短短时间里换了三个人。
荣一京见闵姜西脸色苍白,出声问:“除了脑震荡还有其他伤吗?”
“还有点儿擦伤,不碍事。”
“你要吃哪样,我帮你拿。”
“不用了。”
“……阿佔在国外,估计还要五六个小时才到,你要干什么跟我说。”
闵姜西思忖良久,唇瓣轻启,“听说司徒宁死了。”
闻言,荣一京脸上并无丝毫诧色,同样沉默,几秒后道:“楚晋行告诉你的?”
闵姜西说:“江东。”
她没再说其他,是荣一京问:“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如果荣一京没问,闵姜西心底还有两分侥幸,也许江东是无证无据血口喷人,但他问了……
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荣一京觉得闵姜西的眼睛特别摄人,仿佛被她多看几眼就想落荒而逃,难怪秦佔都栽在她手里,果然红颜多祸水。
很自然的切换视线,荣一京随口道:“你也知道阿佔跟江东的关系,他说什么你随便听听,不用往心里去。”
闵姜西垂下视线,荣一京打量她的面色,重新道:“姜西,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有些话不该我来跟你说,但阿佔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有数。”
闵姜西不讲话,荣一京心里也忐忑,今晚事出突然,他不信谢斌敢报复闵姜西,至于司徒宁家里,向来是听谢斌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现在也来不及追究,好在闵姜西没出大事,不然秦佔要疯。
准确的说,他现在已经疯了,保镖打给秦佔,秦佔不在国内,转打到荣一京这里,荣一京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秦佔的心悸,心悸下隐藏的是灭顶的愤怒。
荣一京猜到江东八成跟闵姜西说了些什么,他拿不准闵姜西是什么态度,普通人遇到性命攸关的事,尤其是女人,很有可能临阵退缩,他有心想替秦佔说话,可就杀人这一项,饶是荣一京舌灿莲花也没办法扭转乾坤。
气氛正僵持中,房门被人敲响,荣一京过去开门,门口处站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女护工,说是来照顾闵姜西的。
荣一京正愁死结解不开,顺势道:“姜西,你先吃点东西,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
荣一京从房间出来,关门侧身,一抬眼便看见站在走廊前方,正在打电话的楚晋行,原来他没走。
一屁股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荣一京守株待兔,今晚他就耗这儿了,除非等到秦佔回来,不然谁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进去,尤其是楚晋行。
楚晋行打完电话后回来,见到荣一京坐在门口,眼底波澜不惊,似是毫不意外,他在他对面坐下,荣一京暗暗蹙眉,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