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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赛科高等商学院……哎？”程乐意疑惑道，“这证书挺眼熟的，我好像见过。”
“……应该是个好学校，你是在读大学生，肯定听过。”
程乐意的心思都在电脑上，随便点了个头，眼睛就重新落回到了屏幕上。
他挪动鼠标，艰难拨号上网。
周肆好奇：“你干嘛？”
“我注册个抠抠。这样等我们能回去，我就有个靓号了。”
周肆怎么想也料不到这样的答案，翻了个白眼：
“你有病吧？现在才91年，哪里有抠抠？还抢注靓号……”
程乐意明显有些沮丧：“对哦……那论坛呢？现在有没有论坛？我去发个预言贴。”
周肆忍不住过去拎起他的一只耳朵：“干点正事！”
程乐意吃痛不住，低低求饶。
“哎？”他留意到书架上有基本法语字典，“正好有工具书。这样，你忙，我翻译。早点翻译完……哎呦。”
周肆又是狠狠一掐，脸上一红，转头继续翻箱倒柜。
“什么小白痴，还发预言贴……你咋不直接上街招摇撞骗去呢……”
周肆气鼓鼓的不再与程乐意搭话。
程乐意左边摊着资料，右边摞着字典，十指翻飞，竟然真的认真开始了翻译工作。
折腾了许久，周肆却并没有找到任何除家庭相册以外的照片。
或许是原主销毁了？
现在只能希望，程乐琦能帮她从程乐行那里拿到一些了。
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周肆有些力竭。
她仰躺在床上，看着程乐意专注的背影，听着键盘啪嗒作响的白噪音，竟然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醒来时，周肆甚至有些恍惚，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甚至有些害怕，怀疑自己又重生了。
直到程乐意悄悄推门进来，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过来把她圈进了怀里。
“醒啦，小懒猪。都到饭点了。”
果然，周肆听到了一阵专属于妈妈的大嗓门：“吃饭了！”
周肆被程乐意牵着下了楼。
保姆搓着手站在大厅里，妈妈不知何时回来了，连周漪也懒懒散散地倒在沙发里。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们。
众目睽睽之下，周肆一下子清醒过来。
想甩开手，某些没眼力见的人却偏偏牢牢锁着。
妈妈的眼神落在两人牵住的手上，温柔地笑道：“吃饭吧。”
保姆端上最后一大碗鱼汤，有些羞涩地对程乐意解释：“姑爷，我们家是家常菜，你别嫌弃我的手艺。”
周肆看着这一桌冷碟热菜、点心靓汤，起码二十个菜的大阵仗，不由得朝保姆投去“有必要吗”的诧异眼神。
“回来也不告诉我？”周漪嘲讽道，“还怕我搭便车吗？”
周肆嘴角抽动：“呵呵，我……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干活儿，回家拿字典嘛。”
“哦？干完了吗？我可听到你打呼了。”
妈妈笑道：“先吃饭……来，这道炸响铃可是阿姨的拿手菜……”
似乎在周肆睡着的几个小时，程乐意已经迅速打入了这个家。
坐在餐桌上左右开弓的他，似乎比周肆还更熟悉这里。
妈妈殷勤地给女婿夹着菜，突然冒出一句：“乐意啊，今晚就住这儿吧。”
周肆正捧着一碗鱼汤，差点吸溜进气管里。
女婿总没有睡客房的道理。
但周肆的床只有一米五。
“咳咳，不……”
程乐意抢先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