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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东西到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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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白家也不是很平静。

白道远日日去另外几房妾室中过夜,几个姨娘敏锐的察觉到从前恃宠而骄的孟萍已然失了势,于是从前孟萍施过的手段又加倍还在了她身上。

在孟萍母女被几房妾室折磨地痛不欲生时,停鹤院也结束了几日的修葺。

有了银钱后,白昭晚的卧房,书房,答应玉梅的小厨房以及几个侍女和管家的小房间也都备全了。

橘术甚至还遣人搭了个秋千,修了处种菜种药的小院子。

“玉染,你来,”白昭晚正躺在摇椅上,唤来玉染,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玉染点头,领命而去。

“小姐,给宝贵妃的药已经做好了,我们要怎么给她呢?”玉玲拎着一个小药盒,眼圈乌黑,眸中却泛着兴奋的光。

“我看你是想亲眼看看这药的效果吧。”白昭晚失笑,然后思索了一阵,“跟宝贵妃的娘家那边沟通一下,明日我进宫吧,让他们对外就说——我去领贵妃娘娘的赏。”

这天儿是愈发的阴晴不定了,昨日还是阳光明媚,今日白昭晚还未来得及坐一会儿,天便阴下来了,远处轰隆隆的,看样子一会是要下雨。

“唉~我回房了,马上要下雨,都各自回屋躲躲吧。”白昭晚站起来,挽起垂落的乌发,“这雨下得大点才好,省的屋里又闷又热。”

几人都各自收拾了一番,停鹤院再次归于平静。

过了没多久,豆大的雨滴“啪”地砸在了她的窗户上,随即那雨打荷叶声连绵不绝接踵而至。

雨声中混入了几声马蹄响,玉染一身黑衣,拎着几样东西回来了。

雨水冲在她身上,洇出的是红色的血,但她对此丝毫不在意,甩了甩还在滴水的长发,跨了几步站在白昭晚的卧房前:

“小姐,东西带回来了。”

“没受伤吧?”白昭晚打开房门拉她进来,上下打量几眼才放下心。

“还真让您说对了,我从交易场出来后,身后果真跟着好几个人。没我厉害的,我杀掉了;比我厉害的,我甩掉了。”

“这是那白发人小楼的地契,这是养蛊的秘方,这是玄天阁修炼的入门秘方,还有淬毒的匕首——”玉染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和一个密封瓶,“毒是东夷失传的噬心毒,白发人说毒和匕首是分开的,要用的时候沾上便可封喉。”

白昭晚点头,掏出匕首端详了一阵,旋即将毒一股脑的倒在了刀刃上,手中灵力凝成极细的丝线,将浮于刀刃上的毒一下下推进了刀刃里。

做完这一切后,白昭晚将匕首鞘插好,扔给了玉染:“现在不必每次都涂了,我已将毒浸入刀身,此刻它便是见血封喉的毒刀了——你好好用,别把自己划伤了。”

“小姐!这可是旁人千金都求不得的宝贝,我……我不能……”玉染受宠若惊,捧起匕首,竟是直接跪了下来。

“哎~别见外。我说过,跟着我是不会吃亏的,”白昭晚忙把她扶起来,拿起她捧在手里不敢握紧的东西,强硬地往她怀里一塞,“我不喜欢用匕首,你用它好好保护我就好啦。”

“多谢小姐。”玉染又惊又喜,刚才杀人都不见波动的她竟是激动得红了眼眶。几年前她为了还债,不得不把自己一纸奴契卖进相府,这几年一直给主院洗衣扫地。

作为一个善用匕首的人,她是多么渴望再次捡起自己的本行,如今小姐拿着世间最毒的匕首送给她,并允她再次举起杀伐的匕首,这让她如何不动容?

“哈哈,好了好了,看你淋成这样还要哭,怪可怜的,快回去擦擦身上,换身衣服去。”白昭晚揉了揉她的头,“回去跟她们说一声放个假,除了玉玲明日跟着,其余的人这几日歇息歇息吧。”

“是,小姐。”玉染不顾她的阻拦,硬是跪下给她行了个大礼,然后又恢复了平常那英气风发的样子,风风火火地退下了。

“固执。”白昭晚失笑,坐回桌子前,翻开了那两张秘方。

宝贵妃的母家很快就和宝贵妃取得了联系,因此白昭晚这次进宫也顺理成章了。

当宫女把宝贵妃口谕带到时,白道远看白昭晚的目光愈发的柔和起来,他握着白昭晚的手,欣慰地拍了两下:

