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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过去(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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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儿子,你更是不负责任,害得小月大冬天发着烧,带这小宇去找你,结果摔到沟里没人发现,结果发高烧得了肺炎住院,她被吓得还得了医生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你为了挣钱把小宇交给别人被烫成那样差点没命,你为了钱骗人犯罪,最可恶的是你还想着卖儿子……”

“我没有,你别乱说……”龚月仙听到沈卫国慌忙狡辩,心想这事沈卫国怎么知道的……

沈卫国看她急忙打断自己,一脸心虚的样子气得牙痒,“你还狡辩,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是你儿子亲口说的,你别看他才两三岁,就觉得他不懂,小宇有多聪明你知道的,他什么都明白,只是表达能力没大人好……”沈卫国看着龚月仙苍白着脸无法反驳的样子很是不屑,“你觉得发生了这些事情,我还会帮你忙,你是天真呢?还是把我当傻子……”

“不是的,卫国,你听大嫂说,你误会了,我知道我之前确实是有些忽视了你和小月,但是你说虐待你们就严重了,至于说犯罪更是误会,不然我现在也不在这了,是吧?而且你看你把我工作都弄没了,我也没有怪你……”龚月仙听着沈卫国对她的句句控诉,彻底慌了,此时她才发现事情已经慢慢离开她的掌控……

沈卫国看她还要狡辩,气愤的摆着手,打断她还未说完的话,“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弟找人去学校乱传谣言,害得我学都上不了,我才去你上班的地方闹的,但是你们非要把我逼上绝路,他居然还想去小月学校欺负她,我忍不下去才去砍他的,最后你妈闹到学校才害得我被开除,我这辈子都毁了,你好意思说这些,你良心不会痛吗?”

龚月仙听着他的话嘴巴张了张,想反驳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有些无措看着他,“卫国……”

“龚月仙,我还没说完!”沈卫国一身怒气,眼神透露着偏执与疯狂,嗓音低沉而又阴冷,“你说你犯罪是误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因为打麻将输太多欠了钱,最后还不上,就铤而走险,你想卖小宇,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我说的没错吧?”

沈卫国看着龚月仙无话可说的样子再次说到,“还有,我爸妈真得没寄过钱回来吗?”

龚月仙听了他的话张口想否认,又被沈卫国打断了,“你别否认,我给小宇找衣服的时候在你柜子夹层发现了一张你来不及毁尸灭迹的汇款单,时间就是过年前你告诉我们没钱过年让我们去摆摊那个时候,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

“龚月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等着你后悔遭报应那天,等我哥回来,我会告诉她你做了什么,你等着吧!”沈卫国看着一脸惶恐不安的龚月仙,继续说到,“你回去告诉你那不要脸的弟弟,我沈卫国虽然年级小,之前也是因为有所束缚,才会任由你们欺负到头上,但现在,我反正已经被开除了,没有前途可言,光脚不怕穿鞋的,只要你们敢惹我或是对小月做些什么,我杀你全家,一条命换三条命,我不亏……”

“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卫听到声音国抱着沈天宇急忙的转过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月一脸泪痕的看着他,“哥,是不是真的,你被开除了,因为……因为这个坏女人和他弟弟?”

沈卫国点了点头,瞒了小月那么久,他其实很害怕被发现,到时候不知道如何解释,但是现在他突然松了口气,毕竟为了骗她一直说谎,他也累了,沈卫国发现说出来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

沈月看着沈卫国点头承认,心里像刀割一样疼,想着她和哥哥这半年多受得苦,她受到的伤害,哥哥背着她受的委屈,现在还被害得被学校开除,他的一辈子前途都被毁了,而因为害怕自己难过,还一直瞒着她,沈月想着自己之前对哥哥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可笑又自私,想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引起的……

