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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匪寇元雄劫官军 顺德无奈讨南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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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刘亥捉了方玄,将其打入死牢,准备秋后问斩,期间每日都有韦县百姓为玄申冤,皆被刘亥手下赶散,此事传至北州方狄耳中,便急忙动身与刘亥会于敬安郡,方狄曰:“刘亥,汝是否抓错了人?吾素知方玄为人正直,不会错杀汝外甥,依我看要不放了去,卖我方狄一个人情?”刘亥道:“既是将军发了话,亥不敢不听,那到时就放了方玄,可他毕竟杀了吾至亲,只得私放了,让其做一流民。”方狄叹了叹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曰:“也罢,既然兄弟同意留他性命,某在此谢过,告辞。”随施礼而别。

刘亥归至府中后深夜难眠,便去监牢见方玄,刘亥谓方玄曰:“汝与方狄相识?”方玄回曰:“方将军原是本人长官,因我救东州有功,故得县令一职。”刘亥又曰:“那方狄让我将你放了,但本官只得让你做一流民,可服否?”方玄埋头不语。牢间空静半刻,刘亥起身对狱卒曰:“那就后日将他放了!”

那郑氏知晓后大骂刘亥,气得欲撞死桌角,刘亥急忙将郑氏拉起曰:“姐姐何至如此呢?那小弟不如将其押至深山野林杀死如何?”郑氏曰:“方玄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心。要如此便好。”刘亥安慰道:“姐姐宽心,明日我便安排,只是别气坏了身子。”后日,刘亥便命手下二十余人将方玄一路押过去,临走时暗命众人找一偏僻之地杀死,提头回来领赏。众人领命,押解方玄而去。

众兵士行至两日,见一野林,歇息后过了晌午,领头军士喂方玄些许酒肉,问其饱否,方玄隐隐不安,闭口不答,那领头的对方玄曰:“方大人,天下百姓都念大人的好,这肉也吃饱,酒也喝足,今日我等便送大人回家,只是大人休怪我等。”方玄背后两军士抽出刀来大呼:“还跟他废话什么?!”大刀正砍向方玄时,深林中窜出山贼几十余人,那些军士见那山匪首领,身长八尺有余,手抡长柄钢锤,额头面部显火烧疤痕,膀大腰圆,其貌鬼神皆惧,姓元名雄,于枇山占山为王。众军士见到元雄吓得腿脚发软,留下钱财弃下军器四处逃散。只留方玄一人跪在地上,元雄见到方玄问曰:“汝姓甚名谁,做什么的?犯了命案还是怎的?”玄回曰:“吾姓方名玄字德深,本在韦县做官,只因万州太守刘亥外甥吕术为非作歹,当街杀人强抢民女,我正杀了为民除害,而后得罪了刘亥,若不是大王赶来,玄早成刀下之鬼!”元雄一听是方玄,急命人解缚,将其扶起曰:“原来是方大人,大人仁德之名,如今这天下人人尽知啊!我元雄只会杀这恶人污吏,又怎会将大人害了去。我看这天色将晚,大人何不与雄一块回山上,正好有个歇脚处。”方玄谢之。

玄与元雄一行人归至山中,雄命人备好酒好菜相待,方玄见其貌曰:“大王这面部伤痕……”雄回曰:“少时家中失火,我为救家母被火柱砸中,故而留此伤痕。”玄感叹:“大王真孝子也!可惜啊,难道大王果真愿意在这山上落草为寇?”元雄叹曰:“如今这世道顺民难做啊,当年吾老家有一恶霸欺压乡里百姓,那日我母亲卖果,那恶霸见到便要白抢果子,只因我母骂了一声,谁知那贼人夜里领人烧我家草房,而后惊死我家老母,我一怒之下便杀了那厮,后为躲避官府,无奈上山聚众落草。”玄举杯敬之,将酒一饮而尽,举头长叹,元雄问曰:“方大人为何来此地总是唉声叹气,莫非瞧不起我一粗汉?”玄曰:“今国中奸臣当道,天下连年战乱,我只是不忍百姓受涂炭之苦。大丈夫生世,只求保国安民之策,只恨吾一人难成大事!想想今年已经二十九,终究一事无成。心中难免有些感伤。”元雄笑曰:“方大人勿忧,这批山虽小,可有一千余众,良马百匹,要是大人不嫌弃,某愿与方大人共同起事!”方玄大喜,谓元雄曰:“玄深感英雄厚恩,今玄欲与英雄结为异姓兄弟,不知意下如何?”元雄回道:“我正有此意,大哥在上,今后元雄愿为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随即将方玄扶于正位,并号令全山小弟拜见大哥。而后二人于正堂跪地结拜,枇山上上下下皆喜,众人饮酒食肉好不欢快。