“去吧昭晚,能为宫里的娘娘分忧,就是为陛下分忧,这都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你真是爹爹的骄傲。”

白昭晚更是从善如流,顺着白道远说了不少他爱听的话。

那宫女是贵妃娘娘的心腹,名兰娟,竟是看也不看这场父女情深的戏,她来的快,办事也利索,很快白昭晚就坐上了去往宫中的马车。

白道远在相府门口目送着马车嘚嘚驶远,有些感慨地叹气:“还是昭晚懂事啊,若是能获了陛下青睐进宫,那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玉萝刚把自家主子送上马车,正寻思今日该做些什么,闻言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心里默默骂了句“作妖的老登”,装作恭顺的样子行礼,然后急匆匆地回停鹤院了。

驾着马车的兰娟不作声,白昭晚在马车上也乐得悠闲,边捏着贵妃备好的糕点往嘴里送,边拿着本医书在看。

“老爷的脸色可真像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玉玲回想着刚才白道远在相府门口作出的那副父女情深的样子,忍不住啧啧称奇。

“很难理解吗。”白昭晚合上书,也不避讳外边竖着耳朵听的宫女,懒洋洋地一伸腰,“我这个父亲啊,谁也不爱,最爱他自己,谁能带给他最大的利益,他便短暂的爱谁。”

“我母亲姓贺,名贺兰,是人见人怕的贺老将军之女,是如今贺将军的妹妹,父亲急于向上攀附,便短暂又热烈地爱过她。”

“后来父亲权倾朝野,母亲于他来说,便是一枚刻着他谄媚表情的出局棋子,不仅没用,还碍眼。”

“我身体不好,名声不佳,于他来说便是弃子,一朝得了皇室的青睐,我便是他有用的笼络工具。”

“孟萍——她愚蠢至极,但却对自己的丈夫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其实这样的人才是最适合他的,他在圆滑处理琐事的百忙之中,总得抽出些时间来听人捧他,以修复他那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所以我才不会在近几日孟萍失势后忙着落井下石,时间太匆忙,来不及准备太多。后院里那些姨娘们做的计划简直是漏洞百出,证据巴不得掉在地上等人来捡。”

“只要父亲一受挫,他便会去孟萍那里寻安慰,而孟萍那幅‘夫君至上’的样子,会刚巧摸到他的软肋,等到那一天,以孟萍的度量,她会不把构陷她的证据捡起来,挨个算账吗?”

“父亲是如此的利己,想必也会为自己的将来筹谋不少,这些种种,你认为这世上真的会有不透风的墙?”

“小姐……怎么突然说这些?”纵使玉玲再大胆,可白昭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提起相府密辛,也是有些不妥,她变了脸色,示意白昭晚注意言辞。

“无碍,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自然是不必再端着装着。”白昭晚摇摇头,表示没事,“这些话,能到贵妃娘娘耳朵里,到皇上耳朵里,能到所有人耳朵里,却唯独到不了我父亲耳中。”

“为何?”

“玉玲,再说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事了,毕竟——”白昭晚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毕竟揣度圣意,可是真的要降罪的,你以为圣上将萧将军留下的目的是什么。”

玉玲转了转眼珠子,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小姐,咱们——”

白昭晚见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眯起眼来笑得有些欣慰:“无碍,这可是我表忠心的机会,我又怎会不懂如何做呢。”

车很快就在侧门停下了。

“宫规森严,马车只能送到这里,前边的路需要白小姐随奴婢走一段了。”那兰娟掀开车帘,伸手准备把白昭晚扶下来。

柔夷轻轻挡住了她的胳膊,白昭晚婉拒了她的举动:“客气了,再怎么说,您也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昭晚敬娘娘,自然也跟着敬您,您无需扶我。”

兰娟神色稍缓:“白小姐随我来。”

再来一次,白昭晚还是有些惊讶于皇宫的规模,从各路小径上穿过,她竟也见了不少莺莺燕燕。

终于,兰娟在贵妃的寝宫前停了脚步:“白姑娘,娘娘有旨,今日任何宫内的人不得踏入贵妃娘娘寝宫,但白姑娘身边的人可以随行,奴婢便不跟着进去了。”

白昭晚点头,她垂眸,耳朵却轻轻动了下:“多谢。”

她推开虚掩着的宫门,入眼便是穿着随性的宝贵妃,和正喝着茶陪她下棋的皇上。

“来啦。”宝贵妃见到白昭晚眸子一亮,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