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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部分被血污抹去了,云霄拿起那根手指,上面留有筋肉与鲜血的痕迹,缠着几圈褴褛的布条,已经被血迹和灰尘浸染成了暗红色,看起来十分脆弱易折。
用来写下遗言的笔么?她猜想着,随手丢进兜里。
库洛洛蹲下身体检查起尸体,“从尸斑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天,致命伤在腹部,从后面被贯穿。”他看向周围,摸了摸地上的大片血迹,“重伤逃到这里失血死去。”
云霄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个。”
“了解过一点。”库洛洛站起身,看向紧闭的礼拜堂大门,上面印着两个血手印。
“杀她的人为什么没有追过来?”阿尔法奇怪的问:“被她等的那个您杀了吗?”
“说不定她等的那个您就在我们之中呦~”西索轻佻地看了一眼库洛洛,挑衅意味明显,“那个凶手或许还在外面等我们~”
云霄道:“别说这些了,我们先走吧。”
四人推开紧闭的礼拜堂大门,木门陈腐的吱呀声里他们看见了一片天青色,仿佛大雨滂沱后天光初霁,万里长空,一碧如洗。紧接着他们注意到空中飘落着雪花似的白点,仔细看哪些白点又是金色的,微微发着光,像一片片大小不一的金叶子。
“残破的王城废墟。”库洛洛觉得这个剧情有点儿熟悉,视线看向了走在西索旁边的女人。
云霄脸色一黑,苦道:“真不关我事,我就在野外举办了场烟火盛会,出了点小问题。”
库洛洛移开了视线,西索乐呵呵地牵起她的左手,目光看着库洛洛,装模作样的对云霄说:“我相信和你无关~”
云霄嘴一抿,正要开口,阿尔法出声打断了他们的闹剧。
“你们看那个地方,有一棵树。”他指着一根宛如擎天之柱的半透明巨大光柱,金色的流光在树干上流转,金树叶不断飘向世界各地,站在他们现在的位置——礼拜堂外的高台上。竭力仰起脖子也无法窥见树的全貌,只看见它落叶凋零,茂密的树冠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嘶…”云霄倒吸了口凉气,望着那棵高耸入云的黄金树摩挲下巴,若有所思地自语道:“这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此话一出,连西索看她的眼神也变样了,另外两人一副“果然如此”“事情变得合理了起来”的表情。
“干什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欺负老实人吗?”云霄不干了,不服气地甩开西索,怒视三人:“我只是说我好像见过,没说我一定见过,说不定是我的错觉,谁还没个既视感了?”
什么情况都没摸清,就把遭遇诡异事件的关键节点往自己身上揽,做突出一个,这不是傻子是什么?她还记得在恶魂的事呢,虽说是她自愿的,但那罪可难受。
库洛洛上前一步道:“云霄小姐,你再好好想想。”
云霄摆摆手,一点没有考虑余地地开口:“不想。”
“你不想回去吗?”阿尔法质问道,在这件事上站队到了库洛洛那边。
云霄一转视线,严厉地盯着他:“我想回去,但你不能帮我做决定,我自有我的顾虑。”
阿尔法不再开口,沟通陷入了僵局。
“先下去看看吧,小心。”库洛洛提议说,率先走下礼拜堂外的台阶,阿尔法和云霄互相瞪了一眼,西索走在最后。
破败的王城石阶旁,满目皆是枯黄摇曳的荒草,一片秋日萧索。盘结的树根像凸起的城市脉络,光秃秃的树木不知死去了多久,石板上残留着少许血迹,似乎是巫女逃跑留下的痕迹。
他们走过一条悬挂在峡谷间,连接两岸城池的索桥,它看起来还坚固,还能坚持一些年头。
桥另一头的情况并不比他们来的地方好,杂草枯木更加茂盛,像一座死城。
他们停在一面高墙前,正中空出一扇半圆拱门,可以看见一片小广场和一座雕像,周围除了悬崖似乎没有别的路了。
四人互相看了看,视线无声交锋,都在述说同一个问题:谁走前面?
库洛洛看着西索,阿尔法看着云霄。阿尔法实力最差,库洛洛是唯一的“外人”。
几秒后,云霄打破了沉默,轻快地道:“这有什么好想,探路当然要大人去。我是最合适的吧?”
西索冷冷地侧目看向她,嘴角勾起笑容,“我也很合适吧?”
“你往后站站,要真遇到和死女巫一样的事,比如从天而降的巨剑背刺,我能撑得比你久,遗言留得比你多。”云霄活动了下手臂,大步朝拱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