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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派人去警告骆家,叫他们有些话想好了再说,李楠是真恨闵姜西,咽不下这口气,但更怕得罪秦佔,正犹豫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好时,骆振临从外面回来,对她说:“有人私下联系我,让我们把事情闹大。”
李楠问:“什么人?”
骆振临道:“传话的人不明说。”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是五千万。”
李楠眼睛一瞪,“这么多钱,什么意思?”
骆振临道:“让我们维权到底,不用害怕秦佔,这笔钱只是其中一部分。”
李楠拿起卡道:“你查了吗,真有五千万?”
“嗯。”
李楠沉默片刻,“你怎么想?”
骆振临点了根烟,“背后的人不愿意露面,想拿我们当冲锋兵,我们要是咬了闵姜西,就是直接挑衅秦佔,他能轻易放过我们?”
李楠道:“他替闵姜西撑腰,就不许我们替女儿伸冤了?明明就是闵姜西从中挑唆,不然佳佳会死?”
骆振临蹙眉,继续抽烟,李楠试探性的说道:“我们要是不咬闵姜西,先行那边绝对不会服软道歉,我们什么都拿不到,难道死了一口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骆振临没出声,李楠道:“其实我们早就得罪了秦佔,之前碍着闵姜西还在咱们家做家教,他没说什么,现在佳佳死了,他肯定会死保闵姜西,除非我们当哑巴,把这个闷亏吃了,不然他不会放过我们,反正都不会好过,何不直接站队?秦佔在深城得罪了多少人?多少人想找机会扳倒他,哪怕扳不倒,给他添堵都乐意,现在还没怎么样,就有人拿着钱排队等着,如果真把事情闹大,上赶着送钱的人更多。”
伸手摸着肚子,李楠道:“现在我们又是一家三口,就当佳佳为她两个弟弟做点贡献吧,大不了事情结束,我们拿钱走人,不在深城待了。”
骆振临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沉声道:“我就怕这钱我们有命拿,没命花。”
李楠抬眼看着他,“你总说是生意就有风险,利益越大风险越大,就看敢不敢赌,而且事情闹开,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们和秦佔,他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就是自掘坟墓,那些躲在背后等着抓他把柄的人,同样不会放过他。”
骆振临烦躁,又点了根烟,这会儿也顾不上李楠是不是孕妇,决定事关成败。
正犹豫,李楠手机响,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葛洁’来电的字样,迟疑片刻,李楠接通,“喂。”
葛洁的声音传来,“骆太太,您还好吗?”
李楠道:“不好。”
葛洁道:“抱歉这么晚才给您打这个电话,佳佳的事情,我心里也特别难过,您节哀顺变。”
李楠没精力应酬别人,不冷不热的应声,葛洁那边却没想挂断,沉默数秒后道:“骆太太,您那边现在说话方便吗?”
李楠道:“方便。”
葛洁又一次沉默,这次是过了有一会儿,声音才缓缓传来,“有件事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您说,佳佳生前曾经跟我说过,闵姜西对她影响很大,让她没心思学习,成绩下降,但她不敢告诉你们,怕你们辞退闵姜西,会惹上麻烦。”
闻言,原本提不起丝毫兴致的李楠,早已挺直背脊,“真有这回事?”
骆振临抬头看了一眼,李楠把手机开了外音,葛洁道:“是真的,这几天我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们,说了怕你们更难过,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听说你们已经给先行发了律师函,博育这边也会派人跟你们联系,如果你们决定跟先行打官司,博育一定会在人力物力上给予最大的支持,希望你们能替佳佳讨回一个公道。”
李楠看向骆振临,骆振临微微点头,李楠说:“谢谢你葛老师,你这番话对我们太重要了,现在先行就是欺负我们这边死无对证,不承认闵姜西影响教唆佳佳。”
葛洁道:“如果你们决定起诉,我愿意配合做人证。”
李楠一番感谢,两人说了几句话,电话挂断。
放下手机,李楠道:“我说什么了,多少人排着队在后面等着。”
骆振临道:“博育冲的未必是秦佔,应该是先行,同行之间,见缝插针,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李楠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反正现在除了信息,还有葛洁的作证,我们不是空穴来风血口喷人,告闵姜西是天经地义,但凡是有孩子的人,都会支持我们这么做,哪怕我们后期要求先行赔偿,也是理所应当。”
李楠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如今到手的五千万,背后人的许诺,博育所谓的物力支持,还有,如果打赢官司后,先行免不了巨额赔偿,他们到手保守估计不会少于两个亿。
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富贵险中求,李楠对骆振临说:“人已经没了,凭什么钱也不要?我们还有两个儿子要养。”
提到儿子,骆振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摸着李楠的肚子,出声道:“我等下联系中间人,必须让他们确保我们的安全。”
李楠道:“还要抬高价码,现在冲锋陷阵的是我们,让他们再打五千万过来,我马上去先行闹。”
骆振临蹙眉,“你怀着孕,闹什么?”
李楠说:“就是怀孕才要闹,他们敢把我怎么样?碰我一下都要多赔一百万,我怀着孕丧女,先行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在他们那不走了,必须要闵姜西当众道歉,不然我下一步就抬着棺材过去。”
骆振临说:“闹归闹,注意儿子。”
李楠说:“他知道妈妈为了他努力攒老婆本,一定会积极配合,不会有事的。”
骆振临笑着道:“你真感觉是个儿子?”
“嗯,我昨晚做梦是个儿子喊我妈妈。”
“帅帅没不高兴吧?”
“他不高兴也是一时的,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他肯定也寂寞。”
骆振临片刻失神,“早些年有人给我看过,说我没有女儿命,有了也是讨债的,让我送走,不然会影响工作和家庭,我还不信。”
李楠道:“别说这些了,我们养她这么大,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有对不起她。”
骆佳佳走后的第四天,有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有人却已在盘算人血馒头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