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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幡微动,万三金将灵幡移开搁置一边,而后冲出来,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面色惨白。
紧接着那边苏和喊了声,“三金过来帮我。”
万三金赶紧憋一口气又返回去,和苏和一起将棺材盖给封上。
封上之后,万三金瞬间冲了出来,大口喘着气,只觉一阵的头晕脑胀。
苏和在后面做些尸检书的补充,而后也慢慢走了出来。
“如何?”褚灵望着苏和问。
苏和将整理好的尸检书递了过去,“尸体已经恢复了,不影响,可以叫钟铁匠他们回来了。”
褚灵微点头,示意外面的捕快去传话,而后打开了苏和的尸检书。
“确信不是迷药?”褚灵问。
苏和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确实没有迷药残留,但是红姑娘的喉腔却发现了毒药残留,应当是死后灌进去的。
褚灵望着尸检书上写着毒药的那部分,而后望着稍微恢复了些力气的钟铁匠点头打了声招呼,便直接问道:“钟铁匠,你们家可有仇家?”
“仇家?”钟铁匠立刻摇头,“我们家就是一打铁的,不会有仇家。”
褚灵嗯了一声,望着钟铁匠,“先说结论:红姑娘是生前被人侵犯的”
钟铁匠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怪我,都怪我,怪我去贪那杯喜酒。”
阿忠赶忙扶着钟铁匠,怒瞪了一眼褚灵,“大人说话不会婉转些吗?”
“嫌疑犯最好闭嘴,否则今日就押你去大牢候审,到时候你师傅身边可没人照顾。”褚灵冷声道。
阿忠死死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了。
褚灵接着开口道:“红姑娘是死前被侵犯的,但是红姑娘跟其他女子不同的是,她应当清醒较快,有挣扎。手肘部位应该磨损过,留有痕迹。另外手指成爪形,奋力挣扎,有些僵硬。颈部受压,面色青紫,眼下有充血,应当是窒息而亡,也就是被人捂死的。”
“定是那采花贼!”赵县令咬牙道。
“另外,红姑娘死后被人灌了毒药,毒药只达喉腔,未入肺腑。应当是那人怕她没有死绝,所以又灌了毒药。”褚灵说罢,将尸检书合起,望着钟红,低声喃喃,“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红姑娘看到了那人的模样,所以才会又被灌下毒药,以防万一。”
钟铁匠脚步踉跄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褚灵的胳膊,“大,大人你说什么?我女儿死后被捂死,被死后灌入毒药?”
“有什么问题,尸检的一清二楚。”褚灵立刻追问,“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钟铁匠颤巍巍的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叠的四四方方,递给褚灵。
褚灵展开一看,竟是一封遗书,内容大概是:钟红说自己被侮辱,无颜活在世上,所以选择服毒自尽。
褚灵瞪大眼,下意识看向钟红。
钟红拼命摇头,她没有,她没有留下遗书,她更没有服毒自尽。
阿忠低声开口道:“所以一开始我并不愿你们尸检,因为我和我师父都知道红姐是服毒自尽,又何必不给她留最后一丝尊严呢。”
“不是服毒自尽,是窒息而亡。”褚灵捏着“遗书”,“谁第一个发现钟红尸体的?”
“是我。”阿忠小心看了一眼褚灵,发现她并没有发怒之后,便放心地继续道,“那日清早,店里面来了个要打小刀的,这小刀红姐最擅长,所以师父让我去喊红姐来打。”
“我去到红姐门外,一直敲门无应声,加上房间内有一股怪异的苦味,我心觉不好踹开了门,发现红姐,红姐她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手边有个黑色小瓷瓶,嘴角有血,桌子上有一封遗言。”
阿忠闭了闭眼,愤怒的难以自持,“我就知道,又是那个采花贼,又是他!又是他!”
褚灵眉头紧皱望着赵县令,“前面九位女子,确认都是自尽?”
“确认,前面仵作都确认过,都是自尽而亡。这次,这次”赵县令欲言又止。
“是我不同意。”钟铁匠痛苦道,“我不想,不想我女儿,也,也被尸检结果,我差点放走了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红姑娘识字?”褚灵问。
钟铁匠点了点头,看向阿忠。
阿忠道:“师傅觉得以后往来做生意不认字不行,就送我去读过书,我读完书回来就叫红姐认字写字。”
褚灵有些奇怪地道,“既然红姑娘不是服毒,是因被害而窒息而亡,那怎会写遗书?”
阿忠立刻道:“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看到遗言的第一时间我也觉察出不对,交给师父之后,特意送去给了夫子鉴定。夫子说,笔墨都是常见的,字迹也的确是红姐的字迹。我甚至还模仿写过,形似神不似,不是我。”
褚灵再次看了一眼那封遗书,而后将其折叠起来塞进袖笼之中,“这遗书我先拿走。”
而且她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另外九份案宗,看看这十个被杀的女子有没有共同点,只要找到他们的共同点,抽出线团里的那根线,便就可以抽丝剥茧,找出凶手。
告别钟铁匠之后,赵县令亲自派人送他们回了福来客栈。
到了客栈里之后,万三金让掌柜的备好热水洗漱,各人便回了各自房间。
褚灵将自己屋门紧闭之后,让钟红坐了下来,低声问,“苏和跟我说,你的毒药到达喉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还剩一口气被灌了毒,一种是死后被灌毒。”
“若是还剩一口气,那也就意味着那人没敢下死手。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你死没死,所以拿开枕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你还剩一口气,所以你还记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
钟红痛苦地摇着头,“大人,我昏昏沉沉,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所有的一切我都无力反抗,无能为力,确实没特别注意到什么。”
褚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又问,“还有就是,我遇到你很奇怪。一般正常情况下,我碰到尸骨才会碰到鬼,又或者我在死者生前怨气最大的地方才会碰到鬼,而你为何会在河边,不在自己的卧房里?”
钟红陷入了迷茫之中,“大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