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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之内,年迈的李林甫也端酒而饮,看着武俭搭着荤腔道:“今日,你得少饮,一夜三登科,老夫可是过来人,美人是你的,可腰也是你的。”
武俭回敬道:“听说李相的小夫人,可是有了喜,宝刀不老。”
李林甫淡笑道:“你没听说么,长安的百姓都在编排我,说我这小妾有孕,有人栽树有人乘凉。”
武俭一听,李林甫浑不在意长安百姓的闲言碎语,倒是颇为豁达。
最让武俭没想到的,却是一代诗仙李白,也来了侯府,看着武俭道:“太白贺喜武大人,新婚燕尔,喜结连理。我来讨一杯喜酒喝,唐突了武大人。”
武俭爽朗一笑,回道:“能得诗仙一杯酒,何来的唐突,是我武俭之幸,亦是我家门之荣。”
李白一揖,便提酒而饮,长呼道:“凡人连理酒,抵上谪仙寿。”
不远处,看着李采拉着一个与他同龄的孩子,正是那牢头的儿子,就见李采看着武俭说道:“他是我的好友,也想讨一杯喜酒喝。”
那牢头儿子看着武俭颇为拘谨,虽是穿上家中最排场的衣衫,还是低着脑袋,瞥着侯府中的热闹场景。
“小小年纪,可不能饮酒,吃些宴席,可别学那些大人。”武俭轻声嘱咐。
李采咧嘴一笑,摇头晃脑学着读书人淡声道:“李白有曰: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李白又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怎就···不能饮酒了。”
武俭听着李采的言语,脸色一尬,就见李白淡然而言:“前两句,我是用来劝酒的,后两句么,我是用来劝别人,为我买酒的。”
李采看着身前儒雅李白,惊呼道:“你是大诗仙李白。”
李白淡笑:“是不是大诗仙,李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李白。”
李采看着李白,眸中寸芒,一个劲儿的背着李白的诗句,小嘴吧嗒个不停。
武俭一看那牢头的儿子,颇为拘谨,淡声道:“这是李采的家,你也当作自己的家,吃喝随意。”
那牢头的儿子,看着武俭施着叩手礼,卖了个乖说道:“恭贺长兄新婚大喜。”
武俭摸了一下他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牢头儿子,回道:“我叫叶凡,凡世不妨作晓梦的凡,我想做个读书人。”
武俭看出了叶凡的志向,淡声道:“好,以梦为马,可破万山。”
他言罢,便去招待其他的人,却没想到,这八个字,在叶凡的心里,种下了一颗读书人的种子。
暮色四合,宾客消散。
武俭一入洞房,看着幼白端坐在喜红色的喜床上,拿起秤杆挑起幼白的红盖头,低首一吻。
淡淡晕红的光,且看幼白一身红妆,正襟危坐,似是私塾中的秀才。
巫山有雨,三刻一时。
武俭双臂一揽幼白,淡声道:“今夜不去了,这一晚就是我与你的洞房花烛夜。”
幼白听他所言,虽是心中一甜,故作娇憨道:“不可,不可。”
武俭一听,也就明了幼白的意思,想着武俭一碗水端平,要雨露均沾。
他低首一吻,看着幼白沉睡,便蹑手蹑脚的出了洞房,看了烛火摇曳的红帐洞房,提着一口气,踱步在两房屋外。
陈怜儿听闻窗外有声,看着武俭似是在踌躇,看着梳妆台上的铜镜,一把丢在地上,武俭听着动静,就看着陈怜儿轻启门扉,一抹羞赫的看着武俭,淡声道:“夫君,天凉了。”
武俭入内,走上前掀开罗帐,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面上,亦是红妆佳人。陈怜儿看着武俭一怔,心中想着,莫不是夫君看不上我的姿色。
她轻咬粉唇,将玉簪扯下,一头乌发披在雪肩,玉足一蜷。
武俭瞧得目眩神痴,心中腾着的小火苗,压过了心中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犹豫,就见一树梨花压梨花。
鸳鸯依红被,一时云雨一时凉。
武俭伸手一拦,将她抱在怀中,温存片刻。
听着红烛的噼啪声,听着窗外疏竹风涛,怜儿蹙黠一笑,贴着武俭身子的说道:“老爷,你听隔墙有耳。”
武俭一愣,就见陈怜儿敲着床榻的一侧,淡声道:“别听了,还不快来。”
屋外一阵窸窣声,看着门扉一开,就见念奴儿披着一件薄衾,抱着一个粉枕,痴痴的看着武俭。
清风一摇,玉人一颤。
武俭走下绣床,一把将念奴儿抱将起来,放在绣床之上,且看且顾。
他无意看着,绣床的长榻边,搁着一杯温茶,手扶玉壶,淡声道:“为何要在床边放一杯茶,你们都有半夜饮茶的习惯么。”
陈怜儿噙笑不言,初为人妇的媚眸,与念奴儿互看一眸,就听念奴儿一抹羞涩,低声道:“我的相公老爷,一会儿就知晓,这杯茶的妙用。”
听着窗外苦雨连绵,新萼沾新露。
“老爷···老爷。”陈怜儿看着武俭的神色,怕他行房无度,淡声道:“来日方长。”
武俭看着两姝初承雨露,一副娇慵的样子,心生怜惜,说道:“你两歇息会儿,我去喝杯茶。”
他一出屋舍,却走到那一株红杏处,自喃道:“你个魂儿,偷看什么洞房花烛。”
那一株杏花自是无言,只看人影儿花影儿,重在一处,听着武俭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