那刘亥手下兵卒回往刘亥府中上报方玄被救之事,亥大怒,命手下大将费涉起军五千前往枇山讨贼,堂下站出一少年将军言道:“小将愿往!”众人视之,那小将身长八尺,面目清秀,膀大腰细,身着银甲,姓万名照字子耀,万州人氏,刘亥轻视之曰:“汝方投我军中,此处还轮不到你来立功!”又转首谓费涉曰:“命汝为前部,即刻发兵攻打枇山。不杀方玄,誓死不休!”费涉领命。

二日,费涉至枇山下骂阵,谁知元雄耐不住那暴性子,扛锤上马领一百余人出山杀费涉,费涉命手下偏将余勘出战,余勘出了阵走上前去,一看元雄,被其貌吃了一惊,因心生惧意回转阵中,涉大怒,逼其出战,只一合,便被元雄钢锤砸裂头颅,脑浆迸出而亡。费涉见之大惊失色,慌乱撤走,归途中见着万照,万照曰:“费将军,那贼寇可曾捉到?”费涉对曰:“那匪首元雄气势非常,其貌与恶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吓煞我也!”万照曰:“吾是私自出去准备擒拿贼寇,费将军可不要在主公面前将我戳破啊。”费涉回曰:“那是,小将军要不我们同去枇山如何?”万照欣然应允道:“看我直捣贼窝,杀他个干干净净!”

万照策马飞奔至枇山寨下大骂元雄,元雄听后大怒,命人扛锤牵马来,谓方玄曰:“大哥,外面那人如此谩骂我等,我定要把他砸成肉泥!”雄登鞍上马,手舞钢锤出寨,见着万照,破口大骂:“汝一乳臭未干之小儿是何人物,不要在此寻死,看吾钢锤如何将汝砸成烂泥!”

万照喊道:“吾乃威阳万照,今奉命讨贼,此番定要取汝狗头!”元雄大怒,抡起钢锤直奔万照,万照提枪迎之,二人大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万照见其貌心中感叹:“没想到这贼人面相竟如此膈应!”元雄心想:“这小儿竟如此难对付!”二人恶战不歇,战至黄昏时刻,双方早已人困马乏,方玄在阵前见万照之勇心生喜爱,便急呼元雄回撤,元雄此时正杀得红眼,怎可罢休,方玄见劝不动便大呼万照:“万将军今日要么先归去,免得伤了我那兄弟!明日再分个胜负如何?”万照听得耳中,怎奈元雄攻势凶猛,只得继续死战元雄。方玄见二人死战不休,命山寨众人一并杀出,万照见状用枪虚刺后退走。方玄与元雄回堂上,玄怒斥雄不听军令,便命人连夜铸一铜锣,敲打时便是收兵号令,若是鸣金不撤,依按军法处之。至夜,万照回刘亥处因其私自攻打枇山被亥斥之,万照面显不悦,喏喏退去。万照心中暗暗想道:“我定要剿了枇山草寇,让这刘亥好好看看我之本领!”

枇山处,元雄问曰:“大哥为何要惧怕那万照,区区小儿而已!”方玄回曰:“吾观万照英勇无双,为兄见之,心中实实喜爱,只怕贤弟伤了他,欲用计收于我账下岂不美哉?”元雄大笑言道:“原来如此,大哥看我明日将他擒来就是!”方玄劝曰:“万万不可,为收此人必将用软言感之,好让他心悦诚服,岂能用莽力逼他?待兄想好计策再议,今夜已深,想必贤弟早已劳累,早早歇息去吧。”元雄为方玄倒茶后退去后房睡了。

