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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一个人喝闷酒?”
聂云茜目光灼灼地盯着赫连深,在一片寂静中忽然开口。
赫连深忽地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到的窘迫感,捏勺子喂汤的手一抖,差点撒了一被子,随即镇定下来,才没让站在身后跃跃欲试的于棋发现端倪。
“紧张了?”见他如此,聂云茜探前了些身子一脸坏笑,目光在赫连深和于棋之间来回穿梭,猝不及防被赫连深喂了一口汤,呛了下咳了起来,下意识用手去捂嘴却牵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赫连深慌忙放下手中的汤顺了顺她的背。
边顺边耐着认道,“我的错我的错”
聂云茜刚想责怪,看他一副认错的委屈相,咳着咳着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又咳了两声,弄的赫连深没别的法子,只得就这样看着她。
他拿她是确实没法子,自从两人互相暴露了身份又救了她后,聂云茜对他的戒心倒是没那么重了,也不再假惺惺,整个人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她这些坏坏的小性子不再收敛,更加放肆。
“我就不能有些闲情雅致?”赫连深直起腰杆子道:“毕竟我也是个文人墨客”
“卖弄风骚”,聂云茜小声嘟囔一句。
赫连深似乎是没听见她这一句,没再还嘴,伸手就要去查看那纱布包裹的伤口,忽然目光闪烁,想起这屋子里似乎还有“闲杂人等”,于是他缓缓回头眼神示意为了降低存在感快把头埋到地里的于棋。
于棋头快垂到地上,终于还是感觉到了头顶一道灼热的视线,抬头看到自家公子冷漠还带着驱逐的眼神,作为一个苦命的下人,只能默默抱着托盘可怜地说:“公子,聂姑娘,那我先退下了”,为保聂姑娘不会为了给公子添堵强行让自己留下,于棋说完话不敢停留,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并默默带上了门。
这小子跑的还挺快,聂云茜暗道,手袖已经被卷了起来,赫连深微蹙眉头细细察看,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聂云茜轻笑一声,赫连深看着伤口不像裂开的模样,这才安心,将袖子放下时无意又看见了那蜘蛛刺青的腿,又顿了一下,被聂云茜尽收眼底,再看时他已经重新端起了那碗红红绿绿的天麻鱼头汤,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不会还在想着这刺青吧?不过是手臂罢了,也不是什么私密之处”,聂云茜语气轻快的试探性的问道。
她昏睡过去之前,见赫连深似乎对这个刺青格外在乎。
“小时候听我母亲说,我们族人的手臂,不能让别人瞧,只能是非常信任和重要的人才能见”,于是他从小就有些在意手臂这东西,赫连深捧着汤碗,语气认真,又有些羞耻,故而不敢看她。
聂云茜瞧他这样更起玩心,道:“族人?我又不是你们族人,不过还挺有趣的,赫连深,你的风流花名也算闻名半个大陆,搞了半天你连女人的手臂都没有见过?”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聂云茜秉持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要领,这回轮到赫连深被呛到。
“你手端稳点,别把汤撒我身上”,聂云茜把腿往里挪了点。
他扪心自问,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恶劣的一个小姑娘?
赫连深只能假装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给她喂起汤来,毕竟几日没进水米,虽然习武之人辟谷,但受了这样重的伤,若不营养,伤也难好。
聂云茜憋着坏笑,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即便抗拒喝这样腻的汤,还是给自己补了几口。
“阿紫接下来还有什么小谋划吗?”
听到这话,聂云茜略略思索了一下,干脆的摇了摇头。
如今,夜祥已死,为大局着想,要亲自立当年差点抢走自己王位的惠王的儿子程少陵当上太子,夜玄可以说是痛不欲生;尤文鸢在众目睽睽之下掉出半朵蓝姬花,脏水当头一盆,百口莫辩,尤景恒估计也是焦头烂额,没人找她麻烦,她也不用找别人麻烦当真是少了点乐趣。
不对,洛星河!
聂云茜忽然想起这茬,皱着眉问:
“姚清梦的死,怎么说?”
赫连深笑弯了眼,道:“你害了人家夫人,还烧了人家屋子,你说怎么说?”
说着赫连深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画上的聂云茜巧笑嫣然,栩栩如生,若不是看旁边七个大字,妖女云茜画像,还以为画的是哪个明媚俏丽的邻家小妹。
这是于棋今早在街边领的,如今这画像在武林中传阅,对聂云茜很是不利。
“姚清梦可是自杀的,与我何干?”尤景恒那老头也好意思将她的画像这样到处分发,聂云茜为自己打不平。
赫连深见她如此,一眯眼,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徐徐道来:“阿紫不是要为前辈洗清污名吗?不如,阿紫助我登上皇位,我为前辈昭告天下,彻查当年的事,洗清他的污名”
“你当你的北国皇帝,西国这些事陈年往事你如何插手?”
她不喜这些野心勃勃的朝堂斗争。
赫连深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阿紫,我早与你说过,我志比天高”
“莫非你要当这天下共主?”如此野心倒是不枉费她当年手下留情放过他,聂云茜忽然来了兴趣,整个人就像活了过来。
天下分四国已久,可早在几百年前木氏皇族统一天下,木氏皇族十分强盛,治国有方,可意外子嗣一个个陨落,国土最终被外姓王瓜分,这才逐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东国卫氏,南国杨氏,西国夜氏,北国赫连氏,若是让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她倒是有兴趣。
赫连深笑而不语,看着眼前这个逐渐冲刷去沉沉死气而活过来的小姑娘,此时即便他不想做着天下共主,也当做。
聂云茜兴致勃勃,摇了摇赫连深的手臂,“你想我帮你什么?杀人?放火?还是演戏?”
提到这些她总是兴奋无比。
“都不用,我要阿紫伴我左右,保护我便可”,赫连深笑道。
聂云茜充满质疑的上下打量赫连深一番,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自己保护的样子,不过自己算是欠他一条命,答应他就答应他吧。
于是忍着一句“那多没意思啊”,道了句“好吧”
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赫连深顿时心情愉悦起来,连马上要见到自己那讨人厌的哥哥都变得没那么生气了,“马上夜皇寿宴,不仅是我,我的好大哥赫连彦也受邀参加,此次夜玄办的如此盛大,想必要在寿宴上公布太子之事”
西国如今动荡,朝堂又分崩离析,不知他的好哥哥赫连彦在东国有何进展,赫连深倒是忽然有些期待与赫连彦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