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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肉,得给我们点汤喝吧?”廖家的小别墅内,廖杜一脸苦大仇深看着卫老父子仨道:“去年种出来的药,一起加上我们帝都中医院才得了二十斤。这么点药研究都不够啊。”
卫老就说:“这不产量低么。”
“对,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廖杜就说:“产量低,那么我们可以扩大生产规模,把产量给搞上去嘛。”
卫老还想说话,廖杜就摆手阻止,继而继续道:“药物的所有权,经营权,各种权利都归你徒弟所有,这个我跟你打包票,谁也抢不走。谁敢起坏心思,我绝不答应。”
“普及药物救治更多病人一直都是我师妹的追求。”卫严说道:“她呢,物欲低,对钱没什么追求。但她家里人不是这么想的,这些年,她在药物培育种植上的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她家里给她投资建的三个中药培育基地,到现在都还是亏损状态。”
“这是家里有钱,能可着她造。但是你要是扩大规模,投入势必要增加。光投入没回报,这谁会肯?”
“还有那些稀有药物的培育,养殖条件,目前只有我师妹完全掌握了,你说人员的培训,管理,这些是不是又得花时间,又得花钱?”
卫群也接着说道:“国家在咱们这块儿的扶持力度不高,要求却不低。就说陈皮吧,产地的划分,产品的品质,要求逐年严格,但是给到的帮扶却少得可怜。再说虎骨犀角这些被禁用的药,有同等药效的吗?有,但是真的一样吗?”
卫老接着道:“大环境就这样,对吧,那些西药公司,巴不得中药消失才好。”
“你说你抓条蛇来治病,他能马上就投诉你这是稀有动物,你们违反什么什么法,中药没有循证依据,都是害人的。”
“所以我徒弟小规模的发展这个中药生意是可行的,一旦扩大规模,经济,时间方面先不谈,廖师兄,您能保证她一直安全,不受到攻击吗?”
父子三人一连串的问题让廖杜陷入了沉默。
廖杜想了会儿说道:“这样,我马上去找一下领导,商量一下该怎么操作这个事儿。”
廖杜是专门给华国大领导治病的中医,搁古代,妥妥的御医。
他这么一说,卫家三人才放心了些。
廖杜看了三人一眼,笑道:“总之你们放心,绝不叫你们的宝贝徒弟,宝贝师妹受委屈,行吗?”
卫老就笑:“那我本来也没有别的要求。”
……
许有色一直泡在中药材市场,她一家一家逛过去,在街尾最小的一家中药店内看到了三种罕见药。
眉骨草,银尾蝮,还有晶毛虫。
“老板,你这三味药怎么卖?”
瘦伶伶的老板看许有色一来就挑中这三种药,有些吃惊,但还是笑脸相迎:“小姑娘,这三种药不是普通的药,需要拿中药局批的条子过来买。”
这种条子,师父前年给她的一摞还没用完。
许有色直接递了条子过去,说道:“每种各来二十斤,给我发到这个地址。”
许有色拿出揽月的地址准备递过去,却听那老板说道:“小姑娘,真不好意思啊,这三种药加起来才二十多斤。”
许有色就说:“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好咧。”那老板吩咐人去整理货物,自己则在电脑上填好了快递单。
填好了单据后,她亲手泡了杯茶递给许有色:“小姑娘是海城人啊?”
许有色点头,他又问:“就是在地址上那个中药店工作吗?”
许有色又点头,老板就感慨道:“小姑娘眼睛毒啊,一来就把我这最稀罕的药给挑走了。”
许有色就说:“这药放在你这儿是稀罕,在蒙城和挝国边境可有的是,只要肯花时间,多少也弄得来。”
老板眼睛一亮,立刻就来了兴致,“小姑娘对这几味药可真是了解啊,请问您做了几年的药材生意了?”
“没几年。”许有色不想跟不熟的人说太多,就又在店内逛了起来。
老板是个脸皮厚的性子,跟上前道:“小姑娘,我姓肖,叫肖敏。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许有色:“你说。”
肖敏立刻跑到柜台前,然后从抽屉来拿出一个药包走到许有色跟前道:“小姑娘,您认识这几味药吗?”
百花虫,岩浆蜈蚣,子时草……能不认识吗?
许有色抬头看向肖敏,肖敏继续道:“这药啊,就是海城中医院开出来的药,但是药方上面就写了虫,蜈蚣,草,前面俩字母都打了星号。所以想问问您认不认识?”
林有,间谍。
恵老的徒弟,间谍。
老根叔和宋叔叔对付的是偷医典的人。
这个世上,防不胜防的人太多了。
药物全国普及前,还是谨慎些吧。
许有色摇了摇头,“不知道。”
肖敏有些失望,许有色就问:“肖老板好歹是个生意人,基本的人脉肯定是有的,你打听不到?”
“哎呦,打听了得快两个月了,药名倒是都知道了。”肖敏一脸可惜道:“可这产地啊,功效啊,还真没那么清楚。”
许有色就说:“中药的种类万万千,中医能全明白的还都不多呢。你不知道这几味药的来历,也不耽误你做生意。”
肖敏仔细收起了药包,笑道:“话是这么说,谁也不嫌钱少啊。能多个门道挣钱不是更好么。”
包裹包好了之后,许有色检查了一遍,跟着就离开了。
出了市场,她找了个店刚吃完饭,卫老的电话就到了,“在哪儿呢?”
许有色报了位置,卫老就说:“你打车回来,你恵师伯说你答应给他做徒弟了。”
卫老那语气一听,心情就格外恶劣。
许有色特别无奈,“您别听他胡说,我怎么可能答应做他徒弟呢?”
说完又立刻补充,“我现在就回来。”
那边卫老挂了电话,心情立刻就好多了,但对着恵老还是黑着一张脸说:“我徒弟说她根本没答应你。”
恵老就笑:“你那么凶神恶煞的,你徒弟敢说实话么?”
卫老也不是吃素的,就说:“你也甭激我,我的徒弟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