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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叶翊这边,终于搞定了城防图,心情大好起来。
等他的伤势再痊愈一些,他就可以亲自到城防区域去布置防御。
他咂咂嘴,还是觉得苦,又饮了一杯蜜水。
忽而咕噜一声,腹中一声巨响,叶翊脸色剧变,捂着肚子都顾不得牵扯全身伤势带来的疼痛火急火燎地往茅房跑。
今日萧羽煊和唐观潮照常来看望叶翊的伤势,正赶上表情狰狞急速奔跑的叶翊。
唐观潮和萧羽煊二人一脸惊讶,唐观潮点点头,羡慕道:“还得是年轻人啊,伤势恢复得就是快,昨天才刚下地,今天就开始练习跑步了。”
萧羽煊在一旁深以为然。
……
大战在即,各种消息满天飞。
炎军三支部队的主将与其属下都聚在了一起,因为从炎国传来了一个消息,准确地说,是一道圣旨和一个消息。
“诸将接旨吧。”从神都而来的兵部司监手握圣旨,高声道。
叶翊、萧羽煊和唐观潮跪在第一排,后面是其他诸将。
“皇帝诏:南贼猖獗,将军用命,然天有不测,司马将军战没沙场,是为楷模,追封‘武安侯’,聊表朕之哀婉。三军将士,切盼凯旋,朕拜叶翊,为靖远大将军……”
“拜谁?”叶翊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不顾圣旨抬头问了一句。
那宣读圣旨的司监想必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尴尬之下只得轻咳一声,以作提示。
萧羽煊一把将叶翊的头按倒,疯狂给他使眼色。
“拜叶翊,为靖远大将军,挂大将军印,承三军主帅,萧羽煊为征南将军,赐印,承副帅。另唐观潮功勋卓著,升镇南将军。朕盼诸将,沙场用命,凯旋之日,另行赏赐!”
圣旨内容已毕,诸将领旨谢恩。
萧羽煊一脸平静,唐观潮面色如常,最不淡定的反而是叶翊。
此刻叶翊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痴傻:“为什么是我?”
方横听了圣旨,哈哈一笑,想过来说些什么,但被项戎一巴掌打在头上,带着几人先走了。
唐观潮客气送走了司监,此时屋内只剩他们三人。
“你还不明白吗?大将军之位给谁并不重要,皇帝最看重的不是这个大将军能打多少胜仗,他在乎的是,这个大将军忠心与否。”萧羽煊目光如炬,为叶翊分析着。
唐观潮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
“当今陛下,老了。”唐观潮有意无意地叹了一声。
“所以他这样做,需要的是叶家的忠心,而不是我的战功。”叶翊也不是傻子,话已至此,他已明了。
叶翊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喜悦,心里有的,只是无尽的憋屈。
“我们两个当不当主帅无所谓,但你不一样,你姓叶,你的责任太大。”
叶翊眼神复杂,看了萧羽煊一眼,又看向唐观潮。
“这对你们不公平。”叶翊缓缓吐露。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再说了,你看我在乎这些吗?我只想打完了南越回家种田,享受几天好日子。”唐观潮笑了出来,似乎是嘲笑叶翊的幼稚。
“一样,但是我和唐大哥不一样的是,我想娶八房老婆。”萧羽煊正色道。
唐观潮和萧羽煊默契击掌。
叶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嘟囔道:“八房,累死你得了。”
萧羽煊没有说话,但他用力地拍了拍胸膛,给了叶翊一个眼神。
这身板,厉害着呢!
“对了,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唐观潮说道,“南越给我朝下了通牒,要求我军撤出云岚城。”
“都已经打了这么久,我们会不会撤他们不知道吗?这么做一定是另有目的。”叶翊如此说道。
“未必,朝堂中也不是铁板一块,许多朝臣已经提出要求撤兵,如此日久,皇帝那里也未必不会动摇。”萧羽煊说道。
“裴东陵想要云岚城,我们就是他最大的阻碍,他都开始尝试最后的可能了,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唐观潮道。
“那就一战吧。”叶翊眼神锐利。
……
南越行军大营。
裴东陵与诸将围在模拟云岚城的沙盘前,商议着决策。
南越军二十八万大军分为三个部分,分别围困云岚城的三面。
鉴于北境还有大量防守敌军,所以裴东陵决定放开北面,只要防范北境守军前来增援城内就可以。
北面继民门和继武门,裴东陵只放了一些用来监视的斥候,他想要的是城,如果城内的人扛不住压力北逃,他乐见其成。
南越这边已经探听到了消息,正东明治门和东南承乾门由炎军来守,所以裴东陵打算先猛攻这两个城门,等到炎军伤亡惨重的时候,说不定可以逼他们撤退。
如果能够奏效的话,那将大大空虚云岚城的防御。
南越大军所有的攻城器械都已就位,后方的大营中还在源源不断地制造来补充攻城中造成的损耗。
裴东陵特地命人搭建了一座高台,方便他更清楚地察看整座城周边的形势。
近三十万大军铺展开来,漫天的旗帜如同繁茂的野草般密集,秋风烈烈中,南越大军如同一支分工明确的蚂蚁群,以庞大的数量来撼动一座庞大的城池。
冷逸尘之前命大量民夫修建的壕沟和沟中的陷阱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南越军现在还在集中精力处理壕沟,只有处理完了壕沟,才能威胁到云岚城。
但云岚城上可不闲着。
琳琅与叶翊站在一处,叶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
“投石车干活了,往敌军密集的地方砸。”叶翊远眺着南越大军的动作,他已经得到消息,敌军现在摆出的动作就是要先死磕炎军防守的两城门。
叶翊也清楚裴东陵打的什么算盘。
申屠敬将命令传了下去。
只等了片刻,城头的旗兵站在高处,迎着秋风有力地挥动着小旗,给后方的投石车提供投射的具体高度和方向。
一颗颗堪比正常人半个身躯大小的巨石呼啸着被抛上了天空,在南越军看来,它们还只是一个个小黑点,十几个黑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逐渐放大,显露出它们狰狞的体积。
南越军的号角声响起,那是要求散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