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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嘴角一抽，旋即舒然一笑：“挺好的，我很羡慕伯父伯母的感情。”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家族习俗，周肆心里才不嫌弃呢，反倒是松快下来。
从昨天起，对那套暗绿长裙的奇怪感觉就时刻萦绕在心头。
此刻倒是解惑了。
她嫁进来之前翻了很多报纸，大概是什么时候见程母穿过吧。
走廊尽头的宴会厅里，已经熙熙攘攘坐了许多人。
三人一起进去，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周肆一眼就看到原主的父母坐在程父程母边上，正在热络地交谈。
见自己女儿来了，老爸周斌淡淡一笑，妈妈则激动地招呼她过去。
程乐意也在见到对方父母的一瞬间松开了被腐皮胶黏住的手。
虽然不是亲生父母，但好歹也是名义上的。
周肆跑过去坐到妈妈身边，还没坐稳，妈妈的手就掐在她的腰上：“好些天没回家了，倒胖了一些。”
这句话引得程母的目光也落了过来。
她目光逡巡而过，似是很满意自己的衣服穿在周肆身上的效果。
周肆觉得不好意思，不由娇嗔道：“哎呀，妈，一来就数落我。”
她人往后一躲，顺势将头靠到一旁的周斌肩上，眼神娇俏地看向仍站在门口的程乐意。
“伯父伯母太宠着我了，我跟乐意的家都要被填满了，能不胖吗？”
程母一听，微微一笑：“肆肆从小嘴甜，疼你是应该的。”
程易洲也笑了，拍了拍老战友的肩：“这个好女儿给了我们家，你可不要不舍得。”
双方父母开启了对周肆狂轰滥炸式的夸奖。
周肆甜甜地窝在爸爸身边，舒舒服服地看着程乐意被程乐行拉着，与满屋子的长辈打招呼。
今天不同于家宴，也不同于日常的社交场合。
到场的似乎全是程父程母从年轻起就一直往来的朋友们。
氛围也与那次家宴不同，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纠葛。
大家觥筹交错，畅谈往事，想起来了就逗逗在场唯三的小辈。
周肆只需要偶尔停下筷子，甜甜一笑应付过去，就能再次收获一片赞赏与艳羡之声。
程乐意远远坐在对面。或许原主从小就是个冷漠的小孩，大家对他冷着的脸也并不在意。
只有在有人夸奖周肆时，他的脸上才会浮现出一些微不可察的笑意。
周肆中途离场，刚进入洗手间，还没来得及关门，一个身影就闪了进来。
程乐意随手将门锁上，一把将她抵在门后。
“你为什么笑得那么甜？”
周肆一愣，莫名其妙道：“什么啊？”
“你在你爸妈身边，笑得好甜，我都从没见过。”
周肆不禁失笑：“那是我爸妈，他们对我最好了。”
“你对我爸妈也笑得很甜。”
“……啊，我知道啊，他们也很亲善，我笑一下怎么了？”
程乐意微一噘嘴：“不行，以后，只能我对你最好。别人都要排后面，连你都要排第二。”
他伸手捏起周肆的嘴唇：“你太甜了，我会吃醋。”
周肆哭笑不得，见他目光灼灼，忙嘟着嘴说：“别亲我，不想补妆。”
程乐意又欺近一些：“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