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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白京,你可别再这样唤我了,真让我感到恶心”
青衣女子嗓音如同她的笛声一般悠扬婉转,带着独特的尾音和调调,芊芊素手拂面落至耳垂,又顺其向下,一颦一笑皆有韵味。
“嫣儿,你没死?这些年为何不来城主府找华伯伯?”华白京看着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的刘嫣,心里一阵痒痒,当年他靠着贩卖女人和不少达官贵人结下交情,如今虽已为城主,心底里还是对这样的美人有所觊觎。
刘嫣声音柔和,似水如歌,对还在虚情假意的华白京嗤之以鼻,望着他道:“华白京,当年我是孩童并不是傻子,这些年我因和一人的约定不能无缘无故去杀你,还等着人买你命呢,没想到今日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什么意思?嫣儿,这纸条不是你送的?”华白京一下抓住了字里行间的重点,将手中攥紧的纸呈了出来。
聂云茜和赫连深正迎着月光坐在屋檐上美美的看着眼前一幕,忽地见华白京掏出纸条,转头对赫连深吐了个舌头,无奈道:“露馅啦”
刘嫣死死地看着那泛红的纸条,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是我,但我要谢谢他了”
话音未落,刘嫣霎时出现在华白京面前,一把夺过那剑,反手插进华白京的肚子。
华白京瞪大眼睛,看着这始料未及的动作,站不稳颤颤后退,忽然背后又一阵剧痛,他低头,看着一把陌生的刀尖刺穿他的胸口,耳边响起一个娇俏的声音,此刻却似恶魔般低语:
“嘻嘻,既然是自己人不能灭口,那就只能把你这个买主杀咯”
华白京脖颈寒凉,后头那人嬉笑着快速抽出了匕首,又猝不及防迅速捅进了一刀。
华白京的身体一软,整个人掉到地上,显露出后头那人,正是一脸笑意还耸肩满怀歉意的聂云茜,身后还跟着一直盯着她笑的很宠溺的赫连深。
“阿,阿紫妹妹?”
“刘嫣吗?柳烟笙,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名字”,聂云茜的匕首还滴着血,她抬头看着站在她对面,有些无措的柳烟笙。
十多年前,刘府还繁荣昌盛,门庭若市,刘慈德高望重,却只娶一个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其实还有过一个儿子,不过早早夭折了,夫妻两便将所有的爱全给了这个女儿,对它呵护有加,视若掌上明珠。
十岁的刘嫣知书达理,不仅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才华,还学了些祖父的医术,加上性子婉约大方,算得上玉州第一才女,小小年纪爱慕者颇多。
父母的疼爱和家庭的富裕让她不与世俗同流,高高在上,目光颇高,对婚约生子等女人一生必经之事不屑一顾,原以为她会永远这样生活,衣食无忧时。
某日夜里,她去寻父亲,隔着屋子却听到与自己父亲情同手足的华伯伯正与父亲激烈争执,她甚至来不及听清他们说什么,华伯伯便夺门而出。
华伯伯对她很好,隔三岔五就会带些精巧的小玩意给她,有时候想带她出去玩,不过父亲总不允许就是了。
她还没弄清楚那日到底怎么回事,没过几日的夜里,她的丫鬟气喘吁吁来叫自己赶紧走,她话还没说完,下一刻人就被刺穿了胸膛。
她愣住了,赤着脚走出屋子,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站在尸体上高高在上的红衣女人和青衣女人,两人在谈笑间,青衣女人就取了她父亲的性命。
她小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眼泪喷涌而出,大步上前抱住已经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甚至没有最后的一句话,父亲早已没了气息。
徐婳捂嘴,吃惊地道:“诶呀,这怎么还有个小孩,小孩该先杀的,不该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怪吓人的”
妖罗绮看着抱着父亲哭得梨花带雨的刘嫣,小小年纪便有一副好皮囊,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心底略有一丝不忍,压低了眉梢,故而按下了正要挥刀的徐婳。
“你要留她?”徐婳一愣,抬眸不解的望着妖罗绮,道:“这可是个小女孩啊,也不是你喜欢的小美男,有什么玩头?”
“换换口味”,妖罗绮生的妖媚,似人间尤物唇色鲜红,娇艳欲滴,不刻意做作,举手投足也风情万种,她半蹲下来,轻轻拂过刘嫣鬓角的碎发,在指尖流连,道:“我留你一命,你可愿跟着我?”
刘嫣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妖罗绮,她眼上那颗红痣落入妖罗绮眼里,她不禁将手往这颗痣上一拂,这小姑娘居然在这生了一颗红痣,别有一番风情。
刘嫣什么话都没说,与其说是没说,倒不如说是说不出来,哭的嗓子生疼,脑子也涨涨的说不出话。
“难得你开口,既然喜欢这么个玩意,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不过切记养虎为患啊,咱们可是这孩子的杀父仇人”。
徐婳说的倒是不错,养虎为患,多年后更名柳烟笙的刘嫣凭一己之力在那年的上位厮杀中大开杀戒干掉了不少人,也将徐婳从青魔的位置上拉了下来,坐上了青魔的位置。
“难怪当初你执意要这玉州的属地”,聂云茜回忆道。
当初按照老楼主的安排,柳烟笙本该去槿州,不过柳烟笙执意要和萧诡换来这玉州,她和黄老头萧诡本就不对付,自然乐意帮着柳烟笙,最后结果如柳烟笙所愿。
柳烟笙这些秘密的陈年往事被挖出来,目光有些躲闪,随后又道:“阿紫妹妹,我双亲亡故,又无其他亲人,靠我自己的实力当上的青魔,符合暗楼的标准吧”
聂云茜故作认真的点点头,慢慢靠近柳烟笙,笑得一脸狡猾,用手指轻点她的鼻尖,嬉笑道:“可你本就不该活着的,是妖罗绮的失误,她该罚,你,该死”
柳烟笙乌黑明亮的眼睛变得黯然失色,她满目苍凉,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尽数消散,她紧紧咬着下嘴唇,面纱下的表情却带着隐隐的执着。
“我听说了你在浮玉宗的事,如今你负伤,不一定杀得了……”
“诶呀,你别急着威胁我嘛,你知道的,我懒得管这些事的”,聂云茜忽然调皮负手转了个圈,变得背对着柳烟笙,“再说,你看啊,我不是带了帮手来吗?”
聂云茜侧过身子,柳烟笙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一个身材修长的俊美男子,面如玉色,一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带着几分桀骜,虽面上带笑但不达眼底,多看他几眼就会心生惧意,腰上戴着个铃铛,穿了鹞冠红绒花金丝束腰裰衣,外头披着墨绿色刻丝鹊氅,贵气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