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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乐意瞥了一眼周肆手中的东西，轻一挑眉：“法语？”
“原主会法语，我才知道。”周肆抓了抓头发，一脸懊丧，“还好周家生意小，要是走向国际了，我这个冒牌货早就露馅了。”
程乐意微微一笑：“你找翻译，给多少酬劳？”
“随便啦，多少都行。只要能搪塞过去就好。”
程乐意突然靠过来，脸上冷冰冰，眼睛却是贼亮亮的。
“一个吻，可以吗？”
周肆觉得荒唐：“我又不是什么天仙，也没条件出卖色相，谁肯为了一个吻，给我当苦力？”
程乐意唯一抿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我。”
周肆以为他在充大脸，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程乐意拿过她手里的文件，略翻了一翻：“土壤条件，日照时间，法国南部降水统计……这是要干嘛？你要去法国炒房吗？”
周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程乐意轻笑一声：“干嘛？我没说过，我是法语系的吗？”
周肆愣怔着摇头。
程乐意将一只大手盖到周肆头顶，轻轻揉了揉：“说好了，一个吻。”
“只……只要一个吻？”
他嘴角勾起一个隐隐的坏笑，举起一只手掌：“资料有点难度。五分钟的吻。”
周肆登时面如火烧。
程乐意脸上挂着得意，搅动钥匙：“早点回家，做功课去。”
“哎等下。”
周肆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理智上线。
“先送我回趟周家。”
这是两人同居以来，周肆第一次要求程乐意跟她一起回家。
程乐意神色一紧：“那我去买点东西。”
“别，没必要。我爸白天都在工厂，我妈也经常不在家。即便在，给她个首饰总够了。”
周肆十分急切，她急于搞清楚自己与程乐行的关系深浅。
没多久，车子开进周家院落。
程乐意第一次打量周家，笑道：“挺神奇，我那俩爸妈，竟然不嫌弃你们家。”
周肆暗暗踢了他一脚：“再穷，家里也是有佣人的，你说话过过脑子。”
听到有来客的动静，保姆很快就迎了出来。
“二小姐回来啦。”保姆喜笑颜开，又朝程乐意微微颔首，“姑爷。”
保姆是从小带周肆长大的，她的眼神悄悄在程乐意脸上打圈，似乎十分满意这个女婿的长相。
周肆听到“姑爷”这个词，脸上一烫，忙咳嗽了一声，问：“我妈呢？”
她轻瞥向程乐意，对方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保姆回过神来：“哦，太太打麻将去了，我去叫。”
周肆忙制止：“不必了，昨天我们见过了。让我妈玩儿吧，我就拿点东西。”
保姆笑着给周肆和程乐意准备拖鞋。
“哎呦，不巧了。姑爷……”她拿着一双卡通拖鞋，“客用的没了。要不您穿三少爷的，不知道穿不穿得下。”
周肆还有个弟弟叫周期，现在不过十岁上下，一直在寄宿学校。
程乐意在家里时可以假装肆意妄为，到了这儿就突然有些拘谨。看到老佣人这样谦恭地服侍，忙草草穿上周期的拖鞋：“可以可以。”
周肆看他脚上蹬着一双火车头造型的毛拖鞋，半个脚跟漏在外面，不免抿嘴偷笑。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入原主周肆的卧室。
程乐意好奇地打量了一会儿，留意到桌上有一台大屁股电脑，说：“能拨号上网吗？”
“能。”
“那借我用下。”
周肆不管他，自顾自翻找起原主的东西来。
书架上放着许多外文书籍，周肆从来没有注意过。现在看，的确是法语类的。
一个书柜里还放着周肆的毕业证书。
周肆将证书递给程乐意看：“上面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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