二日,万照到费涉军部,照欲借兵三百自己攻打枇山,费涉曰:“前番万将军违反军令私自攻打,被太守大人呵斥,若是这次又攻不下,将军是要被杀头的啊!”万照微微笑曰:“费将军且放宽心,今日必将方玄元雄首级献给将军,若是吾得胜归营,照甘愿将头功让与将军如何?”费涉曰:“若是万将军杀得方玄,头功必归万将军,某岂敢有异想?某这就派五百军士予将军,祝将军得胜而归!”费涉手下副将石炯待万照走后谓费涉曰:“将军,万照此去若又是落败而归,我等在太守大人面前不好交代啊。”费涉曰:“以你之见?”石炯曰:“若是他胜了就罢,倘若兵败而回我等可就要被太守大人责罚,到时我们不如全推于他一人即可。”费涉会意。

万照来至方玄寨前,指骂方玄元雄鼠辈,元雄大怒,飞身上马扛锤出寨,方玄拦劝不住,见着万照,怒睁环眼直奔而去,万照挥舞长枪直刺元雄,那枪如讯风袭面,元雄急闪,却挑了元雄肩甲,元雄单手抡锤砸来,万照下腰躲了,雄忽猛得向马砸去,那万照坐骑如何受得元雄七十斤铁柄钢锤,马身被雄砸出个深窝,马口瞬间喷血而倒,万照急忙跳下滚落地上,险些被马压死。元雄举锤就要砸向万照,方玄连忙出马拦住元雄,方玄谓万照曰:“今日将军且归去,好好歇息如何?”随即下马将马牵于万照面前,万照惊诧不已,不知如何言语,只得拜谢方玄而归。

万照在归去途中听后面有人呼他,万照回首望去,忽见一骑牛老道,那老道曰:“见小将军垂头丧气,定是枇山剿匪败了,将军万万不可归营,归则必危矣!”万照不解曰:“老先生如何说来?”老道曰:“小将军虽有好本领系于一身,却难逢明主,今明主就在此处,将军可往投之。”万照回曰:“在于此处?还望老先生指教我。”老道遥指东方笑曰:“以东十里便是。”万照惊曰:“那不是枇山吗?”随即摆手拒之。老道又追上前来曰:“万州刘亥心胸狭隘,为人狡诈昏庸不能容物,将军跟他岂能成大事?方玄于韦县上任以来,为人清廉正直,百姓无不颂之功德,只是方玄义判重案得罪了刘亥,故而上山落草。将军英雄,不可美玉坠落污潭啊!”老道见万照沉思不语,又曰:“若是将军不信,归营后若是你长官好声片语,则将军必死,望将军慎重。”照轻笑之曰:“我万照堂堂大丈夫,岂会是那贪生怕死之辈?”那老道摇摇头回曰:“老夫好言已尽,将军不信也罢,不过老夫确实为将军着想,可惜小将军年纪轻轻,功未成,名未就,却要死于小人之手,惜哉!惜哉!老夫告辞。”将信将疑归回营中,费涉亲自出账相迎,叫人摆宴席为其接风洗尘,席中费涉知晓万照又兵败后非但不怒更是美言劝慰,万照回想那老道之言,心中渐渐生起寒意,至夜偷出营外逃去了枇山。

元雄听寨外小卒禀报万照已至寨门外,急忙从榻上而起,披衣抡锤出寨,却只见万照一人一马立于寨门口,欲赶上前杀万照,忽听有人在后大喝住手,元雄一看,原来是大哥方玄。玄前去欠身施礼,万照单膝跪地拜见方玄。万照曰:“方大人,照生于世间,只为保全国家,建功立业,做一忠臣留名青史,只恨照难遇明主,今见一老道对我诉说君之仁德,令照犹如野禽寻得良木而栖,拨云雾而见青天,故而来投明君。”方玄大喜,将万照扶起曰:“万将军今来投我实是某之大幸,我等何不进寨中一叙?”元雄大笑曰:“就是!小将军可要和我喝上几坛啊!”元雄随即命人备好酒好菜招待万照,寨中好不欢快,三人于内堂饮至深夜,方玄便将内寝让与万照,自己与元雄同榻而眠。

