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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俞轻禾停好车,也没去看身边的男人,推开车门径自上楼回房洗澡。
简单地冲洗过后,她将自己泡入装满热水的浴缸里,放松地长舒了口气。
为了今晚这顿大餐,她今天可算下足了功夫,从傅家出来时还不觉得有多累,现在被蒸腾的热气熏开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整个人都泛着一股懒散劲,乏得连根手指都不想抬了。
浴室里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她眯着眼,伴着悠扬的曲调想着些有的没有的。
结束买房的话题后,傅禹隋再没说话,一直保持缄默到他们下车。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也无意去揣摩,反正她的意思已经摆得够明白,只差没把“你不配”这三个字甩过去了,但凡他还要点脸,就该识趣地继续放弃纠缠她。
他曾经把她伤得千疮百孔,逼得她不得不远走他乡躲到国外,如果就这么原谅并接受了他,她要怎么对得起过去曾经为他留下的泪,还有吃过的苦和受过的罪呢?
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性,早就被他亲手掐灭了。
正昏昏欲睡着,忽然,外边传来轻微的敲门声,紧跟着就是傅禹隋的声音,“阿禾,你还没睡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俞轻禾心头一惊,猛地坐起身,慌忙朝着浴室门大喊道:“别进来,我在洗澡!”
刚进房间时,她急着洗去一身的油烟味,一时忘了反锁门,也没带衣服进来,想着待会随便裹个浴袍出去就行了。
傅禹隋向来把她的房间当自个的地盘,很有可能就直接闯进来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擦干身体,扯了浴袍套上去就冲出了浴室。
幸好傅禹隋还算配合,听到她的话后,就安静地待在外边没动了。
俞轻禾跑过去反锁上门,这才稍稍稳住心神,去衣柜那边找了套家居服换上,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傅禹隋正倚在门框旁,眉眼低垂,神情若有所思地,也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略一抬头,看到她长发湿漉漉披在身后,不由皱了皱眉,“怎么不把头发吹干?着凉了怎么办?”
俞轻禾顺着他视线看了眼自己的头发,郁闷地回道:"这不是怕你又拆我的门么?"
被这话勾起了某些回忆,傅禹隋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的神色,又很快恢复了常态,平静道:“我可以进去了么?”
俞轻禾看了看他,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侧开身让他进了屋里。
她将整个敞开,转身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催促道:“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吧。”
傅禹隋却置若罔闻,大步走到梳妆台前,从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吹风筒,边插入插头,边对她道:“你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俞轻禾顿时愣住,等反应过来,习惯使然地抗拒道:“不用,我待会再吹,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过来!”傅禹隋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目光直直对上她的视线,以一种没得商量的语气强硬道:“不想我碰你,你就马上自己整!否则你今晚别睡了,咱俩就这么耗着吧!”
知道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俞轻禾没怎么纠结就,果断道,“你把吹风筒放下,我自己来。”
虽然是意料中的结果,但傅禹隋眼底的光还是微微黯淡了一些,他没说什么,放下吹风筒,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俞轻禾谨慎地观察了他几眼,确定没什么危险后,才走过去在妆台前坐下,拿起吹风筒开始吹头发。
她头发是天然的黑长直,不用做任何的美发护理,就足够顺直柔亮,傅禹隋静静地看着她娴熟地拨弄长发,不禁就有些晃神了。
俞轻禾跟她母亲俞灵有七分相似,同样黑发飘飘,面容清纯秀雅,身形窈窕纤细,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
只不过因为成长环境不一样,母女俩气质截然相反,俞灵柔弱易碎,像朵随时会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而俞轻禾则更偏向清冷坚强,透着一股杂草般生机蓬勃的韧劲,随便丢在哪都能活得好好的。
傅禹隋无声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深刻而专注,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他再也看不到别的。
俞轻禾一直在等他开口说事,结果头发都吹了五分干,那边的男人还是不发一言,不由疑惑地望了过去,不解道:“不是有话要说么?”
傅禹隋回过神,和她对视了一会,缓缓地收回了视线,淡淡道:“哦,我忘了要说什么了。”
“……”
俞轻禾抓着吹风筒的手一下就握紧了,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地憋出一句,“傅禹隋,你真的很无聊!”
看到她烦闷的模样,傅禹隋也不知怎么的,原本紧绷的心弦一下就松开了,甚至连脸上也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我也觉得我挺无聊的,可是怎么办才好?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见你,只有看到你在,我的心才是踏实的。”
冷不防被灌了一耳朵的土味情话,俞轻禾感觉自己被油到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忍不住吐槽道:“这话你找别人说去,别来恶心我,我不想把今晚的菜吐出来!”
傅禹隋闻言却只是笑,目光仍旧专注地望着她,眼神透着那么一点宠溺无奈的意味。
顶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俞轻禾鸡皮疙瘩掉得更多了,实在受不住了,索性强行下逐客令,“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就麻烦你出门左转,好走不送吧!”
傅禹隋笑容淡了些许,在那安静地坐了一会,慢悠悠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俞轻禾瞬间警铃大作,忙双手握紧吹风筒,当成武器似地对着他,如临大敌地大声道:“傅禹隋,你又想干什么!?”
傅禹隋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垂眸望着她,一字一句,清晰而认真地说道:“阿禾,我知道事到如今,都是我活该,是我作茧自缚自作自受!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俞轻禾闻言一怔,张口正要回话,又听他急急地继续道:“三个月!你给我三个月的实习期,如果你还是想离婚,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