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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锦言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许，“关灯了。”
“嗯。”乔怀遥放下手机，往上拢了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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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
乔怀遥闭着眼睛蹙起眉头，拿起手机一看，是导演发来的消息。
雨下了一夜，外面的天色还是阴沉着的。
叫人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
乔怀遥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
导演这消息来的未免也太早了些。
赵家墨：【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老规矩，先到先得。】
【我在昨天你们搬出去的那个二层小楼等你们！】
短信刚看到一半。
柏锦言从旁边床上伸过手，把乔怀遥手机拿走。
他沉声道：“睡觉。”
乔怀遥长叹一口气，“导演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没人这个时间去拿。”柏锦言也看见了短信内容，先到先得，第一个到的，无论几点都算是‘先’。
乔怀遥眼睛都闭上了，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又像是在蹭枕头。
但他记着还没有回他哥的话，细若蚊呐的应声道：“嗯。”
柏锦言用乔怀遥的手机给赵家墨回了消息。
【以后这种短信发给我。】
乔怀遥睡觉习惯把手机放在离自己近处的地方。
要是每天凌晨都有这种声音，会严重影响乔怀遥睡觉。
赵家墨：【？？？】
罕见的，对方没有报出姓名。
但是他一眼就能从这字里行间分析出对面给他发消息的人是谁。
赵家墨：【诶不是，你都醒了，那直接过来呗。】
柏锦言：【凌晨四点吃早饭？】
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赵家墨：“……”
就这几个字都感觉到了丝丝嘲讽。
好像柏锦言神色漠然的瞥了他一眼。
赵家墨：【你们好好休息，这些早饭先给工作人员。】
边打字边想着，等过一个小时再叫你们。
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柏锦言没信他的鬼话，动作轻缓的起身。
并未将手机还给乔怀遥，而是放在了自己床上。
乔怀遥侧身闭着眼睛，身上裹着被子，像是睡的很沉。
柏锦言抬手，轻轻地将他肩上滑落的被子向上提了些许。
又顺手掖了掖被角。
屋里空调开到现在，柏锦言怕他不舒服，便打开了加湿器。
弄好之后，拿着外出穿的衣服去浴室换。
全程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乔怀遥。
但是当他换好衣服出来，准备走的时候。
“哥……”
“嗯。”柏锦言轻声应道：“怎么了？”
乔怀遥坐起来，下意识的看向对面床，却不见有人。
他茫然了一瞬，缓慢的抬起眼眸，在看见柏锦言的时候，空了一拍的心这才平复，他困倦的说：“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柏锦言拿下架子上的雨伞，“拿个早饭而已，我去吧，你睡你的。”
“唔……”半梦半醒间，乔怀遥思绪有些不太清晰，但他还是说：“我也要去。”
乔怀遥不同意，柏锦言也不能自己走。
他坐在床边，揉了揉乔怀遥的头，语气难得温柔的哄道：“太冷了，你在家等我回来。”
“可是……外面天那么黑，还下着雨。”乔怀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他说话声音都很轻，“我不想你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