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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待客室孟诜行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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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两人说说闹闹,走走停停,日将西斜,才来到薛府门前。

只见薛府大门紧闭,只留一侧门虚掩,门前石阶旁坐着两个老家人在谈天。小春忙走过去,向两个老家人躬身行礼,说明来意。

那两个老家人忙站起来,向凌风施礼道:“凌公子请,老奴这就回侯爷。”

凌风忙道:“不必打扰薛伯父,我是来看一下我的随从的。”说完,与小春进了薛府,拐了两个弯,来至虎大彪养伤处。

凌风回头对小春道:“在这儿守着,若有人来通报一声,不许偷听!”

小春忙贱兮兮答道:“不敢,不敢,小的给公子把好门,没有您吩咐谁也不让进。”

凌风道:“这还像个样子。”说着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药味,同时传来阵阵的呻吟声,凌风心中一惊,忙掀开内房布帘一看,只见小青端个铜水盆站在一侧,地上蹲坐个青衣葛袍的老者拿着一把燃着的艾草在炙烤虎大彪的断臂,虎大彪躺在床上,口里衔根木棍在不断的呻吟。

小青见凌风进来,忙焦急的道:“公子…”,凌风知道医生正为虎大彪医治,忙“嘘”了一声,也站在一旁观看。

那老者约炙了一刻钟,将已发黑的断臂用麻布重重缠了起来包好道:“过两天不流脓,再将养一个月,当无大碍了。”

虎大彪吐出口中木棍,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喘息着方待说话。凌风接口道:“多谢大夫妙手回春。”

那老者缓缓站起来,转过身看了看凌风道:“自断一臂,剜去一目,不死已经很好了,还说什么妙手回春,记住,少吃些羊肉等物,以清淡为主。”

凌风碰了个软钉子,心中尴尬,但看那老者鹤发童颜,身体精瘦,两条斑白的眉毛垂过眼角,仪容不俗,心中反生敬仰之情,道:“说得是,晚生自当照应,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那老者又看了看凌风,叹了一口气,道:“萍水相逢,有什么称呼不称呼的,医者本分而已。”说着背起药箱起身离去了。

凌风正在怅然,虎大彪道:“他是孟诜,做过太医院的副官,给皇上看过病的,不知何事被革职,现在寄居在薛府,脾气大,但医术也很好,这两天也多亏他照应。”

凌风喃喃道:“孟诜?”心中感觉好像听过他的名字,但又想不起来。

这时小青搬过凳子让凌风坐在虎大彪床边,凌风努努嘴,小青知趣的走到外房门边。

虎大彪本待挣扎着要起来,被凌风按住,就斜倚在枕头旁看着凌风道:“有眉目了?”

凌风就将当日孟子良所述讲于虎大彪,当说道曲府之人通风报信之时,虎大彪右手猛捶了一下床板道:“果然…”

凌风看虎大彪瞪着一目,欲言又止,就问道:“果然什么?”

虎大彪道:“果然有人想害咱们,我定查出此人,以报此仇。”

凌风道:“如此人出自曲府,当为大患,此事先不必让我姑姑、姑父知晓,以免大动干戈,打草惊蛇。咱们先暗地查访,待揪出幕后之人再明正典刑。当务之急,你先静养两天,后日我们就回青峰镇。”

虎大彪见凌风分析得有理,就点点头道:“一切按公子所言行事。”其后凌风又问些伤情等事,虎大彪一一作答,但凌风看他心不在此,思虑太重,就说道:“你也不必太介怀,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你更须打起精神,协助我找出幕后黑手。”

虎大彪道:“不消公子吩咐,我虎大彪虽是贱命一条,但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正说着,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小青走过来道:“外面有人说要见公子。”

凌风就道:“小青,你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大彪师父。”

小青虽稚气未脱,但也有模有样的答道:“公子放心,小青已拜虎师父为师,这两天师父给我讲了好些道理呢。”

凌风点点头,说声“好”,与虎大彪拱拱手,就走出房去。

只见房前站着的乃是薛伯祥,忙施礼道:“不知薛大哥驾到,失礼了。”

薛伯祥笑道:“不消说了,是为兄未能远迎,今日家父去往白刺史府上赴宴,我陪兄去喝两杯茶,这里的事凌兄弟但请放心。”

凌风拱手道:“这几日多有打扰,何敢再劳烦薛大哥相陪,我自去无虞楼便了。”

薛伯祥哈哈笑道:“无虞楼当然要去,只是三弟刚拜你为师,怎么也得捧茶敬师不是。”

凌风笑道:“薛大哥果然消息灵通,我与令弟乃是打赌游戏之言,作不得真。”

薛伯祥道:“哪里,刚才叔祯回到家便与我说了此事,对凌兄弟那是佩服的很哪,两条鱼就作了两首词,这要是到我家鱼塘边,还不得出本诗集呀,这饭是一定要请的。”

这时旁边小春插嘴道:“凌公子可不止这两首呢,饭后在江边又做了一首极好的呢。”

薛伯祥喜道:“凌兄弟果然大才,快吟来,也让为兄欣赏一下。”

凌风笑道:“偶感而已,休听小春胡言,何敢在薛大哥面前献丑。”

薛伯祥也不勉强,一摆手道:“且跟我来,凌兄弟怀才而不骄,怪不得曲将军对你这么看重,今天还专门派人送信来呢。”

凌风一惊道:“送信,所谓何事?”

薛伯祥道:“信是给家父的,不过说些旧情谊,家父说专门提到你,表示要招你为婿,还让我们多加照顾,让不许生事,早些回去呢。”

两人说着话,转过两个弯,过了一个偏厅,走进一个角门,只见里面曲径回廊,黄花遍地,中间一汪池水,一方奇石立其中,峥嵘嶙峋,几束将枯未枯的葛藤环绕池岸,攀枝附蔓,自有一番雅趣,廊檐下已摆好两杯香茗,两个紫衣丫鬟侍立两侧。

薛伯祥引着凌风过去坐下,摆一摆手,那两个丫鬟和小春悄然退下,薛伯祥方道:“这是为兄的小憩之所,因我爱菊,故种了些许菊花,与家父的‘养心’不同,我更爱‘养眼’多些,有些俗了。”

凌风道:“菊,花中隐士也,晋陶渊明独爱菊,立身高洁,怎能说俗呢。”

薛伯祥道:“凌兄弟说话总是让人畅怀,咱们边喝茶边赏菊,这茶亦是宫中御茶,产自黄山,叔祯醉酒未醒,我代他敬兄弟一杯。”

凌风忙捧起杯,见其清碧微黄,香气如兰,饮之滋味醇甘,韵味深长,先道声“好”,说道:“果非凡品,与薛大哥这小院是相得益彰啊。”

薛伯祥道:“此情此景,凌兄弟不可无诗啊。”

凌风笑道:“薛大哥如此雅致,凌某何敢卖弄,你看,这花、这石、这茶哪个不如诗一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