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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两边的风景是严凝完全陌生的，等到了靠近市区的地方，严凝才看到了路牌，意识到他们是在往长风市的市区行驶，而不是她以为的江汉市。
沿途的公路明显是被清理过了，道路两边全是堆砌的废车，路面上有很明显的推车的车铲刮过的痕迹。这么专业的工具，应该官方的手笔。
严凝本来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长风市庇护城的情况，没想到他们并没有往前开，只是在附近城乡结合部的地方，随便找了个小商场，就把车停下了。
郁晨像是知道严凝在想什么，斜睨了她一眼：“长风市很大，这里离庇护城还很远。”
村子看起来似乎已经彻底与世隔绝了，但实际上这些“神使”们对外部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另外几个男人去商场内部探路，严凝跟郁晨在商场门口等着。
偶尔有一两只丧尸嘶吼着冲过来，往往还没靠近，就被郁晨用异能杀死了。
严凝拧着眉拦了一下，“你用异能会加速身体畸变，这些我可以解决。”
郁晨沉默着收回枝桠，再等来了丧尸，他都默默往严凝身后躲，不出招了。
大概半小时，大竣一身血的回来，脸色苍白地看向郁晨，“清理好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伤了，应该只是异能使用过度。
严凝跟着他们踏进商场内部，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路走过去，全是丧尸的尸体，尸液横流，血液四溅，宛若人间炼狱。
而剩下那些没被杀死的丧尸，被几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圈在了地下一层。乌央乌央的场面，看起来让严凝想起了面包厂的网球场。
现在这个状况，异能者对付普通丧尸，已经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了。
但万物守恒，严凝心里更加觉得，像是红眼丧尸那样的进阶丧尸，估计数量也不会少。
她一边跟着郁晨搜寻物资，一边默默地吸收着商场里丧尸的黑气，但隔了一层楼，离得太远，不太容易吸到。
所以她只能尽量往栏杆那边靠。
多靠了几次后郁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拧着眉看她：“你要是掉下去，我也不会救你。”
“……”
“嗯。”
见她靠着栏杆还不动，郁晨有些烦了，一把把她暴躁地拽到了他身边，“过来，去挑衣服。”
严凝循着他的视线一看，发现旁边的竟然是一家女士内衣店。
“她的你穿不了。”郁晨神色坦然地说。
“……”
严凝点点头，决定不和小孩计较。
见她进了内衣店，郁晨转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去吧，你们去拿自己需要的物资，不用跟着。”
几人对视一眼，离开了。
郁晨原本打算来找御寒的厚衣服，但来了后才意识到这个季节，哪怕商场里有服装店，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反季的厚衣服。只有几家早早上了秋款的店，挂着两三件勉强厚一点的秋季外套。
严凝按照自己的尺寸随便拿了三套换洗的内衣，一出来就看见郁晨拿着两套不算厚的外套正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怎么了？”
“这时候去哪儿找羽绒服？”郁晨问她。
别墅小院的物资几乎都是乔为和陈风帆去找的，严凝回忆了下看到的标签，应该是专门去的卖羽绒服的专卖店，像这种商场的话——
“品牌折扣店、滑雪用品商店，或者，干脆去卖床单被子的地方，多拿点厚被子。”
也算是办法。
郁晨看了眼严凝手上不大的袋子，“就拿这么点？”
“够换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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