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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之上,除了一排悬挂着的红灯笼之外,只有福来客栈点了油灯,明晃晃的烛光,将众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在褚灵开口揽下此事要亲自调查的时候,屋子里陷入了安静,青宁县的所有人都望着她。
褚灵佯装不知,只望着赵县令问,“到底是什么案子,怎会让赵县令如此难办?”
赵县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褚大人大约是因为苏仵作的原因,要调查红姑娘被杀一案。但其实早在去年的六月二十九,便有将要出嫁的女子被害了。”
万三金喊道:“什么!”
赵县令吐出一口气,眸光暗恨,“从去年六月二十九至今,加上红姑娘已经有十位女子被害了,作案手法出奇的一致。”
“在赵某的所辖之地发生这种事,赵某难辞其咎,于是带领所有捕快,挨家挨户的搜查,寻找证人线索,但那采花大盗就像是一滴水没入了河流里,怎么都查不到半点踪迹。”
万三金拧眉诧异道:“怎么会,都挨家挨户查了都查不到吗?”
褚灵冷声问:“这采花贼竟如此猖狂,即使被人盯着,还一直暗下害人?”
赵县令猛地一锤桌子,双目赤红,气得浑身发抖,“对!我们日夜巡街,不放过任何一个生面孔,女子不敢随意出门,男子安排守夜的,就这样,还是,还是”
赵县令说不下去了,双手死死攥紧,感受到深深的无能为力。
“红姑娘下葬了吗?”褚灵问。
赵县令摇头,“还未。”
“赵县令,褚某认为事不宜迟,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钟铁匠家探查一番,您觉得呢?”褚灵问道。
赵县令起身,“现在?对,苏仵作来了,可以让苏仵作看一看。”
褚灵嗯了一声,吩咐下去道:“张洞小花留在客栈里,王龙王虎也休息,明日和青宁县的捕快们一起巡街。万师爷跟我走负责给苏和做记录,我们现在就去。”
赵县令嗯了一声,也吩咐了下去,只带了两个捕快,众人一行往铁匠铺里的方向走去。
苏和在路上低声道:“红姑娘的手艺极好,也是有些力气的。”
赵县令难受道:“除了红姑娘外,我那侄女也是个舞刀弄枪的,会些脚上功夫,我也没有想到,竟是连一点示警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迷药?”褚灵问。
赵县令摇头,拧眉道:“仵作仔细化验,发现并没有迷药。”
褚灵脚步一顿,没有迷药?
钟红拼命的摇头,一脸吃惊,“怎么可能,我昏昏沉沉,提不起力气,若不是迷药的话,又会是什么?”
褚灵望着苏和问,“有没有遇到过类似这种情况的,若不是迷药,怎么会一点声音也没有。”
苏和说道:“大人,迷药也是毒药,若是吸入一些,在人体上也是会有反应的。青宁县的老仵作我认识,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没有,那也就是说人体上并没有显现出中毒的反应。”
“万师爷你见多识广,有没有见识过那种不留痕迹的毒药?”褚灵虽然喊着万师爷,眼神却落到了白素的身上。
白素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一会儿之后,赵县令喊了一声:“到了,就在这里。钟铁匠和他徒弟两人守着灵堂,不吃不喝,若不是百姓劝着多少吃一点,二人怕是都凶多吉少。”说完,赵县令又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还是本官无能啊。”
往日里升腾着热气,火光熊熊的打铁铺里,如今一片冷冷清清。送灵的白花颤巍巍地挂在各处,风吹着白布鼓动着,白色的灯笼在一片红色的灯笼里,格格不入。
赵县令率先一步走了进去,“钟铁匠。”
褚灵示意苏和先一步进去,这个时候有相熟的人过来,也能让钟铁匠打消戒心,可以尽快让他们查案。
钟红站在褚灵的身边,血泪不住地往下落,但就是不敢踏入那灵堂一步,更不敢去看她爹。
褚灵低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不知有多苦。但是苦是无用的,只有抓住凶手才是有用的。”
钟红轻咬唇瓣,眸光坚定。
万三金吐出一口气,低声回道:“大人说的对,只有抓住凶手才是有用的。”
“查案?”灵堂内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愤怒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我红姐已经过世了,你们还想扰的她不得安宁吗?还有你,一个仵作,你一个男子,你要给我红姐宽衣解带,你要,你要你怕不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吧!”
褚灵面色一变,直接冲进了灵堂内,望着那张牙舞爪抓住苏和领子的年轻男子,就顺手抄过一根灵幡砸了过去。
赵县令正拉着呢,猝不及防差点被砸到,赶紧躲到了一旁。
褚灵将灵幡塞给身后的万三金,直接冲到那男子面前,冷眸盯着他,“你就是钟铁匠的徒弟?你妨碍我们查案是不是因为钟红的死与你有关,你怕查出来了之后,导致你无法继承这铁匠铺,所以才会拼命阻拦!”
“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夜路走多了小心见鬼!”褚灵抱臂嘲讽道。
“你!”
“阿忠退下!”钟铁匠扶着供桌站了起来,朝着褚灵施了一礼道:“阁下便是泗水县的县令,褚县令吧。”
“呸,就是个捐官的。”阿忠冷声道。
褚灵直接回了,“呸,就是个杀人不偿命,不要脸还在这哭哭啼啼,装可怜的狗东西。”
“大人,我看不用查了,凶手就是这个阿忠,不然他为何阻拦我们查案?他就是恶意为之。”
阿忠面色大变,“你不能捏造事实!”
“我是县令,你是民,你以下犯上,阻拦查案,你就是有罪。”褚灵冷笑。
“好了阿忠,给大人跪下磕头道歉。”钟铁匠说罢,喘了好大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身体之后望着褚灵躬身道歉道:“大人,阿忠与我家阿红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忽然要被解剖查案,所以心里不能接受,望大人海涵。”
褚灵望着钟红,钟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也不知这铺子交到他手里,会不会浪费爹的心血。”钟红有些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