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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弈···。”武俭沉吟着,随口说道:“师爷。”
这也算是想起他是谁了!
“师弟···师父羽化之时,留下遗言。”李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黄帕,却是一块斑斓色的玉佩。
“这···。”
武俭自小在道门,亦是认得出这是全真道教的祖师信物,一时讶异。
“师兄···师父问你,可还记得全真教的由来么。”李泌一呼,满眸威正。
“道教全真,内修心性,外度众生。”
这一十二字,是刻在武俭的灵魂里的,脱口而出。
“祖师爷···授符。”
李泌拜倒在地,双手捧着全真道家的真龙佩,朝着武俭一呼,垂首不言。
武俭接过真龙玉符,算是坐上了大唐的第一天师。
若不然,就他的那“八苦赋”,若是没全真教做依仗,别说是做七品县令,能留个全尸,都是大幸。
这八苦赋,上骂玄宗,下骂佞臣,算是得罪了大唐的所有贪官。
虽是得罪了贪官,自然就有清官。
“祖师。”李泌拱手一呼,继续说道:“师父羽化之时,特意提点道,祖师务必保住童子之身,不可坏了道根,那天道度法,只有祖师一人习得,不可断了全真道脉。”
武俭一听,满脸不虞,再活一世,不能“推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将那真龙玉符,又递到李泌身前,不言不语,这道家的天师,不当也罢。
你不让我推倒,我就推倒这祖师的座,谁爱坐谁坐。
李泌看着武俭的神情,心中大惑,这“师弟”的心性可是大变啊。
自小,他与武俭修道,立志成为大唐的一位斩妖救世的术士,早已将男女之间的情爱,抛掷脑后。
可看着“天师”的神情,一副俗人的好色之相。
“天师···。”李泌声严眸厉。
武俭看他的样子,似是要拔剑除恶,又将真龙玉符挂在脖子上,淡声道:“弟子谨记。”
言罢,他朝着东南的终南山,一跪三拜。
“不过三载,就过了童子道期,待天师道根稳固···祖师再忍忍”。
武俭听着李泌的言语,念及当年师父的恩情,心中暗道,上一辈子忍了二十三年,再忍三年又何妨。
李泌言罢,拱手道:“祖师无恙,弟子告退。”
“这么急。”
李泌看着武俭,淡声道:“长安妖祸,玄宗危难。”
他言罢,抬首看着武俭继续说道:“天师···那八苦赋言尽大唐之弊,可满朝佞臣并非一朝一夕杀尽的,天师心怀大局,可不敢冒言。”
武俭听着李泌的言语,念及两句诗,倒是颇为符合现在的心境。
“粉身碎骨浑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间。”
武俭脱口而出,走“于谦”的路,让于谦无路可走。
可他不知道,这两句诗,就在此刻,救了他一命。
屋顶一丝响动,屋瓦跌落,惊了一屋子的人。
典弈追去,看着一道赤影儿,朝着西北而去,满眸杀气的踏进屋内,愤恨道:“鳖盖山的匪盗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