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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退化成那样。
服务员笑道：“好的。您如果试累了，麻烦随时叫我。”随即退了出去。
周肆打量着一排衣服。
服务员的眼光十分到位，十几件，没有周肆不喜欢的。
三十年前的衣服，竟然一点不输2020年的审美。虽然多数都是端庄大气的款式，但也会在腰、背、腿处做一些亮眼的大胆设计。
周肆拿起一件暗绿色的拖地长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她暗暗掐了下自己的肚子。
这一圈肉，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周肆问：“既然是家宴，要不我跟你姐一样，穿西装吧，也挺好看的。”
她回头望向程乐意：“你爸妈喜欢什么样的？”
她想着，豪门儿媳，首要任务不就是讨好公婆嘛。
程乐意随手指了一套淡紫色的小香风套装：“就这个吧，贵。”
他俯过身，确认了下裙子长度：“也不耽误逃跑。”
哈？！
“逃，逃跑？”
程乐意望向窗外繁华的街道：“对我有杀心的人，可能在家里……”
周肆愣愣地看着他。
虽然穿得像个精致败类，但他此刻散发出的气息，犹如一条无助的奶狗狗。
家里……家里无非是父母、兄弟姐妹……
周肆也早该猜到，能时刻在他车上动手脚的，最有可能的自然是身边的人。
虽然她还不能判断在别墅里装监听的动机是好是坏，但晚餐里下药，也只能是雇主授意的吧……
“程乐意……”
程乐意回过头，收起周身的颓丧与脆弱，笑道：“叫老公。”
周肆心中升起的怜惜之意瞬间散去，板起脸：“不是说好了，去你家才叫吗？”
她伸出手：“你钱还没给我呢。”
程乐意轻笑一声，从内侧兜里掏出皮夹。
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夹住一张卡，朝周肆递过来。
“干嘛？”
“我的零花钱卡，你拿着。”
周肆心花怒放。她克制着自己饿虎扑食的冲动，淡定从容地接过卡，问：“密码多少？”
“没有密码。这张卡只认脸，以前是我，现在，全琼海也会认你这张脸。”
程乐意打量周肆的神色，补充了一句：“只能花，不支持转账和提现。”
……
周肆心想，那不是亏大发了？
“你防我呢？”
程乐意隐隐苦笑：“不是我防你，是我爸，在防我。”
周肆了然，果然是豪门心思，消费随便可以，但转移财产？门儿都没有。
她突然想到：“哎？你不要告诉我，你身上一分钱现金都没有？”
程乐意摊开钱包，果然，除了几张卡，一张纸钞也无。
半小时后，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坐进皇冠车里。
程乐意从袋子里掏出一套烧饼夹臭豆腐，丝毫不顾形象，吃得酣畅淋漓。
周肆捏着鼻子，皱眉烦躁。
这年头没有手机支付，很多小店根本不支持刷卡。听说周肆身上有钱，程乐意直接拉着她去了小吃街。
置办行头花了七万，程乐意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套烧饼两块，却要她买单……
看来以后被他压榨的日子还多着呢。
周肆越想越觉得亏，她推了推程乐意：“喂，我不管，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