沈月睁着发红的眼睛看着龚月仙,“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都是你害得,我打死你……”沈月说着一把提起门边的扁担冲向龚月仙,使劲挥了过去,龚月仙吓得往旁边躲,还是被一扁担抽在了肩膀上,疼的她失声尖叫,“啊啊啊啊!救命,打人了……”沈月听到她的喊叫声更是怒火中烧,“你还有脸叫,你去死!”说着更加用力抽打龚月仙,沈卫国这会儿反应过来,急忙把沈天宇放在地上,上前一把夺过扁担扔在地上,紧紧抱住沈月,看着被打的抱头鼠窜的龚月仙吼道,“你还不滚?”龚月仙一听他的话也不敢多留,脚步慌忙的跑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了,而沈月还在不管不顾的在沈卫国怀里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她!”

沈天宇看着自己姑姑一直大喊大叫,以为是叔叔打她,哭着喊道,“嬢嬢,呜呜,不要打嬢嬢……”

“小月,不要闹了,小宇吓着了!”沈卫国对着情绪激动的沈月大声说道,沈月被耳边传来的声音激得突然定住。而沈天宇看到姑姑和叔叔突然安静下来不吵了,迈着小短腿,哭着伸着手朝沈月走来,“呜呜,嬢嬢,要嬢嬢抱抱!”沈月看着小小的沈天宇也哭了起来,沈卫国急忙把沈天宇抱起来说到,“小宇乖了,不哭啊!咱们一起哄哄嬢嬢好不好?”说着还看沈月一眼,沈天宇忙点着头说着,“好!”说完还伸着手去给沈月擦眼泪,逗得沈月心里一暖,破涕而笑,沈卫国松了口气……

后来沈月背着沈卫国请了一天假跑到沈卫国学校找到他班主任告诉她沈卫国是因为被造谣加上那些人还要欺负自己,沈卫国才和他们打架的。希望学校能网开一面,学校呢确实舍不得沈卫国那么个好苗子,就说可以让他回来记过,留级一年,沈月感动的对老师千恩万谢,等她一脸高兴的回家告诉沈卫国这个消息时,沈卫国当时和她说话的神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说,“小月,算了吧!不是我不愿去,是去不了了!”沈卫国看着她,“我只交得起你的学费了,爸他,爸他在外地住院了,他不知道家里的事……”沈月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看着沈卫国喃喃开口,“你怎么知道爸住院了……”沈卫国一脸苦笑抬头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进去,“之前,龚月仙她弟一直闹我,害得我被停课,我想着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姐好过,就去找龚月仙把她工作闹黄了,还威胁她,让她把爸妈写的信交出来,如果不拿出来就到处宣传她的丑事,她害怕就拿出了一封信,信上说爸爸在工地上因为升降机故障从三楼的高度摔下来,头和腰都受伤了,他没戴头盔……住院花的钱是找人借的,老板在外地,他们也没拿到赔偿,也可能没有赔偿,小月,如果之前龚月仙没把那些钱花了,我可能还能去上学,但是我们家这几年的情况你知道,再加上家里被她卖个精光,现在爸又住院,我,家里供不上的……”

沈月听着哥哥的话,不停泪花在眼眶里闪烁着,要掉不掉,她伸着手往前慌乱的抓着,很想抱抱自己哥哥,安慰安慰他,但她发现有些看不清楚近在咫尺沈卫国,她很难受很难受,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沈卫国看着沈月一脸痛苦的样子,主动上前抱了抱她,然后向后退开,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说道,“沈月,从今以后,你要好好读书,连着我那一份,好好努力,一定要成功,不然哥哥这辈子都不能释怀,知不知道?

