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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油灯散开煤烟一阵。
拦路申冤的谭二郎,看着正襟危坐的武俭,芒眸一动,一位戍边入伍的汉子,恸哭而泣。
若是,没得冤情,怎会一字不说,就能如此动容。
“慢慢说···。”武俭说着,看着这汉子,一字一句说给武俭听。
这靖安司谭二郎,名为谭灵璧,在家排行老二,故被外人称之为谭二郎,入军为卒,亦有十五年。
后来,立下边功,被靖安司纳为捉刀郎,也就是靖安司的编外副尉,拿的就是捉拿通缉犯的赏钱。
若能平乱山贼,那赏钱就更多,干的也是刀头舔血的生计。
在天宝十年,三月二十三日,谭家死了一个人,名为谭棣,乃是其兄长的长子。
谭灵璧喊冤,就是为其侄儿喊冤,谭二郎言其事,还是悲恸莫名。
那谭棣本是阜州的学子,年过一十三岁,刚考中秀才,在阜州的万柳书院,求学习儒。
就在天宝十年,三月二十三日的辰时,谭家这才知晓,谭棣被万柳书院的纨绔子弟,足有七人,将他侄儿活活打死。
“不过是,我那侄儿不愿借纸于他们七人,便被活活打死。”谭二郎恸哭而叹,看着武俭说道:“那为恶之人的父亲,乃是阜州协律郎周逡。”
“万柳书院碍于协律郎周逡的权势,让所见之人,不可为证。”
“又与阜州县丞勾结,篡改口供,让一人顶罪,余下六人却相安无事。”
武俭听着谭二郎的话,心中不解,说道:“这小小八品协律郎,就能让七品县丞,俯首听命。”
谭二郎说道:“协律郎自然算不上大官,可这协律郎的舅父,乃是当朝兵部侍郎吕载。”
“原来,这京中有条大鱼。”武俭心中明了。
谭二郎听着武俭的言语,眼中也有几分惆怅,他知晓武俭是少有的清官,若不然也不会以“八苦赋”,来直谏圣人。
可他又惧怕兵部侍郎吕载的人脉,将武俭这等清官拉下水,心中愧疚。
“放心,这场官司,我来打。”武俭说道。
谭二郎听着武俭的话,跪拜在地,又是额贴磕头,武俭弯腰将他扶起,淡声道:“何须多礼,先审了再说。”
······
翌日,武俭与谭二郎,欲去阜州,却见李迁,立在门外。
李迁看着武俭,小声说道:“中丞,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俭赫然一笑,看着李迁说道:“待我归来,再说不迟。”
他言罢,带着三百余人,与谭家二郎同乘一轿,朝着阜州而去。
这阜州离神都洛阳,不过三百里地,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到了阜州县衙。
那阜州县丞看着武俭,又看了一眼谭二郎,吓得跪拜在地,一呼道:“下官吴德,拜见大人。”
武俭看着阜州县丞,淡声道:“你可知,我因何而来。”
这县丞倒是爽利,回道:“为···谭棣被杀之事。”
“既然,你知晓我的来意,那就将有关人等,都请来吧。”武俭说着,坐在县衙之上。
县丞吴德听着武俭的话,磕头称是,忙不迭的命人将万柳书院的人,还有余下六位当事之人,一一呼来。
那阜州协律郎看着武俭,俨然心中明了,咽着唾沫,走近武俭说道:“下官的舅父,是当朝兵部侍郎吕大人,这位大人可识得。”
武俭看着他,从怀中拿出天子令,递到他的眼前,说道:“不识得,我就认识大唐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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