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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落得个孤独寂寞冷。
时不时吃上顿断了下顿,令司马昭君倍感对失去亲人的怀念。
哪怕对她曾经讨厌至极的年老多迈,耳聋眼花,一咳屁下来的老爹爹司马涂暾,司马昭君也时长一个人在背地里,无声无息的偷偷地哭泣。她不为自己走到这一地步而后悔莫及,只是为曾经的那些宠着惯着她的人,一个个从她身边消失殆尽而难过。
包括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小秋菊,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失得无影无踪。饱受现实折磨的司马昭君,总算体会了一把失去亲人之后,自己的那种孤独,无助,失落,几乎把她折磨得想一死了之。
好不容易从何晓氏嘴里得到母亲的下落,不想,被一愣头青阻挡。
此时,我司马昭君在不发威,又待何时?
见得小南香挡在自己前面,司马昭君满头青丝竖直,一双手抓住小南香两只肩膀,轻轻地往上一提,横眉竖眼的质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一个陌生人好欺负是吧?我要找的人,凭什么一定要告诉你这死丫头?敢挡我的道,你是不是活腻了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呐!”
“哎,哎,哎快将我放下,要不然我可喊人了啊!大姐,大姐,有人打人了啦,你快出来,救命,救命啦!”小南香被司马昭君提起来,悬在半空中,一双腿和一双手在半空中随意乱舞,任凭她使出吃奶力气,也碰不着司马昭君半根汗毛。
只听得“扑通”一声,司马昭君将小南香甩出四五尺远,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司马昭君一个健步上前,一只脚抬起,正欲下踩在小南香上半身:“我都跟你说了,来找我母亲。谁知道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左范三次为难我,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告诉你,在遗腹岛,我要想弄死一个人,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呀呀个鸡大腿的,一头牛,一头猪我都能将它放倒剥皮,何况你这百儿八十斤重的野丫头骗子。”
“救命,救命啦!”小南香喊声凄惨,哭哭啼啼。
“嘭”一声,小茴香打开门,手里拿着大烟袋,一脸淡淡定定的走出来,宠辱不惊,轻声漫语的问道:“我说小南香呀,又怎么啦,救命、救命的你喊个不停,是不是又被男人白占便宜了啊?哎呦喂,十多个姑娘,就你烦心事多!”
司马昭君见得小茴香,整个人蒙圈了。
原来,那位印象中的身材消瘦苗条,高高鼻梁上,镶悍着一对水灵灵大眼睛的母亲,怎么这一会变得体态臃肿,眼袋凸出。鱼尾纹布满两边眼角,额头皱纹一道道就像地里的山芋行,前翻后起。
花白的头发,再也不是她印象中的乌黑铮亮。
从眼面前这个人身上,找不出半点曾经司马涂暾家太太小茴香的影子。唯独,能唤起司马昭君对母亲回忆的便是,小茴香唯一没变的讲话音调。除了变得嗓音有些嘶哑外,那种母爱的音频韵律,唤醒司马昭君对母亲音容笑貌的回忆。
她知道,岁月如同一把刮骨钢刀,不单单是母亲变得老态龙钟,就连她司马昭君,也变得面貌全非。
母女俩四目相对,原本走上前去准备拉起小南香的小茴香太太,见得司马昭君一只脚悬在半空中,急忙跑过去,一只手抓住司马昭君一只脚,吓得说话都带着颤抖,且猴急猴急的厉声喊到:“姑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对我的人如此无礼。”
司马昭君顺势将自己一只脚放下,这一会,她已经肯定这个人即是何晓氏说的小茴香,自己的母亲,曾经的司马家族大院的女主人。
司马昭君一双眼紧盯着小茴香目不转睛的看着,小茴香也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句话刚刚说出齿,将自己已经准备弯腰去拉小南香的一双手,迅速收回。面对着司马昭君,面色窘迫。
“你,你是?”小茴香一连串的发问,很显然,她在司马昭君听声音把她认出来的一刹那,小茴香太太也同时从司马昭君的脸上发现了什么。她一双眼,紧盯着司马昭君晒得黝黑的脸,久久地不愿意将目光移开。
一张嘴唇,始终在蠕动着,可就是发不出声:“你”
小茴香半天才从嘴丫挤出一个你字,拿着大烟袋的一只手,“啪”一下将大烟袋不知不觉的丢到地上。
小南香从地上爬起来,或许她也发现,在小茴香和姑娘身上,有着不同一般的经历和人生。见小茴香太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手始终处于颤抖的状态,小南香便知趣的帮助小茴香捡起落在楼板上的大烟袋,静悄悄的站到一边。
“太太,太太,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司马昭君,司马昭君啦!这个人,你看看还认识不?他就是当年的三狗蛋呀,三狗蛋你不会不知道吧?”何晓氏和三狗蛋站在楼下,司马昭君和小南香发生冲突,是何晓氏事先就预料的一件事。
他之所以退后,让司马昭君自己去见小茴香太太。
凭他的猜测,那小茴香是个倔强性格的人,碰到多年不见的女儿,肯定是不待见。因此,母女俩在不认识的情况下,两个脾气倔强的人,一个不让一个大打出手。到那时,他何晓氏在挺身而出。
这么一来,岂不是既报复了小茴香太太以前对他不仁不义,也达到羞辱她女儿司马昭君今天在他家对他的不礼貌行为么。
他不知道,那司马昭君在楼道上,碰到宜春院的头牌小南香。
小南香可是被客人们宠坏了,因为人长得水灵,且,小巧玲珑,妩媚动人,吸引人眼球。所以,她动不动在所有人面前假装撒娇,那种装出来的嗲声嗲气,听起来,看上去都令人生厌。
姐妹们见到小南香做作,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睛。
“太太,她是您的女儿,司马昭君大小姐呀!你怎么不认识了啊?”三狗蛋凑过来,意在提醒小茴香。可小茴香这一会哪有时间听得他们俩说些什么,一门心思紧盯着司马昭君的一张脸。
上身有些前倾,但始终没有移动步伐,朝司马昭君走过去。
“我女儿!”小茴香来不及看一眼对着他笑眯眯的何晓氏,嘴里念叨着:“我女儿司马昭君?”她似曾慢慢的抬起双臂,一步一步向司马昭君靠近。眼框里,眼泪一下子像打开了的闸门,汹涌澎湃的喷放而出:“女儿呀你这么多年到哪里去了啊,为娘我找得好苦呀!”
“娘!”
一声歇斯底的呐喊,从司马昭君的嘴里以几百分呗的噪音,震撼着在场人的心脏。
母女俩紧跟着双倍紧拥,埋头痛哭。
那种哭声,似虎啸狮吼;似山洪暴发,震撼人心的同时,撼天动地,仿佛整个遗腹岛都在颤抖,摇晃。连滚滚的江水,都被母女俩的哭声,震撼得无风掀起三尺浪。
宜春院,所有人都走出房间。
不知道发生什么,听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所有人跟着掩面流泪,或者抽泣。
何晓氏,一直对小茴香心存芥蒂,见得母女俩哭成泪人,也抑制不住内心那种对从痛苦、煎熬中走出来的人,感同身受。因而当众抽泣、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