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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昭晚发出一声痛呼,随即往后倒了下去,柔柔弱弱的,带了点鼻音,“姨娘为何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你这个小娼妇,也不知哪学的狐狸精手段,勾得皇帝都替你说话,害了我女儿嫁不成太子,还做了戏污她名声!”
“姨娘,别打了,昭晚没有呀,再说了,轻烟嫁不成太子,父亲这么厉害,她也可以嫁五皇子的呀。”
“我呸,天底下谁不知道太子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他们那几个弟兄哪怕贵为皇子,那又有什么用,以后都是被杀了祭天的玩意儿,你让我们轻烟跟着去死吗,啊?!”
白道远正是卡着这个时候进的停鹤院,闻言他脸色巨变,吼出的声音都变了音:“你这泼妇!愚昧无知,哪轮得到你置喙朝堂中事?!”
“老爷……”孟萍见到白道远后便哑了火,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能局促地扇了自己的嘴巴两下,不敢再出声。
虽然孟萍所言皆是些话糙理不糙的实话,但身后还跟着一个不是太子的皇子,还正好让人听见了这大逆不道的话,这不是把相府架在火上烤吗。
“我倒是没想到……”穆宇叹了口气,施施然跟了上来,站在停鹤院门口,望着里边的闹剧感慨,“白丞相的新夫人看这朝堂之事竟是如此——透彻。”
穆宇的话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了,作为一个皇子,他怎会不垂涎那把龙椅,论才华,论谋划,他和太子平分秋色,凭什么他生来注定要坐那把龙椅?就凭太子的嫡出身份吗?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忍,装出一副潇洒温柔的君子样,实则已经开始拉拢大臣,谁知在他已经拉拢的臣子夫人嘴里,他竟是这般下场。
“姨娘,我是说——轻烟只要再熬过夏天,等到秋日大比时一展风华,还是能挽回她的名声的。”白昭晚有些委屈地垂着眼,泪珠吧嗒吧嗒的掉,仿佛没看到白道远和一脸阴沉的二皇子。
孟萍眸子一亮,但碍于还有外人在,不好继续追问什么。
说话间,白道远已然赶到她两人面前,扬起手又给了孟萍一巴掌,冷静下来的他语气有些可怕,还不等孟萍说什么,便唤了贴身的侍卫来:“来人,夫人的癔症又犯了,把她堵了嘴关进主院书房。”
此时来晚的白晴烟才提着裙子进了门:“父亲,咦,还有穆宇哥哥,你们这是?”
“哦,是晴烟啊,你母亲的癔症又犯了,最近你抽空多陪陪她,别再让她出来了。”
“癔症——?”白晴烟有些疑惑地瞪大眼,但看到白道远那沉下来的警告目光,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好,好的,那我先扶母亲回去了……”
白道远目送她俩出门后才冲二皇子抱歉地笑了笑:“啊哈哈哈,让二皇子见笑了,贱内前段时日跟着昭晚母亲一起生了场病,脑子啊不太清楚,不过您放心,以后她再也不能乱说话了。”
穆宇面色稍缓,随即看向刚被丫鬟扶起来的白昭晚,语气有些温柔地过了头:“昭晚。”
“穆宇哥哥。”白昭晚一愣,旋即笑开了花,不顾还挂着泪的脸颊,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面前。
“小花猫。”穆宇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挨欺负呢?”
“这次是昭晚没说明白,所以不算挨欺负。我找父亲来是因为这个——”白昭晚温柔一笑,“晴烟妹妹这件事只有皇室知道,可待三月后秋收大比,她一举夺魁,顺着这名号嫁于上次不在宫宴的军官,一来晴烟妹妹还能嫁得好,二来还能帮穆宇哥哥笼络军中势力。”
穆宇皱眉,这虽不是他心中的最优解,但在一定程度上是个好主意,因此他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说话也不带着那股狠劲儿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昭晚妹妹,也不知是哪个好运的,能娶了你这温柔解语花。”
白昭晚被逗得红了脸颊,一双眸子泛着深情,黏在穆宇身上:“昭晚的心上人,是独一无二的,是比太子还要厉害的人物呢!”
比太子还厉害吗?……这三言两句就把穆宇哄得高高兴兴,他拧了下白昭晚的俏鼻:“你的心上人,一定会娶你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宫了。”
白昭晚突然拉住二皇子的衣角:“穆宇哥哥,要回去了吗?”
“也对,皇子来相府,本就不合规矩,”还不等他回答,她便又自说自话般垂下头,对他俩不自然的表情视而不见,白昭晚咬了咬唇,“那,昭晚不会说出去的,穆宇哥哥,要再来看昭晚哦。”
穆宇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好了,小哭猫,我和你爹爹先走了。”
“路上小心啊~”白昭晚含泪挥手。
孟萍惹恼了的人被白昭晚三言两句给哄消气了,白道远当着人面不好说什么,走之前偷偷冲白昭晚点了点头,以示对她的赞赏,然后脚步匆忙地跟了上去,继续撇清他和孟萍那些疯话的关系。
听声音是走远了……
小院又重新安静了下来,半晌后白昭晚才悠悠开口:“玉萝。”
“哎,小姐,有什么吩咐?”玉萝因为要控制笑意,声音有些走调。
“烧三盆洗澡水,我要沐浴。”
“是——噗,咳,是,小姐。”
“哈哈,小哭猫。”屋顶上这人冷不丁开口,声音也带着笑,“送走了你的穆宇哥哥,你不是应该抹泪的吗,怎么第一件事是洗澡啊?”
“有的时候我还是蛮后悔做了一些事的,比如说,救了你。”白昭晚语气冷冽,可萧辰却品出了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儿,“不想走就死在丞相府吧。”
“哎别别别,”萧辰麻利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还扯了下伤口,他倒吸一口气,却不妨碍他继续嘴贱,“那我走了哈,有缘再见喽,小花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