沈卫国看着陈默的沈月,再次开口,“沈月,听到没有,你现在就是我们家的希望了,你要加油!能不能答应哥哥!”沈卫国说完眼眶也再次红了起来……沈月此时心里悲痛不已,眼前快速闪过这段时间发生的总总,看着眼前跟着自己痛苦的哥哥,心里坚定起来,她看着等她回答的沈卫国,大声喊到,“我答应你,哥,我答应你,呜呜,哥哥……”

……那之后,龚月仙没再来过,二人生活恢复了平静。村长二老从城里回来才知道沈月家发生的事,愧疚的不行,总想着帮他们做点什么。但兄妹二人一一拒绝,村长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沈月从那以后没再让沈卫国送她上过学。从每次走到出事那里就瑟瑟发抖到后面变的面无表情,步伐坚定。

沈卫国则忙着家里农活,带沈天宇,沈月不上学的时候就带着沈天宇在家做饭,沈卫国去打点零工,直到五月初的一天,沈卫国一个人在田里插着秧,远远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喊声,沈卫国抬头看见远远跑来的身影,顿时泪眼婆娑,张着嘴想喊又不敢,生怕眼前这一切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手里的秧苗被他激动的揉的不成样,最后掉到田里……

“卫国,卫国,我的儿啊!妈妈回来了……”沈母哭喊着跑向田里的儿子也不管会不会把自己弄脏,淌着泥水上前一把把沈卫国抱住痛哭不已……

而沈卫国直到被沈母抱住了,才确定自己原来不是在做梦,妈妈真的回来了,于是反手抱住她失声痛哭,“妈,呜呜,妈,你为什么才回来啊,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啊!呜呜……”

沈母听道儿子的抱怨更加愧疚,哭着一直说对不起,她都知道了,刚刚回来在家没看到人,结果遇到老村长,才知道自家孩子过得什么日子?她后悔啊!后悔为什么听老头子的话,现在好了,之前陆续寄回来的一万多块钱全被龚月仙瞒了不说,自己儿女孙子被虐待成这样,现在儿子连学也上不了了,她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母子二人抱着痛哭很久,直到哭累了,才互搀扶着回家,村里其他人知道沈母回来了,关系不错的都相约着去看她,才知道龚月仙瞒了这么多钱,之前居然不给沈月他们交学费,越发觉得这人心黑……

沈月放学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门口站着不少人,还担心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急忙捡起路边一块石头就边往里冲,边喊道,“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闹事!”结果跑进去才发现沈母和沈卫国还有一些乡亲坐在院子里,大家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她后都笑了起来,“小月放学了,看看你妈回来了,快过来……”沈母看着沈月一脸呆楞的样子,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站起来看着沈月,朝她招手,“小月,妈妈回来了,快过来……”

哪知沈月站着不动,也不搭话,只是愣愣的盯着她看……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乡亲们突然觉得母子三人也需要些私人空间,有很多话要说,都纷纷站起来道别,呼啦一下全部走了,院子里一下就只剩母子三人,沈母一脸期待的红着眼继续喊沈月,“小月,妈妈回来了,你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沈月看着眼前的沈母,很想质问她为什么才回来,但看着旁边的哥哥,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一句话,把手上的石头一扔,转头对沈卫国说了声去做作业,就跑回房间把沈母的嚎啕大哭关在了门外……

沈卫国没办法只能安慰沈母,妹妹只是受了太多委屈,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受了很多委屈呢?

转眼沈母回来了一个星期,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发电报给了沈父和沈建国,让他们立刻马上回来。这一个星期沈月一开始对沈母一言不发,到后来沈母每天小意讨好,忙前忙后的关心着他们,还把村里之前欺负过他们的人都收拾了一遍。

后来又给他们解释道,她和沈父甚至沈建国寄了好几次钱回来,过年的时候本来要回来的,结果老板赶工,想着工钱高,想多挣点过完年她就回来,让沈父和和大儿子在那继续,结果沈父出事了,她就只能留下来照顾,等沈父好了,她才赶着回来。

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收到他们兄妹两个点信,之前还在信上问龚月仙,龚月仙解释说二人功课忙没时间,他们怕真的耽误二人学习,虽然有些失落就没在多说,也怪他们太过相信龚月仙。

