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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炎不准备跟她讨论这事儿,这也不是个可以探讨的事儿,该发生的时候自然也就发生了。
他转头继续凿椰子,用水果店的老板送的小榔头一下一下往椰子壳上砸,发出“砰砰——”的声响。
身后的白荔不满的发出了点鼻音,还在催促他的回答。
祁炎叹了口气,把小榔头放下,随手把水龙头打开,手往被带着凉意的流水浇了会儿,热意消减了,才对她说:“出去等。”
话一出口,祁炎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也对,喜欢的姑娘一脸懵懂的问你为什么不睡她,谪仙高僧怕是也不能不动凡心的。
更何况他呢?
白荔拖长声调“哦——”了声,脚却阳奉阴违地往祁炎那边靠。两手猛地往他身上一挂,人往他背上靠,所有力气都倾斜过去,紧紧从身后压住他。
俩人都是短袖,夏天的衣服薄,身上的热气是隔着衣服也能传到对方的身上。抱住他的瞬间,白荔就察觉到了祁炎过于滚烫的体温。
“发烧了?”
白荔手忙脚乱地去够祁炎的额头,他背对着她站着,白荔手使劲儿往前伸也是够不着,身体乱七八糟地蹭着他。
祁炎更热了,就着她手拨乱他胳膊的动作,顺着她心意往后转,面对着她。
白荔还在不怕死地往前凑,手心往他脑袋上贴,“你有没有不舒服?”
有。
白荔刚洗完澡,又一直在空调房里呆着,身上冰冰的,手心的温度也不高。反观他,大太阳里出了门,回来还被她撩拨,祁炎哪儿都热。
祁炎被她的手冰了一下,占了点儿年龄的优势,脑子里不着调的想法也多,一窝蜂地往外冒。他单手往下一捞,圈住白荔的腰给她抱起来放在了台面上,长腿往前一迈,趁白荔还在晃神,挤到了白荔身前站着。
“不是只有发烧身体才会烫。”祁炎伸手弹了下白荔因为害羞开始泛红的耳垂,肉眼可见耳垂更红了,才愉悦地哑着声音恶劣地“教育”她,“动情时也会。”
白荔一点就通,话都这么直白了,这还有什么不懂的。人往下蹿,潜意识想溜走,却被祁炎堵得严严实实的,没一点逃离的机会。
“怕了?”祁炎手挪了挪,摩挲了两下她的腰,“胆儿这么小你招我干嘛?”
这下的感觉跟挠痒痒不一样,白荔呼吸急促,嘴硬道:“不怕。”
“嗯,行,不怕。”
祁炎顺着她往下说,视线依旧落在她白皙泛红的耳朵上。白荔不是那种薄耳垂,而是老人口中很有福气的厚耳垂,圆润饱满,很有肉感。
白荔刚想张嘴让他放开自己,右耳边儿骤然一热,还没来得及躲,耳垂就被人叼住了,还很轻地咬了一下。
白荔头发丝儿都麻了,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干嘛?!”
明明是逼问、是控诉,声音却像是撒娇。
祁炎笑着把头埋在她脖子边儿,嗅她身上的味儿,也有点难以平复。
不能沾手,沾了就容易控制不住。
“你年纪还小。”祁炎安静地同她拥抱了会儿,缓了缓,到底还是没准备拿这事儿跟她开玩笑,低声贴着她的耳鬓说,“第一次恋爱,没必要急什么。你就像其他普通女生谈恋爱一样就好,享受被男朋友哄、男朋友宠。不用天天想自己得付出什么,好像非得把自己献祭出去一样。你男朋友不需要这些,你懂吗?”
白荔沉默的点了下头。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祁炎亲了亲她的嘴角,又把她从台子上抱下来,“出去吧。”
一个多小时后,租车的三人才回来。三辆轿跑,车门往上开的那种,颜色也骚得不行。
难得放松,祁炎也没说什么,径直拿了那辆两座车的钥匙,招呼白荔上车。
两座那辆是银灰色的,勉强算是正常。
乔哥是所有人中最不满的,粗声粗气地吼:“租这种车门像是鸡翅膀车有嘛用?除了装逼啥意思都没有,后车厢挤死了,上个车多费劲儿啊。”
乔哥是个身高180,体重180的壮汉,挤在后座,想想都憋屈。
凌枫笑着把钥匙往他身上一甩,“你来开,驾驶室宽敞。”
得。
乔哥收了钥匙,不说话了。
海岛拢共也没多大,热闹的地方都在一圈儿。白荔原本还担心他们的“豪车”太惹眼,结果到那条酒吧、大排档的街上一看,一溜儿看过去全是同等价位的豪车。
都是租的,这地儿都这样。
他们只能算是入乡随俗。
几人随便找了家能看见海的烧烤店落座,祁炎凌枫来了这儿之后就没戴过帽子口罩,这会儿也没戴,发丝儿在风里扬。
白荔摘了口罩,没摘帽子,燥热的海风扑进她的鼻腔。
“帽子也摘了吧。”祁炎看见了她鼻尖的汗,“不热?”
热。
但不敢摘。
店里几乎都是亚洲面孔,白荔进门时就听见了熟悉的国语,那大哥还是个东北人,嗓音嘹亮,一口一个“咋的”,让她有种回到了国内的东北夜市上的感觉。
隔壁没两桌的就是两个姑娘,从他们落座开始就往这边瞟了,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祁炎。
祁炎顺着白荔的视线看过去,那桌两个女生正好也在看这边,视线对上,两个女生先不好意思地撇开眼,祁炎平淡地挪回眼,“拍就拍了,无所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啊。”情侣中的女生大瑶就坐白荔旁边,“拍到就公开呗。”
菜还没上,凌枫越过祁炎用玻璃酒瓶的瓶口撞了撞白荔放桌上的饮料,附和道:“拍到了就公开。”
这桌上所有人都无比坦荡,没人觉得那是什么大事,这态度也在鼓励着她。白荔抿了口酒,接收了勇气,伸手取下了帽子。
拍就拍了。
无所谓。
祁炎接了过去,随手捏了下,挂在了手边的扶手上。
“这样放会有褶。”白荔提醒他。
“嗯。”祁炎不在意地瞥了眼,“无所谓,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