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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凝疯狂地咳嗽起来，好半天都止不住。
大竣脸色也不好看，拖着郁晨往旁边走，但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小，好像并不忌惮严凝听到。
“晨哥，这人你是从哪里带回来的？她跟前两天来买菜的那群人是一起的，他们来了没多久陈峰就偷跑了，肯定跟她有关系。不会引狼入室吧？”
“嗯，他们确实认识。”
“哎？”大竣吃惊道，“那你还留着她？”
“陈峰不会回来了，你放心。”郁晨往严凝处瞟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女人嘛，漂亮、身材好就行。”
大竣顿了顿，跟着郁晨往严凝这处看了一眼，觉得郁晨说的确实没错。这女人虽然套着夸大的衣服，看不清身材，但长得确实不错，也难怪郁晨舍不得杀了。
就是脸太臭了，看着挺拽的。
只是没想到郁晨看着年轻，对那个女丧尸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私下这么会玩啊。
他嘿嘿笑了声，点点头附和道：“明白了，晨哥，那我们去备车。”
村里只有辆七座面包车，是村里的小卖部老板家的，用来进货的。车身上满是污渍，前车的挡风玻璃还有裂，一看就从来没有保养过，但胜在实用。
严凝跟着祁炎钻进了后座，坐在了中间排并排的两个位子上。前车的驾驶室坐着大竣，副驾驶和后座还坐了三个陌生男人，都是有异能的，严凝都见过，但叫不出名字。
车上的座椅也都是破破烂烂的，皮子被烟头燎出了两个大洞，露出地下的海绵。郁晨扫看了一眼，让严凝坐在了靠窗那边，他坐在了洞上。
这车之前应该是运过菜籽油或者花生油之类的，可能是运送过程中包装漏了，还有股浓郁的油味，非常很难闻，坐一会儿就闷的人恶心。
严凝看向郁晨，“我能开点窗吗？有点臭。”
郁晨拿着手机在玩扫雷，头也不抬地说了声随便。
反倒是前座的大竣，透过后视镜紧紧盯着后面，生怕严凝做点什么小动作。
“砰——”的一声，驾驶室的座椅被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郁晨头依然垂着，手机界面上写着游戏结束，刚刚手误插旗插错了点到了雷，炸了，他语气不太好，对上大竣的视线，“好好开车，看什么看。”
老式面包车的车窗是手动的，需要用摇杆摇下来的，怕半路有丧尸往上扑，严凝只降下来一点点，露了个小缝。
足够了。
车驶出村子路过路口的香樟树时，一颗被布条包裹着的小石子从车里飞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香樟树旁，隐没在草里。
严凝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闭上眼靠着车窗假寐。
郁晨等她完全闭上眼，才往她这边瞥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没有网络也没有信号，车上的几个男人安静的坐了会儿便有些耐不住寂寞，也不顾严凝还在，荤素不忌地开始扯闲篇。
“张家那个媳妇身材真好，又白又大，也会伺候人，那小嘴，啧啧……”
“哪个？总穿白裙子的那个？”
“那不是，白裙子那个虽然漂亮，但哭哭啼啼的，没劲儿。我说的是短头发那个。”
“噢——”副驾驶的男人恍然大悟地笑了两声，“她啊，是不错，上次找她，跟我说来那个了，不让碰。”
“可以用zui啊。”后头那男人还在说，“你不懂了吧。”
一直靠着车窗假寐的女人睁开眼，冷淡的眼神比闭眼前更冷了一点，还带着些厌恶。
副驾驶的男人回过头时恰好看到她这个表情，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郁晨的膝盖，使了个眼色：“晨哥，嫂子没生气吧？”
他们这几个人都比郁晨大，无非是看郁晨厉害，给他点面子才叫声哥。但刚刚大竣都说了，这女人不过是个玩物，拿这种眼神看她，是想死吗？
郁晨撩起眼皮，转头仔细打量着严凝，似乎是真的在考虑这人有没有生气。
严凝对上他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坦白道：“生气了。”
郁晨点点头，回头继续扫雷，头也不抬地回答前座的男人：“没生气。”
“……”
严凝抿着唇偏过头继续睡。
这话一说，郁晨的态度就很明显了。前头的男人嘿嘿一笑，越过郁晨看向后面三人，“这嫂子啊，一看就是刚开荤，还不知道那事的开心，之后知道了，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了。”
后座的三人跟着笑起来。
“是啊，晨哥还是太年轻了。”
“晨哥，要不要我们教教你？”
这话说的就非常逾矩了，严凝和郁晨紧贴着，能明显感觉到他挨着自己的这半边身子的肌肉瞬间绷了其他。他全身的绿色能量也瞬间叫嚣起来，一看就是发火的征兆。
偏偏他人还笑眯眯的，像是真有兴趣，“噢？怎么教？”
“诶，这也是有学问的——”
话没说完，说话这人便感觉背后一凉，他下意识侧头一看，手腕粗的藤蔓如同蟒蛇一般，从车厢深处攀上他的肩膀，瞬间便一圈圈缠上了他的脖子。
他大骇，抬头想求饶，才发现车厢里除了开车一直没说话的大竣，其他刚刚参与过话题的人都是同样的状态。
藤蔓一圈一圈，越缠越紧，挤压着胸腔里最后一口氧气，他死命地扯出藤蔓往外拉，也不能完全拉开，只能勉强挣扎出一点呼吸的空间，向郁晨求饶：“晨、晨哥，我错了，我嘴贱，对不起晨哥。”
郁晨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藤蔓松了一点，也只是恰好能让他们不被立刻勒死罢了，依然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不仅如此，被缠住的几人诡异的发现，又有一道藤蔓从身后划过，竟直直地往他们的后面捅去。
“晨哥——”
“晨哥饶命啊，晨哥。”
“不要啊晨哥。”
郁晨终于放下手机，心情愉悦，反问道：“要不要我先教教你们？”
“不用了不用了！”
“晨哥，我们错了。”
“嗯。”郁晨收起异能，藤蔓渐渐退去，“安静点，挺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