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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他和白昱开路的时候,松月派两大高手,已经悄然的将孙婆婆抓在手中。
曹豹的手紧紧扣在孙婆婆的喉咙处,狞笑道:“你说什么?”
左老七呆若木鸡,“干娘······”他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也知道手中的钢刀不可以放下,放下刀,所有人一样要死。
可是看着孙婆婆痛苦的神情,他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松开了。钢刀掉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想干娘活着,哪怕只是再多一会!
“我错了,不要伤害我干娘,我和你们回去,温老爷让我做什么我都做,让我死我就死!”
没有人回应他。
络腮胡子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给老子跪下!”他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左老七的腿上!
左老七只是身子晃了晃,络腮胡子气急败坏道:“好,好,你真硬!”他拾起了左老七的刀,“李老五没了右腿,那我就给你俩凑一对!”
“啊!!!”钢刀划过,很锋利。左老七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他的左腿被齐根砍断。
络腮胡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他拽起了左老七,又重重的抽了他一个嘴巴。“这是还你欠我的!左老七,你也有今天。”
络腮胡子的双手,不停地殴打着身下的左老七。
黑夜之中,孙婆婆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早就有些昏花。可是她的心却莫名的疼痛。
她听得到儿子的喊声,泪水浸没了她的眼窝,流满了脸上的皱纹。她想大声呼唤儿子的名字,可嗓子却被紧紧地扣住,发不出声音。
老人用力的挣扎,她要到儿子的身边。她不是曹豹的对手,虽然挣扎的徒劳,可她却不肯放弃。
突然,她成功了,他挣脱出来,她可以一步一步的迈向左老七。
曹豹的手放了下来,整个人都呆立在那里,然后瘫软,最终跌倒在地。直到死,他的眼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松月派,竟然出了你们这帮败类。”季安之在后面抽回了云鸿剑,剑刃之上,曹豹的血还在滴答滴答的流淌。
“师兄!”曹豹的师弟放开李老五,愤怒的抽出刀刃直奔季安之的面门。
黑暗中,闪出一道银光。白昱的赤川犹如索命的恶鬼,划破他的喉咙。噗通,曹豹的师弟,也跌倒在他师兄的身旁。
天真冷,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和恶臭,躲不掉,走在哪里都躲不掉。
孙婆婆忍着强烈的气味,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左老七的前面,她终于走的够近,能看清儿子的狼狈的样子。
络腮胡子看到季安之和白昱杀了松月派的两个长老,内心害怕,他想逃,可他他扫视一周之后,见到自己还有上百的府兵仆役,又恢复了不少胆气。
看着脚下奄奄一息的左老七,他决定故技重施,络腮胡子将钢刀架在左老七的脖子上,冲着孙婆婆吼道:“不要逼我杀了他!”
络腮胡子的手在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老迈的妇人,
而是一个让他恐惧的存在。
孙婆婆颤巍的叫到:“白昱!”
白昱听得婆婆叫他,双腿提气,只留下几个身影,快速的来到孙婆婆的身旁。而追击的府兵,都被季安之一人拦住。
孙婆婆一只手握着白昱,一只手指着前面声嘶力竭的络腮胡子!平静的道:
“杀了他!”
听到孙婆婆的话,白昱的眼中闪出一股精光。
手中的赤月化为嗜血的烈虎,直奔络腮胡子而去。
“快,拦住他!”络腮胡子甚至没敢一刀先结束左老七的性命,就向后退去。他没想到孙婆婆的果断超越他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儿子。
一排府兵挡在了前面,很快就倒了下去,游身剑法,闪转腾挪。谁都碰不到白昱,而白昱的赤川却好似无所不在,化为万千。
又一排仆役上前,仍是漫天的剑影,如影随形,稍一大意,赤川剑就会在诡异的角度结果他们的性命。
终于,仆役和府兵们怕了,他们纷纷后退,避开了白昱这个黑暗中的猎手。
络腮胡子看着眼前的白昱,浑身鲜血,宛若修罗,他这么厉害的吗?
修罗说话了,“来,结束那天庙里没有完成的事!”
对呀,自己也曾有和他挥刀的勇气,为什么现在手会抖呢?络腮胡子笑了起来,仿佛又变回那个凶性残忍的山匪。
他紧紧地握着左老七的钢刀,“来,一万两!”
“来啦!”白昱的赤川仿佛一条银色的流星,穿过了络腮胡子的胸膛。短短的几天,白昱已经脱胎换骨。
他仿佛能体会到红月楼的前辈们, 将利刃刺穿皇帝胸膛时的意气风发,他永远忘不了此时心境,从未有过的满足。
带头的都死了,吓破胆的府兵们一哄而散,季安之太可怕了,在他们逃跑之前,季安之已经杀了近乎一半的府兵。
几十具尸体的鲜血,染透了季安之的白衣,像极了花月红的一身红袍。
左老七无力的呼唤道:“白昱!”
白昱看向他,“你放心,我会将婆婆送出城。”
“哼,你杀了我三哥,我恨你,但是我不想欠你人情,我知道你们在找一个叫吕婵月的女人,她被,她被关在了松耳岭。”
“谢谢你。”
左老七又问道:“白昱,我们江湖中人,注定要刀剑加身吗?”
白昱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我不知道,我还小!”
左老七笑了一声,嘴角流出了血沫:“我真是要死了,竟然会问你这么蠢的话!”
孙婆婆走过来,俯下身子,抚摸着左老七的头发,低声道:“我的儿都有白头发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左老七苦笑一声,用手擦拭着孙婆婆脸上的泪痕。“干娘,小七儿不孝了!”
“轰隆!”一声响雷之后,阴了好久的泰州,终于下雨了,滴答滴答的小雨,逐渐变成了哗哗的瓢泼大雨。
孙婆婆拒绝白昱的相送,他和五子将左老七的尸体放在车上,
就这样, 一老一残推着一个木车,逐渐消失在秋雨夜色之中。
临走之前,孙婆婆曾将三两银子放在白昱的手中,“无论你什么原因杀温义,婆婆的钱是干净的,我替盘石谷的百姓拜托你。”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