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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谭凯在乔治笙手上,等同于乔家捏着谭闫泊的脉门,虽然谭凯目前状况不稳,能不能活,能活多久还是个问题,但对方盛两家而言,一秒钟都是无比的煎熬,他们不能坐等乔家以此威逼利诱谭闫泊,所以想化被动为主动,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可走。
一,抢回谭凯,不过目前看来可能性太低,跟乔家抢人,又不能把动静闹大,虎口拔牙,难上加难。
二,找乔家软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互相捏着对方把柄,这样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三,直接找机会做掉谭闫泊,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把秘密永远放在肚子里。
方盛两家在想对策的同时,宋喜跟乔治笙也在反向推测。
“现在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想找到谭凯藏在哪儿都不容易,更别说是抢人,一不小心捅出去,就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条路他们不会选。”
宋喜摇摇头,否认了第一种可能。
“找乔家麻烦,这倒是他们的一贯作风,尤其他们是官,你是商,想给你下绊子不难,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不要给他们抓到把柄,不过话又说回来,临阵磨枪,你这边提前准备,他们一时半会儿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也容易让人误会是不是私仇,所以……”
“如果我是方耀宗或者盛峥嵘,身家利益前途未来都拴在一个谭闫泊身上,而且谭闫泊还处于不可控的范围,那么我会有五成以上的可能,选择铤而走险,找人在里面不声不响的让他病死。”
说到这里,宋喜看向乔治笙,“找时间跟许叔叔打好招呼,一定叫他看住谭闫泊,不要给陌生人接触谭闫泊的机会,我猜方盛想要谭闫泊死的几率最大。”
乔治笙面不改色,语气如常的接道:“你跟我想的一样也正好相反。”
宋喜眼露狐疑,没听懂。
乔治笙出声说:“方盛百分百想要谭闫泊死,只不过这种想法不是我们的危机,反而是机遇,我们是该跟许叔提前打好招呼,但不是让他看紧,而是放水,让谭闫泊清清楚楚的明白,方盛想要的不是救他,而是他的命,让他对那边儿一点念想都不存。”
宋喜有些豁然开朗,可紧接着说:“那你怎么确保网开一面不会让对方有机会斩草除根?”
万一对方真的把谭闫泊给弄死,那就算谭闫泊死时明白也无济于事了,这中间的度,又如何把握?
乔治笙眸子黑白分明,分明的冷,薄唇开启,淡淡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对方出手?我来做,只要让谭闫泊以为是方盛就好了。”
宋喜闻言,一时间无言以对,感叹乔治笙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眼中的惊讶和崇拜都有些明显,乔治笙见状,眼神变得柔和,轻声说道:“不是我比你聪明,只是你比我善良罢了。”
遇到一件事,宋喜和乔治笙的第一反应都是如何直奔主题的解决,区别是宋喜还是趋向善意的,而乔治笙……他选择捷径。
对此宋喜没有任何异议,一来先下手为强,二来由乔治笙下手,谭闫泊的命还能保住,如果真等到方盛动手,那谭闫泊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官场争斗关乎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性命,而是整条船上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前途荣辱,容不得半分马虎,甚至容不下半分心慈手软。
从前宋喜在乎的只有宋元青,如今为了宋元青,乔治笙也下水了,那她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不能舍弃的人尽数化作筹码,她能输吗?输不起的。
计谋已定,剩下的只有执行,对于这个经过,乔治笙不用宋喜操心,此时还正值年中,年味儿尚存,哪怕外面早已变了天,可他仍旧希望她能在他的羽翼下活得轻松自如一些。
宋喜也在自我调节,大家都说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哪怕小腹再平坦,可体内终归要有两个人的心跳,她不愿任何负面情绪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所以每天都陪任丽娜聊天说笑,陪小杰玩乐高,给他讲故事。
宋喜也会有意识的减少外出次数,避免对方狗急跳墙打她的主意,大年初八当天,乔治笙提前回老宅来接她,说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宋喜还纳闷儿他是不是要背着任丽娜跟她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等到餐厅一看,整家餐厅都被他包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餐厅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面三米高的心形玫瑰花墙,周围都是精心布置过的,既少女又浪漫。
看着她仍旧狐疑的神情,乔治笙主动开口说:“我们结婚两周年,初五没时间,今天补上。”
乔治笙这么一说,宋喜才后知后觉,对啊,大年初五是他们领证的日子,第一年她连乔治笙的人影都没见着,去年赶上盛浅予回国,今年过年也没消停,刚把元宝从警察局接回来,后脚马上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让谭闫泊开口。
宋喜完全不记得结婚纪念日,没想到比她更忙的乔治笙竟然一直记得,还抽空帮她补过。
西餐厅,长餐桌,两人对面而坐,没人上前打扰,乔治笙起身走到宋喜身旁,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没有包装的银色细链,链子下面坠着两个字母:q和j。
宋喜接过项链,q她能想到是乔,但j……
“什么意思?”
乔治笙说:“爸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给我们儿子想好名字了,京,乔帛京。”
宋喜闻言,眼底的茫然瞬间化作一片柔软,就连摩挲吊坠的手指都变得轻柔起来,低声念着:“帛京?帛京……蛮好听的。”
乔治笙说:“我帮你戴上。”
宋喜撩起头发,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乔治笙在帮她戴项链的时候,她出声道:“我把儿子戴脖子上,万一生了女儿,乔乔该不高兴了。”
乔治笙说:“q是乔乔,j才是帛京。”
宋喜唇角一勾,笑了,“我就说你不会厚此薄彼,免得将来女儿挑你的理。”
还没上菜,乔治笙靠坐在桌旁,又从口袋中摸出一枚特别简单的银色指环,递给宋喜道:“帮我戴上。”
他伸出手,宋喜打量指环,指环内侧同样刻着qj字样,她说:“我没有吗?”
乔治笙道:“你已经戴了婚戒,我还没有。”
说着,他动了动右手无名指,似是迫不及待,宋喜将银色指环缓缓套入他无名指上,乔治笙目光柔和,忽然说了句:“还不下雪。”
宋喜只是稍微一顿,马上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们约好的,下雪就一起去拍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