听着沈母的解释,沈月和沈卫国心里好受了些,沈月也慢慢接受她的示好。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父母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让他们重新过上好日子,只不过造化弄人……

而现在看来,龚月仙做的事也能大概猜出她的想法。龚月仙当初嫁来她家,就是因为他们家有钱,她可以过好日子,而且也确实是这样的,在农村,像她一样嫁人了从来没干过一天农活,饭没做过几顿,衣服没洗过几件。更不要说还经常补贴她娘家,就连她家现在住的平房,都是沈家出钱给他们家盖的。肯定是因为这些年家里穷了,生活落差大,她有些受不了。于是卖猪卖粮,瞒下汇款,想大捞一笔,如果沈父沈母回来不说,她就装傻,如果他们计较,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而她因为之前一家人对她的宽容,觉得沈家舍不得她这个媳妇,所以她更加肆无忌惮,麻将越打越大,想着输了,还有他们的钱填坑,还找人借了不少。

哪知道沈父出事了,想着沈父他们肯定就省不了多少钱,回家肯定要让她把钱拿出来,她都赌光了,加上别人又催债,心慌了,想着这坑得填上,就想办法捞钱,哪知道她做的事太不靠谱居然去搞歪门邪道,事情发展越来越失控,最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的时候,沈母告诉沈月兄妹二人,明天就是十六,龚长生结婚的日子,她已经找好了人,明天要去收拾母子三人……

对了说到这,前几天他们才知道,龚长生娶得媳妇居然是他们之前骗婚那个。龚长生怕坐牢不知道怎么哄得她,最后这女的居然说不告了,还说一场误会。后来就有了她和龚长生和她的婚事,那两次去找沈卫国的小混混,还是她出的钱。沈月兄妹二人一致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被骗了几次,现在居然助纣为虐,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母说不用等到他们遭报应,祸害遗千年,她可等不了那么久,明天就要去收拾他们,欺负了老沈家的孩子,就准备好挨揍,兄妹二人很是担心,沈母拍拍胸脯保证不会有事,她已经有所准备,二人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没在多说……

第二天沈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上河村走去……

对了,这次去的人里面居然有二婶,也不知道她和二叔是怎么想得,出发前一天很晚了,他们都准备睡了,结果二人找上门来,沈母和沈月兄妹都懵了,就看着二叔沈忠军扭扭捏捏站那不说话,一张黑脸憋的通红,沈母实在是无语,一个大男人搞得像个娘们儿似的,是想干什么,开口不耐烦的问他们有什么事快说,没事赶紧走,他们要休息了,最后还是二婶实在看不过,开口说明天跟着沈母去上河村,沈母当时以后自己听岔了,还又问了一遍,最后沈忠军一脸愧疚的告诉沈母说,“大嫂,对不起,这些年是我们转不过弯来,一直和你们赌气,小月和卫国的事我们一开始确实没管,就没去关注,等后来,后来知道,才发现晚了,更觉得没脸,不好意思上门今天听到你约人去上河村,我就想着明天让我媳妇和你去,就是这事……”然后没等沈母答应,沈忠军就拉走媳妇跑了……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沈母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才发现沈月二婶已经来了,沈母心里有些感动,过去的事就让他烟消云散吧……上河村,龚长生一脸的意气风发,之前不想娶他媳妇,是想着没玩够,但是现在他得意的不行,因为媳妇有钱啊!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是之前那男的赔了不少,还有他姐……想想就开心,之前一直被他姐压了一头,什么都得听她的,要点零花钱都要条件多多,给她干这干那,老费劲了,而现在他姐可要巴结着他,不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看,现在不就是在跟着忙前忙后,还不敢啰嗦吗?

“龚月仙,龚长生,你们给我滚出来!”

龚长生听到叫喊声,生气的连忙走出院子 想看看是谁,今天这么不长眼 触他霉头,结果一看,立马吓得两腿发软,只见沈母带着四五十人,拎着扁担锄头气势汹汹的朝着她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