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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沉半天才反应过来:“哦,浮浮。”
难得见他忍俊不禁,但眼里分明有些宠溺的意思。他手指在薛樱宁发间揉了揉,但这样的浪漫很快被薛樱宁胃里的一阵“咕噜”打破,愣了一秒,她勉强挤出个笑。
“你饿了吗?”
“是啊……”
“那你慢慢起床,一会儿下楼吃饭。”
“好!”
因为真饿得不行,现在一提到“饭”就两眼放光。权沉在五分钟之内收拾完毕、下楼做饭,薛樱宁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越来越觉得有他这么一位“保姆”真好,尤其回想到自己刚来时还要和他分工明确、负责刷碗的境况。
十分钟之后,当她洗脸漱口完毕、穿着他t恤下楼,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时,这样的感觉立即随着面条的热气而不断升华。
她都没注意到,对面的权沉一直在看她,看她那副不争气的表情:“你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吧。”
“……”
“因为我昨晚没有吃饭啊!”
表情一秒钟收敛,薛樱宁开始埋头吃饭,胃里有东西后就舒服多了。
权沉始终在对面看她。
她发现了,离开床后他就不再那么明晃晃地将爱意写在脸上,更多是她熟悉的成分——有些懒洋洋,平静,自带点疏离,漫不经心。
没问他吃了什么,不多久,他起身去屋外喂权二了。
吃完饭,百无聊赖,薛樱宁站到窗前伸懒腰。
看着白雪未融,一片皑皑,整个世界都灰戚戚的,很宁静,一种万籁俱寂的寂寥感。也像一片被世界所遗忘的角落,带着点空气中散发出来的破败,还有远处那幢华丽的黑色建筑中,众人狂欢宿醉后弥漫出来的颓废味儿。
她呼出一口气时,权沉回来了:“这个圣诞节和跨年想怎么过?要不要去另一边住?”
“好啊!”薛樱宁毫不犹豫,“那……”
“我给贺恺打个电话。”
权沉说着走到一边,薛樱宁脸上又挂起笑容,毕竟人多才热闹,她刚才就想问他有没有贺恺他们:“对了,能不能叫上倪铃,如果她愿意的话。”她也想有个女生一起。
权沉在那边向她比“ok”的手势,电话随后接通。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融入这环境。或者说,融入这批人。
……
十五分钟后,贺恺开着那辆商务车如约而至,还有从黑鸟走来的、叽叽喳喳的倪铃。
她容光焕发,估计因为这一出而得到意料之外的带薪假,浑身都爽快,远远就跟薛樱宁打招呼——“嗨!”
而薛樱宁推着轮椅,笑眯眯从屋里出来。
轮椅上是权沉,他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一行人上了车,一路上说说笑笑。
从圣诞到年后,薛樱宁和权沉就都在那儿过了,中间权沉还接了两个纹身的活,完全是根据他的时间来安排,两位风尘仆仆的客人都抱怨他真难“约”,他就笑,看出他最近心情是真有点好。
贺恺他们圣诞节那晚离开,约好跨年夜一起吃火锅,于是在12月31日下午,一行人采购完毕,再次聚集一堂。
开电视放着某卫视的跨年晚会,实际并没有几分钟在认真看,始终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式说话。薛樱宁说学校八卦,贺恺说纹身的事和他喜欢的外国歌手,说纹身时权沉偶尔指正他几句,说外国娱乐圈时又有别的人反驳,他一脸烦躁……之后倪铃开始说在黑鸟遇到的各种奇葩客人和各种震碎三观的见闻,立即引起诸多在座者共鸣,包括贺恺,他又兴致昂扬起来了,说一些他所知道的更毁三观的事。薛樱宁一边旁听一边皱眉,一边重筑三观一边在心里感叹,他们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还能出淤泥而不染,至少是一位正常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汤底快要烧干一次又一次,水续了一次又一次,一顿火锅从晚饭吃成宵夜。
快零点时,倪铃终于狠下心将插头拔了,范源提议去放烟花。
薛樱宁跟着一众人站起,下意识问:“可以吗?”
对比这些人,她就显得太怂。
“可以。”贺恺一本正经地看她,“这里没人管。”
“确实。”
薛樱宁脸边拉下几条黑线,点了点头,同时不自觉看向权沉。别说让不让放烟花,就算更过分的事,也没人敢管到身旁这位“地头蛇”身上。不过:“去哪里能买到烟花?”
贺恺一脸得意:“你不知道,去年春节时我们就放过烟花了,还留了些存货在这栋房子的储藏间。”
他说话的档口,其他人早就去拿了。薛樱宁脑补去年他们一起放烟花的场景。好像很浪漫,但对她来说,又有种一群人相依为命的心酸。可能因为她并非从小在这里长大,而权沉也不是啊。想到这儿,她又看权沉一眼。
他腿上仍旧盖着厚厚的毛毯。吃到后来,大家都喝了很多酒,现在正是酒劲慢慢上来的时候。他撑着一边脸,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但她觉得,他的出神里有和自己差不多含义的情绪。从川城,到奚镇,这些纷纷扰扰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在这截然不同两个世界的反差里,他们显得如此渺小,生活好像也不过如此,但她心有不甘,他又究竟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
……
她的思绪被贺恺一声“薛樱宁”拉回现实。
她大概也喝多了。
她看过去,贺恺正在门口招呼她。她于是应一声,推权沉的轮椅走出去。倪铃等人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研究起烟花,倪铃找到引线,接过范源从兜里摸出的打火机。
所有人退开,引线燃尽,一串火光随着一声尖啸升空。
在一双双期待的目光中,沉静片刻,然后爆开,绽出一朵非常经典的烟花图案。
眼睛被映亮的一瞬,倪铃不自觉双手合十,发出一声惊叹。
她的脸因为喝酒而很红,薛樱宁想自己多半也是如此。
烟花放完了,留院里一地狼藉。一众人在“新年快乐”的祝福中分道扬镳。不过薛樱宁还和权沉有只属于二人的下半场。
——从没喝过这么多酒的她开始耍酒疯。
来到二楼卧室,她把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丝合缝。但还是害怕光亮透出去,她干脆把大灯关上,只留下星星点点容许二人看清的小灯。她把权沉从轮椅上拉起来,在这个凌晨一点半的节骨眼双眼放光,神采奕奕:“沉沉,坐了一天是不是特别累,我们来跳舞吧!”
在“沉沉”这称呼脱口而出的瞬间,权沉眉毛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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