费涉闻万照投了方玄,领本部军马杀向枇山,玄谓万照曰:“费涉赶来必为将军,将军可留守寨中,我与元雄兄弟出战便是。”万照听命,留三百人留于寨中,费涉怒曰:“叫那反贼万照滚出来,早晚我要踏平山寨!取了尔等首级!”言罢,元雄飞身上马,单骑出寨只取费涉,费涉畏惧,慌忙领众人逃窜去了。归至刘亥府上,被亥怒斥,命手下往樊林速请爱将胡鸿领军三千强攻枇山,胡鸿大军将枇山团团围住,元雄数次领众人下山反攻都被击回,官军围攻五日,方玄见枇山众弟兄已死伤大半,便令万照打头,元雄断后,半夜三更率军破围,方、万、元三人在军中左冲右杀,两军战至天明,早已人困马乏,不料胡鸿领人堵住生路,三人大惊,万照谓方玄元雄曰:“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好杀出去让主公先走!”万照元雄二人合力共战胡鸿杀开一条血路让方玄先逃,随后二人败退。胡鸿见方玄一帮人已然逃脱,便命军士将枇山大寨付之一炬,大军回季安郡了。刘亥闻后大喜,重赏胡鸿及手下军士,并命人往万州各郡张贴方玄画像,欲继续缉拿方玄。

方、万、元三人领残军一百余人不知去往何处,方玄言道:“北州方狄可是我长官,我等不妨去投他。”万照曰:“万万不可,那刘亥与方督统相识,万一我等又被他们抓了去……”方玄打断道:“吾知晓方督统为人,不会有差错。子耀且放宽心。”说罢便命众人急速赶路,一行人往北逃去了。

八月,临近中秋佳节。张翦日夜思念起家中生父养父,归心似箭,便向李素请辞,素知晓留不住,就令手下军校点军两千于张翦,张翦拜谢而别。

翦归至宏都复命,秦宕身体已有重疾,口舌生至烂疮,不能张口言语,但仍躺至天子左侧观其义子秦碧主事。秦碧曰:“方狄卫璋二人在平反义军后就归朝复命,为何张将军却如此迟缓,其中是何缘故?”翦闻后跪于堂下曰:“因南州长时战乱,义军劳财害民,城郭皆损,臣与李素将军率官军重建城墙,安定民心,处处耕地填荒,臣见南州诸郡已复往日景象,故而归朝复命。”秦碧轻笑曰:“仅仅是如此?”翦回曰:“不敢诓骗大将军。”秦碧怒起呵斥:“汝真以为我不知?李素割据南州已经自立,汝在南州一年未归,定是与李素反贼同谋!来人,拉至东门斩首!”张翦慌乱喊道:“张翦属实无罪,臣无罪!陛下!国相明察啊!”方狄见状立出言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张翦忠心无二,平叛义军时,张将军功不可没,万万不可将张将军斩首啊!”秦碧曰:“以方将军之见?”方狄回曰:“不如让张将军领本部人马去讨南州,如李素愿归朝,可降罪于李素。如李素不从,可率大将攻打南州,生擒李素。”秦碧依之,命张翦率本部人马去讨回南州,克日启程。翦跪地领旨谢恩而退。

翦归至府中急召众人议事,程虎,张新、钧、徽信三兄弟,韩承,文几相聚内堂。翦谓众人曰:“今早上朝,秦宕秦碧二贼竟如此欺我,还让我明日出兵去讨回南州,吾深感不妙,诸位有何策解之?”韩承曰:“承有二策,上策是去李素处诉说实情,一起出兵杀入宏都,为天子除奸臣。下策是东州杨花城和节城二地,二城临近南州,守将高甘、孙留又正是在下友人,吾正好连夜赶往二地诉说实况,如若讨南州失败可退至二城之中,此为我等安身之策。”

张翦谓众人曰:“众兄弟以为如何?”文几曰:“主公,我看上计可行!”程虎搭着文几左肩曰:“吾与文将军所见相同,杀入宏都为国除贼,岂不快哉!”张徽信言道:“大哥,我看上计太险,更何况天子还被秦碧挟持,纵是杀入国都,天子安危难测,我看下策可行。”张翦笑曰:“人言我张家兄弟均善举力斗狠,五弟此言一出,令为兄刮目相看呐!徽信之言正合我意,就劳烦文殊辛苦一趟了。这里只留张新张钧就好,尔等领一千五百军士随韩承先生去吧。”众将领命而去。

