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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纸又薄又软，还是黄色。最好的是淡黄，她倒是可以造出更厚实更白的纸张，但得重新改良工序，现如今齐玉华还在，可不能让她学了去。
工人们看到楚云梨四处转悠，两两议论纷纷，以前的白萱娘来工坊的次数双手都能数完，不怪他们如此。
很快到了午时，有人递了食盒进来。
白萱娘记忆中对于工坊的事知道得不多，可今儿楚云梨转悠一圈，已经知道所有的工人都在大厨房吃，而老夫人齐玉华若是不让下人准备，就会让厨房特意备一份。
而这食盒明显是外头送来的。
楚云梨跟送食盒的婆子一起进了书房。
齐玉华看到婆子，随口吩咐：“帮我摆在桌上。”话出口，想起边上还有婆婆，顿时面色微变，又急忙掩饰住，笑容勉强：“母亲，这是我特意让人给您做的饭菜。”
到桌上的两菜一汤，她懒得戳穿：“你有心了。”然后，不客气地坐，面前的一双碗筷，好奇问：“你怎么只备一份？”
齐玉华：“……我吃大厨房的。”
楚云梨颔首，不推拒，端起碗开吃。刚扒一口饭，就看到了饭底的一张纸条。她伸拿起，正准备展开。
齐玉华本就心虚，忍不住偷瞄婆婆神情，这一之，她吓得面色大变，来不及多想，两步奔去一把纸条抢在手中。
楚云梨放下碗筷，面色肃然：“玉华，这纸条你如何解释？”
她眉眼凌厉，齐玉华心里害怕，干脆
利落将纸条往口中一丢：“母亲，你错了。”
楚云梨气笑了：“送饭应该不止一次，你就算不承认，可外头这么多明眼人，总有人看见吧？”
齐玉华辩无可辩，干脆噗通跪下求饶：“母亲，我错了！”
听着她道歉，楚云梨心里一阵恼怒，这是属于白萱娘的情绪。
她淡然道：“玉华，我愿意成全你，你走吧。”
齐玉华霍然抬头：“母亲，我不走！祖母都说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你了。”楚云梨指她的口：“方才我可是亲把东西掏出，亲眼看你咽下去的。”
齐玉华急了，鼻涕眼泪直流，她却顾不得擦：“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母亲，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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