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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动作暂且按下不表。
刘季的动作，让呆在沁阳主持最后收网工作的刘白鹳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他们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出来一趟，老巢让刘季给端了。
不仅如此，王宫内的线人，基本上被刘季处理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人，要么是年纪大，要么是最开始处在后宫派系之外的人，被刘季提拔之后，他们自然是对刘季言听计从，十分忠诚。
当然，除了后宫，外朝一切如常。
刘季安排刘须处理完了刘信的丧礼，接下来无论东西两党，基本上都收缩了战线。
只是，刘白鹳安排在各地的线人，缓缓送来了消息，让他脸色越发凝重。
西党之中，曾经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居然开始烧毁书信，并且将大量的罪责按在了他头上。
刘信的死，让他们感觉到了史无前例的压力。
毕竟汉王这一次安排的黑衣卫同知，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为了能获得刘季的赏识，他居然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阴谋当街杀人。
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但若是小人，他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义传统。
怎么快怎么来。
安静只是表象，背后多少的阴谋鬼蜮，没人清楚。
所以刘白鹳嗅到了危机，一方面安排抓紧调查成珠和蔡国之间的勾当，一方面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刘季汇报他的调查情况。
一切只报好。
但真的好吗？
“你们这群废物！不是说已经查到了相关的账本了吗？账本呢！”
刘白鹳怒吼。
他现在就缺这决定性的证据了。
自从刘季建立制度以来，文字逐渐兴盛不久，数学也摆脱了原始，开始不断前进。
成珠是大御史成百搜罗来的聪明奴隶，后来送到了新野被刘鼠截留在身边教学，一路从文吏往上爬，并最终入赘了成氏，算是迈入了刘季特意扶持的亲戚集团的一员。
但成珠终究是本事过硬，才被刘季安排出来担任沁阳县令，同时扩张亲戚们的权势，来平衡东西两党。
说白了，成珠是王党。
动他，就等于是要对刘季的利益下手，也可以视为西党已经觉得自己可以挑战刘季了。
但刘白鹳为什么敢动他？
因为黑衣卫的声威不够！
别人提起黑衣卫，更多还是轻蔑。
尤其是刘季身边的刘氏、成氏这些人，他们在阶级上比寻常人高，无论是从龙，还是这些年的发展积累的一切，都远不是各族裔能比的。 用他们的话来说，没有他们最开始跟着刘季赴汤蹈火，就没有汉国现在的基本盘。
虽然他们人少，可是繁衍速度并不低。
刘季从最开始的禁止纳妾，到期限到后开始纳妾算是高层中比较晚这么做的。
毕竟他要稳住帝室，冬哥儿这个太子必须大过其他王子，才能让帝室没有足够的借口掺和汉国内政。
可其他诸公管你？
看到漂亮的，能生养的，只要没有婚配，基本上他们先截胡带走。
诸公的子嗣，在这十年间，平均一位生子女七八人，诸侯也有五六人。
有些运气好的，一个娃都没有夭折的刘氏，一户已经有七八个孩子了。
这些人长大了，就会开始分配岗位，立功，然后分土地，占据的是东西两党的未来的晋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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