北历380年,八月初七。张翦领五百人马渡河去往南州,李素闻讯连忙去往卢郡迎接,李素笑曰:“顺德贤弟才归朝几日便归来南州见我,素见到贤弟真心里高兴呐!”张翦对曰:“小弟见到光初兄也是欣喜万分,只是有话不知当讲否?”李素曰:“你我乃是兄弟,有话但讲无妨。”张翦叹道:“兄独占南州是叛逆之举,弟此来是为了带兄长回朝复命的,你我兄弟二人共做忠臣,就如三年前南州平叛时一般,如何?”李素停顿半刻曰:“顺德连日赶来,想必早已劳累。今日为兄命人做佳肴为贤弟接风,今日只管享乐,不谈国政。”顺德见状也不好推辞,二人相聚饮酒叙谈一夜,二日张翦便归宏都复命去了。张翦军远去后,李素唤众将议事,李素谓众人言道:“昨夜张顺德对我讲,那秦碧以为我李素早已在南州称王了,我今日就要做王,偏不受那朝廷鸟官的欺压!尔等以为如何?”众人皆拥立李素,素大喜,命人于南珂筑台,又命人择良辰吉日于南州称王。李素账下谋臣孙衍曰:“主公,我看称王之事可要暂缓,主公欲称王,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可缺矣,如今国中秦宕权倾朝野,残虐无道,朝中众臣皆冤,不如静观其变,等诸侯并起割据天下之时,就是主公建国称帝之日,此诚为上策,请主公明断。”李素捋捻胡须,点头会意曰:“言之有理。”

张翦刚渡过河后,途中路过一林名曰浑林,众军日夜行路,已然劳累,张翦见之便命众人于林中暂歇,喂战马食草料,明日再动身。至夜,一将领大军千余众赶来,望见张翦大呼:“果然就在这里!众人给我上!”张翦众人大惊,问曰:“吾乃镇北将军张翦,阁下是何处军马?”为首将士曰:“晓得汝是张翦,吾奉大将军之令特来取汝首级!”张新张钧挡在前以护张翦,张翦谓张钧曰:“四弟赶快渡河赶往李素处,求他拨救兵援助。速去速归!”张钧听命,急忙往南州飞奔而去。那首将见到张钧要走,命众人将其团团围住,张翦言道:“三弟我等须奋力冲杀,以保四弟冲出去以求援兵。”三人在阵中拼死血战,杀至黄昏,张钧已经冲出阵外,张新长枪战至断裂,仍用断枪来杀敌军,张翦军渐渐抵挡不住,张翦躲在丛中正当绝望之时,张钧单骑左冲右入找到张翦,便让马让张翦逃走,张翦不忍弃下三弟独自而逃,张新道:“大哥!我等虽为兄弟,但义为主臣,为臣者当以主上安危视为己任,大哥快走,我自断后!快啊!”言毕转身提剑回转阵中杀敌,但终究是寡不敌众,战死于乱军之中。

张钧急忙跑到南州卢郡处对李素上言浑林之事,跪求李素出兵相救,李素先安顿好张钧,回转内堂请重臣陈膑商议此事,陈膑曰:“张翦乃世之枭雄,其人之才干足以位比三公,日后必是主公大患,不如就借秦碧之手除之罢了。”李素会意,便派人将张钧赶出卢郡,张钧破口大骂:“汝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年汝被义军围住,若不是我兄亲自救汝,汝这贼人早就死了!汝这遭天杀的贼人!不得好死!”李耀大怒,提刀欲出城砍死张钧,却被李素叫住,素向天叹曰:“罢了,这次是我负了顺德,让他骂骂也无妨。”张钧渡过中河,慌乱赶往浑林寻兄,只见浑林尸体遍地,张翦左翻右寻,在百余具尸体中翻找张翦,却一直找不到,走到一丛中,见到一具无头尸,张钧认之,正是三哥尸体,钧仰天痛哭,将其他尸体上扯开衣布,将其裹住,用绳索将其尸背于身上,驾马直奔往杨花城,张钧回至城中翻落马下,不顾背后尸体慌忙进往议事堂,见着张翦立于面前,张钧泪如泉涌,痛苦言道:“大哥,我找的你好苦啊!三哥他尸体我找到了,首级定是被那贼人割去请赏了。”张家四兄弟皆抱头痛哭,全城祭奠三弟,向天起誓定要用秦碧首级来祭三弟。张钧还言道南州李素不搬救兵援助之事,张翦谓众人曰:“待我羽翼渐丰,定要这些人一个一个死!”

众将请示张翦该如何行事,张翦大呼:“众将听令!今我有二城,皆是我广积粮草之重地,往后时日各部加紧操练军士,招募新兵,自壮军势,而后攻打东州诸郡,等到最后吾定要逐个清算!”

预知张翦该如何行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