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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婵月的一刀,仅仅划开了白昱腰间的衣服。
她失败了,是的,在这么近的距离,白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还是失败了。
因为她的手在抖,一个杀手的手抖了,那就杀不了人!白昱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满脸疑惑。“我们救你,你却要杀我们?”
“是杀你!”吕婵月满面泪痕,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委屈的道:“我只有杀了你,才有可能成为十三刀。才不会被裘天稚欺负,才有机会杀了他!”
“你们救下了我的命,可我要我的命干什么?我要他的,裘天稚的命!”
吕婵月缓缓地跪坐在地上,哭声由嚎啕变成了低声抽泣,无助的抽搐着自己的肩膀,让人看了怜惜不已。
季安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云鸿剑,“我会替你杀了他!”
“多少钱?”吕婵月低着头,声音宛若蚊语。
季安之道:“我不是杀手,我不要你的钱!”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吕婵月抬起头,瞪着自己的泪眼看向季安之。“那他的死就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这十年的委屈怎么办?”
“那就十两吧,十年十两!”白昱在一旁道。“我要十两,你有吗?”
“我有!”吕婵月看向白昱。
白昱挑衅的看着吕婵月轻薄的外衣,“啧啧,你这身上,没看出哪能放钱。”
不等吕婵月说话,白昱摆摆手道:“没关系,十两先欠着,等杀了裘天稚别拖欠就行!”
吕婵月笑了。“好!”
花圃的院内,白昱拿着巨大的斧头,砸碎了一道道门锁。被关着的女人们纷纷的跑了出来。
千娇百媚,在这平旷的草地上,四处奔跑,自由的风吹动着她们的秀发与衣衫。没有胭脂水粉,空气中依然散发着莫名的清香,她们就似这草地上的精灵,被风带的四散而去!
白昱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养眼的女子,露出了一脸呆笑,忽然又冲她们高声喊道:“往东边跑啊,那里有粮食!”说完又笑了起来。
季安之转了一圈很诧异,“你在哪找的斧子?”
白昱指着不远处,“兵器库啊,很近!”
看着白昱的坏笑,季安之问道:“你打算如何杀死温义和裘天稚?”
白昱道:“季大哥,陪我大闹一场吧!”
和松耳岭的兄弟二人相比,此时的温府内,气氛则有些压抑。
曾凡的大军已经就在泰州境外,说是查赤脚营的同党,可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这是来搜温义造反的证据,顺便拔出他的势力。
温家的兵马已经在边境守着,绝不能让曾涂的军队入境。要进来,只能放曾涂自己,到时在自己的地界一切好谈。
温义此时很烦躁,刚刚树上有几只鸟因为太吵,就被抄了家,连房子都拆了。园丁看着砍倒的树,暗暗可惜,这是温义来泰州建府时候种的树,已经十八年了。那一年老爷不过而立之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现在的温义却暴怒的将茶杯摔在地上,“两个江湖小辈你都对付不了?”
裘天稚不言语,张开和龚旺也不吱声。而是看向身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
赤手魔衣范生,江湖传说他的手是红色的,现在看到他白嫩的手,可知传言大多都是假的。
范生嘲讽道:“如果谁辈分高,谁就厉害,那江湖上大家就比谁活的时间长好了。有些欺世盗名之人,活一辈子,也不过尔尔!”
龚旺是作为松月派掌门,昨日刚死了两个师弟,心中烦闷,如今又听到范生的话刺耳,更是怒不可遏,“一个魔教的护法,也配如此和松月派说话!”
说罢,焚天空明掌凌空一拍,一股炙热的真气轰向了范生,范生的衣服仿佛活了一样,突然飘到他的面前。将那股真气一卷,又从袖口返了回去,威力甚至强于之前。
龚旺连忙抬手去接,反倒被击退几步。
“有些小门小派的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龚旺站在那里气血上涌,听到嘲讽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打算凭借拥立之功当温义身旁的红人,如今范生被请了过来,他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才出手想压压对方的威风,没想到反而自己丢了面子。
“好好好!”人还未见,远处就传来一阵赞赏的声音,浑厚的声音充满了穿透力。
“温侯手下,当真是人才济济,令人羡慕!”
温义抬头看去,面色先冷后热,笑盈盈的站起身来,曾涂到了!
只见他身高八尺,面有短须,黝黑的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一身沉重的黑色铠甲,显得威风凛凛。
曾涂后面跟着四个随从,身着苍鹰服,腰挎雁翅刀,脸带镂空铁面罩。温义脸色稍变,曾涂居然带来了四个铁面卫。
铁面卫是杨天兆灭掉红月楼之后,成立专门对付江湖事务的官方衙门。而且铁面卫只听从皇帝的命令。四名铁面卫的出现,那就表示了皇家的态度。
曾涂面色恭敬的道:“曾某不请自来,还望温侯不要见怪!”
“曾将军客气,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两人就坐下,温义给曾涂倒了一杯茶!龚旺,裘天稚,张开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铁面卫。
江湖人没有人喜欢铁面卫,谁会喜欢自己的自由上加一道锁呢?除非这把锁叫做钱!
曾涂面色享受,仿佛真的在喝着琼浆玉液。“早就听说泰州的松山茶,茶香醇厚,沁人心脾。今日一品,名不虚传,温侯你这泰州真是福地啊!”
温义道:“曾将军,你这带着重兵来我泰州,不是专门来喝茶的吧?”
“对对······”曾涂端详着手中的茶杯,问道:“听说红月楼的杀手得到了三十二路结盟帖,背后的雇主让红月楼追杀名单上的人。”
曾涂突然看向温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怎么听说第一个就是温侯你呢?”
温义假装面色疑惑,看着曾涂道:“曾将军说笑了,庙堂之事,怎么还能听信江湖的传说?”
“我也不信,可是这个温侯认得么?”曾涂接过铁面卫递过来的一柄刀刃,刀柄之上赫然刻着一个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