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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沉鹤伸手太快,也太突然,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沉鹤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男生的手掌宽大,手心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反而很温热,揉她头的时候力度也很轻。
透着不像是属于他的温柔。
自从父母去世后,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摸她的头了。
她觉得已经自己长大了,不再是需要别人安慰的小孩子。
可望着黑漆漆的楼道口,她鼻腔突地就开始有些发酸。
都怪他。
都怪陆沉鹤。
都怪他一声招呼不打就摸自己的头,还摸得那么温柔。
所以她才会想起过世的爸爸妈妈,才会这么难过。
甚至难过得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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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月考的考场是按照之前分班考的成绩排的。
没能像上辈子高考创造奇迹的米遥同学,毫无悬念地又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南附对考试纪律还是挺重视的,为了杜绝学生作弊的可能性,文理两个大科没有分开,而是穿插在了一起。
米遥叼着一袋豆浆走进考场时,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她被分到文科班的难兄难弟。
“握草,遥哥你昨晚上是去偷鸡还是摸狗了?”姜杰瞅见她眼睑下的两团青黑,连着包子都忘了吃,直接凑了过去。
“这一天天的,你能不能从狗嘴里吐出个象牙来?”米遥找到贴着自己信息的座位坐下,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姜杰,“我那是失眠!失眠你懂不懂!”
教室里人来得不多,很多座位都还空着。
姜杰拉开她前座的座椅坐下:“正常情况来说,狗嘴里的确吐不出象牙,除非它是一只象狗杂交的狗。”
米遥险些没一口豆浆喷在他脸上:“姜杰!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姜杰:“我就是发表一下我的意见,跟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就恶心了?”
米遥是真被他那个象狗杂交给震惊到了。
也恶心到了。
“就你这倒数的水平,你解释得出来个屁你解释!染色体学明白了吗?稍微脑子正常点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大象和狗不能杂交吧!”
为了来考场踩个点,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老铁子能给他偷瞄两眼,姜杰今儿来的特早,都没在家里吃早饭。
掏出在校外早餐店买的包子,他边吃边跟米遥贫。
“瞧遥哥你这话问的,那我必然是没学明白啊,我要是学明白了,我还能选文科?这不早跟你一起去理科逍遥快活了。你理科大手子,你要是学明白了,你就跟我解释解释?”
“我要是学明白了,我还能跟你在最后一个考场邂逅?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米遥懒得跟他掰扯,伸手从他手上的袋子里顺出个包子啃,边啃边还边打哈欠。
见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姜杰不由得挑眉:“你这咋回事啊?困成这个熊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上偷油去了呢。”
他跟米遥认识这么久,对她的情况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也知道她经常做兼职,一般回家都是倒头就睡。
还是睡得嘎嘎香那种,基本不存在失眠的情况。
“偷个屁的油。”
米遥咬了两口包子,含糊解释道:“做噩梦了。”
姜杰:“不是吧?你居然还会做噩梦?什么样的噩梦,说来听听?”
什么样的噩梦?
准确来说,这个梦没梦见鬼什么的,算不上是噩梦。
但她梦见了陆沉鹤。
梦里她和陆沉鹤站在楼道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后来陆沉鹤把她推到了墙上,他一只手跟她握在一起,一只手半拢着她的脸,然后亲了下来。
落日裹着磅礴余晖,偶尔有虫鸣鸟叫声响起。
周围一切都像是洗出来并有了不少岁月的旧照片。
那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得她醒过来后,还仿佛能闻见从陆沉鹤身上传来的、好闻得像是栀子花的味道。
那时是凌晨三点多,在那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于是睁着眼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