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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的很突然,许呦呦冲过去的瞬间,傅渐沉反应过来,可是椅子已经从手中飞过去……
墨深白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晕眩,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椅子已经狠狠砸在了许呦呦的后背上。
“唔……”许呦呦痛的呻吟了一声。
“呦呦……”傅渐沉眸色收紧,心头倏地紧缩,犹如被什么狠狠碾过。
“呦宝。”墨深白反应过来,伸手扶住她纤细的身子。
许是因为太疼了,小脸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许呦呦仰头看他,湿漉漉的眼眸里还凝着担忧,“你没事吧?薄祁说你喝到吐血了,你怎么不去医院还在这里打架?”
墨深白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应该是薄祁骗她的,明明晚上自己才跟她撂下狠话,她还帮自己挡,都疼成这样了,却只关心自己……
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只大掌紧紧攥住他的心脏,疼的快喘不过来气。
这个小姑娘真的太好了,她越是纯白美好,就越衬托得他的卑劣与不堪,就越是不愿意放开她。
因为他怕没有了她,自己又会回到以前……
许呦呦疼得湿润的眸子满含关心的凝视,墨深白喉咙收紧,声音夹杂着涩然,“我、没事。”
“那就好。”许呦呦明显松了一口气。
傅渐沉原本愤然的怒火全在许呦呦出现的那一瞬间熄灭了,阴戾的眸子漫着担忧,“呦呦,你有没有事?”
许呦呦转身看他,轻微的摇头,“我没事,你们两个不准再打架了。”
傅渐沉阴郁骇人的眸子扫了一眼墨深白,“这是我和他的事。”
墨深白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许呦呦的身上,连个眼风都没有给他。
许呦呦黛眉紧蹙,绯唇轻启,有些生气了,“傅渐沉,打人是不对的,你的手应该拿画笔,而不是伤害别人的武器。”
傅渐沉本来还心疼她,可现在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尤其是她挡在墨深白的面前,就好像自己是野蛮的暴徒,而墨深白是无辜的受害者。
可先动手的那个人明明是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
“我今天就是要揍他怎么了?”他涨红着眼睛,破罐子破摔,态度恶劣道:“你算老几,管得着吗?”
“我——”许呦呦本来想说话,可是后背太疼了,冷汗涔涔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裙子,自然也说不出话来。
墨深白二话不说,打横就将她抱起,步履如飞的往外走。
傅渐沉侧身,猩红的眸光眼睁睁看着她被墨深白抱走,情绪恶劣的一脚踹飞附近的椅子。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墨深白,她就看不到……自己也受伤了?
墨深白抱着许呦呦上车,声线紧绷,隐隐颤抖,“医院,快。”
司机不敢迟疑,立即发动车子,汇入主路一路星驰电掣。
许呦呦靠在他怀里,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用力到骨节泛着青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墨深白心疼不已,低头亲吻她满是汗水的额头,低哑的嗓音缓慢响起,“再忍一忍,很快就到医院了。”
许呦呦缓慢的点头,闭上眼睛强忍着痛楚,没有发出声音来。
车子一停,墨深白就抱着许呦呦冲进了急症室。
医生和护士接手,将她请出了急症室。
墨深白孤零零站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心急如焚又担心不已。
懊恼,愧疚,不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百感交集。
二十分钟后,许嘉鹿黑着脸赶过来,什么都没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他妈的打架就打架,还让一个女人帮你挡,你特么是男人吗?”
许嘉鹿完全忘记了自己晚上才放的狠话要打断许呦呦的狗腿,满脸的暴怒,彻底化身护妹狂魔。
“我家呦呦要是出什么事,我保证不弄死你,顶多让你半身不遂!”
他是接酒吧经理的电话,知道墨深白和人打架,呦呦帮墨深白挡了下。
经理也没说具体情况,只是说墨深白带许呦呦去医院了。
许嘉鹿听着就要疯了,满脑子都是许呦呦被打破头,缺胳膊断腿,生命垂危的画面。
一路赶过来,心想只要许呦呦没事,别说是出国,就是上天都没关系。
墨深白站在原地,低垂着眼帘,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发一声。
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比起许嘉鹿更懊恼自己。
晚上喝了太多酒,意识不清醒,看到傅渐沉来挑衅,没有忍住情绪,先动了手……
原因有很多,比如他是白樱的儿子,比如他一直缠着许呦呦,比如今晚满腔怒火就是想要找地方发泄出来。藲夿尛裞網
算傅渐沉倒霉,自己撞上枪口,他一直的理智和冷静全部崩塌,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傅渐沉的身上,却没想到会连累到呦呦。
没过一会,医生出来了。
许嘉鹿最先冲上去,紧张地问道:“我妹妹怎么样?”
医生看了他一眼,摘下口罩道:“我们已经先给患者止痛了,但要先去做个ct才能确定具体情况,家属把住院手续办了。”
墨深白让保镖去办理住院手续,又给院长打了个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全医院的大佬都过来了,联合会诊。
最后院长跟墨深白汇报,许呦呦的情况,不严重就是需要卧床好好休息两周。
墨深白和许嘉鹿悬空的心彻底落地了,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许呦呦被护士送回病房,趴在病床上,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服,蓝白条纹,松松垮垮,显得她越发纤细瘦弱。
这一年墨深白明明把她照顾的很好,但她一点没长胖,下巴还尖了点,稚气褪去,多了几分成熟。
墨深白走到病床旁,拿纸巾给她擦拭额头的汗水,“还很疼?”
许呦呦还没有说话,许嘉鹿没好气的用肩膀把他撞开,“用不着你假惺惺,我妹妹我自己会照顾。”
许呦呦长睫低垂,沾着汗珠,无奈的叫一声,“哥……”
许嘉鹿弯腰小心翼翼帮她擦汗,“别想着帮他求情,我还没骂你!他一个大男人打架就打架,打赢了是应该的,打输了也是他活该,你替他挡什么!”
说是骂她,声音却不自由地放缓,更多的是担心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