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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松耳岭,充满了泥土的气息。一场秋雨一场寒,地面的草木,又稍稍黄了稍许。夏日烦躁的昆虫,亦不知躲到哪里,反倒是天上迁徙的鸟儿,给这宁静的画面添加了几声嘎嘎的怪叫。
白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昨日的厮杀,让他内力殆尽,经过一夜方才恢复如初,近几日的苦练与参悟,他算是将这半部游身剑学成了,可是缺少后面的内容,恐怕难以再进一步。
季安之不知从哪里买来一套新的白衣,和之前的还挺像,他神色轻松,昨夜的神兵天降,大杀四方,就像吃了一顿饭那么简单。完全没有看出任何疲态,亦或内力不济的样子。
白昱内心羡慕,季大哥的武功不知要强出自己多少。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季安之叫他。
“白昱,多谢你!”
“嗯?谢什么?”
季安之笑道:“谢你帮我来解救吕姑娘,你是个杀手,却陪我做这个无钱的买卖。”
“不,我在手刃那个魏管事之后,对于刺客的身份,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有时候,也未必是因为钱。”
季安之越接触白昱,越发了解高展为何与他结义,自己的义兄,眼光真的很毒辣。如果以后白昱能帮赤脚营的话······
松耳岭的守卫也很严密,与盘石谷的生产不同,松耳岭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堆积如山的粮食与草料,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武器和铠甲被堆放在仓库。
这里地势平坦,放养着成群的畜牧。讽刺的是,鸡鸭牛羊们很自由,而放养它们的流民则身上刻着印记,手腕戴着镣铐。
季安之看到这样的画面,低声咒骂着温义,白昱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盘石谷的场景。
季安之果然郑重其事的对白昱道:“该杀!等我们救出来吕姑娘,我与你一道去杀温义。”
白昱内心偷笑,上勾了!他将孙婆婆留给自己的三两银子分了一半,放入季安之的手中,模仿着孙婆婆的语气。
“那我就替婆婆谢谢你了!”
有了季安之这个助力,刺杀温义的成功性大大的增加了。
“前面就是左老七所说的花圃了!”白昱指着前方的一栋大院,远远的看去,院子内,各种亭台楼阁,流光溢彩。花圃听名字很美,可却是许多人的噩梦。
花圃里面没有花,这里是温义关押女人的地方,虏来的流民中,只要面容姣好的,通通被带到这里,从此和自己的亲人骨肉,天各一方。
温义将她们当做奖励,赏赐给有功的部下。而这些美女所遭遇的命运,也不言而喻。
此时,吕婵月躺在软床之上,身着一件宽大的绿衣,掩盖了她身上的多处伤痕。艳丽的脸庞,也有了些许红润,看起来比在城隍庙中美上许多。
如此舒适的环境,她此时却面带怒色,因为她的眼前坐着一个她最恨的人,裘天稚!
吕婵月曾经有着美好的生活,关爱自己的父亲,还有即将完婚的青梅竹马。然而那一夜之后,一切都变了。
裘天稚的任务是吕婵月的父亲与未婚夫,对裘天稚来说很简单。又因吕婵月貌美,而玷污了她。事后不仅没有杀她,甚至将她带回阎罗殿养了起来。
吕婵月也没有寻死,她要报仇,她不惜加入阎罗殿成了一名刺客,苦练武艺,就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手刃仇人。
一晃就是十年,二人的差距却越拉越大,裘天稚已经成了十三刀。自己还能成功吗?
就在吕婵月快绝望的时候,得知季安之在追杀裘天稚,她顺水推舟,透露了裘天稚的行踪,可惜失败了,她也被关在温家的大牢,严刑拷打几日之后,又被带到这花圃之中被好好照料。丫鬟的照料可谓精心,吕婵月身上的伤,逐渐也好的差不多了。
“裘天稚,大家都是阎罗殿的,你将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裘天稚冷笑道:“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
吕婵月冷哼一声,躺在床上,不再理睬裘天稚,她能感受到裘天稚在一旁那炙热的目光。
吕婵月脚踝被锁链锁在床边,她的手上紧紧握着匕首,如果裘天稚敢过来,自己一定要杀了他!
然而裘天稚却老实的很,他只是看着床上的倩影,不禁感叹。“你可真美,甚至可以迷惑到季安之和范生。”
“放屁!”吕婵月弹坐起来,面色羞红,怒目而斥道:“你以为季安之要杀你是为了我?他是因为你杀了高展!”
“原来是这样!”裘天稚喝了口茶。“我本还纠结将你送给他俩中的哪一个,这么说,那只能给范生了。”
吕婵月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赤手魔衣范生?”
“嗯,温义许了大价钱让他相助,其中就包括你,不然你早死在牢里了,你该感谢他”
吕婵月花容失色,手中的匕首有些颤抖。想到被送予赤手魔衣,她是真的怕了。
吕婵月猛然拿起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她宁可死,也不想落到范生的手里。
“啪!”裘天稚甩出手中的茶杯,凌空将匕首打飞。
裘天稚冷笑道:“想死?我可舍不得!”
突然,门窗爆裂,季安之挥剑而入,一袭白衣,宛如神兵天降,
裘天稚大吃一惊,急忙避开。季安之落地之后,并未停留,云鸿剑再起,抬手刺向裘天稚。
裘天稚足下提气,竟然翻身前跃。凑到季安之身旁,一拳直奔季安之的胸口。
季安之左手招架,却不料裘天稚的胳膊突然长出三寸。打向季安之的左肩。
季安之在被偷袭的情况下,反应奇快,体内真气汇聚左肩,以肩作拳,对上裘天稚。
砰!两下相撞,裘天稚倒跌丈余。
此时裘天稚身体似娃娃一般大小,可刚刚偷袭的手臂却犹如常人,十分怪异。
咔吧咔吧,裘天稚又缩臂入体,同时足下用力,一脚将桌子踢向季安之,季安之闪身躲开。
再回头时,裘天稚却又不见了,原来刚刚的桌子下方是地道的入口,季安之见状,连忙追了进去。
片刻之后,季安之却原路返回。此时白昱也已进了房间,连忙问道:“怎么样?”
季安之面色惋惜:“让他溜了,有一巨石封住了甬道,机关也被裘天稚给破坏了。”
“不过没关系,主要任务还是完成了!”白昱看着床上的美人调笑道,季安之点了点头,脸色好了许多。
吕婵月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人,知道他们是来救自己的,心内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镗琅!云鸿剑斩断了吕婵月脚上的锁链。
吕婵月捡起地上的匕首,突然刺向了一旁的白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