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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既然知晓，为何不立刻报告！”
刘白鹳声音之中带着怒火:“看来，你们都是忘了，黑衣卫的使命了！”
这群人低着头不说话。
因为他们确实违背了黑衣卫的纪律。
但那又如何？
黑衣卫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替汉王监察天下的，权责和御史是重合的不假，但黑衣卫里头，存在了很多很多的奴隶。
大家都等着探听到大消息，兴起大案，好快点翻身。
进入黑衣士的奴隶，无一不是想要往上爬的。
就算不是，进来一阵子后，也会被黑衣卫里的特殊氛围所影响。
所以他们明知道这个局与他们无关，还是渴望能从中渔利。
而刘白鹳本人也需要功勋，让他的脸上可以好看一点。
两者是一拍即合的。
只是刘白鹳不知道底下人在隐瞒不报真实情况。
现在，他已经跳进来了。
退路在什么地方？
刘白鹳愤怒之后立刻冷静下来。
作为第一代黑衣士，他接触的刘季远比其他人多。
自诩对汉王还算了解的他很快眯起了眼睛:“此事，成珠必须倒下。假的，也能变成真的。你们安排几个人，去跟那些地主说项。告诉他们，只要他们配合，成珠倒下，沁阳县令一走，他们之前亏空的土地，就可以全部挂在成珠身上。这样他们依旧是沁阳的逍遥地主，而不是一个个背负沉重债务的倒霉蛋。”
“指挥使的意思是……”
“去吧。此事干系你我生死。陛下已经对我们这些人产生的疑虑，安排了人在南阳当了同知。若是我们这一次失败，就算不死，也会被调离。调离黑衣卫，这些年得罪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我们无退路。”
至于去给帝室打工？
刘白鹳的心目中，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作为控制中枢的黑衣卫指挥使，刘白鹳每天经手的情报数量无数，尤其是对于底层的情报。
帝室现在就是一个到处漏风的筛子，虽然改革有点进度，但更多的还是得罪了本地人，明暗几个层面都在和太子榆罔斗。
自己去了绝对没有多少发挥空间，甚至只要刘季安排黑衣士刺杀，自己绝对逃不了。
更何况就算想要逃跑，能不能离开汉国地界都是个问题。
汉国的户册，可是列国最严的。
你就算说你要行商，可是汉国的商籍数量很少。
士无调令，不可离县，卿不可越郡，大夫不可跨州。
这些可都是有严苛 的审查标准的。
自己的调令只能呆在荆州，隔壁的合肥郡自己都去不得！
就算去北面的蔡国，姜酒他们绝对不敢轻易接纳自己，因为各县的县令，是可以直接调本地兵马打击四周隐户、流民、蛮夷的。
所以摆在刘白鹳面前只有一条路。
赌自己栽赃陷害能成功！
只要成功，刘季不会杀他！
至于成珠如何？
死道友不死贫道！
刘白鹳下定了决心。
立刻张开了罗网，将各种资料和备份账弄下来。
然后半个月后，东西到了刘季手中。
“算算。”刘季丢给刘丘去算。
他懒得看了。
手扶着额头，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下一个阶段的目标放哪里，根本没有心思管太多的黑衣卫破事。
至于刘白鹳，他的栽赃陷害，这种弱智一样的手段，怎么可能赢？
司徒府的财政计算账簿，并不是流水账，而是后世资金收支平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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