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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烟回席后故作神伤,眸子中还泛着莹莹泪光,惹人生怜。
五皇子见状便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白晴烟面前:“她欺辱你,你便这么忍了?”
“我不忍还能如何,她是郡主,而我只是白家一个小小的庶女,还在那次宫宴上失了名声,我……”白晴烟说到这里突然哽住,她偏开头,抚去眼角的泪。
“无事,是我僭越了,五皇子殿下,您身份高贵,还是快回去坐吧。”她垂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神情十分落寞。
“我会帮你除掉她的。”这副样子直让五皇子怜惜,他本来就有些瞧不惯这白昭晚,此刻热血上脑的他更是夸下海口。
白晴烟面色一白:“这,这不妥,多谢殿下了,可是这不妥的,她现在是陛下旁边的红人,殿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无非就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郡主,父皇还能向着她不成?”五皇子被这激将法一刺激,竟是嗓门都跟着大了,“你且看好便是。”
白昭晚被穆君昊安排在朝宁郡主旁边坐,这位郡主只是冲她浅笑着点了个头,便不再搭理她。
没人聊天,面前的吃食又不能一直动筷,她只能四处张望着,观察旁人的动作。
因此从五皇子走过去开始,她就一直注意着这边,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她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头。
原来萧辰说的是真的。
穆泽真的很蠢。
这时嘈杂声逐渐消失,白昭晚端着酒杯,啜饮一口果酿,暗自叹了口气。
他该不会准备在这里招惹她吧?
希望穆泽考虑清楚,现在的雅安郡主,可不是那种能轻易能放过他的类型啊……
“妹妹好不容易回京,刚才又故意压了白家晴烟一头,怎的不趁着机会好生表现一番,将来在这些贵公子中寻个如意郎君,也好让五哥放心。”穆泽竟是趁着安静的空档,语出惊人。
郡主婚嫁又不是选花魁,怎么也不应该在这宴会上提及。就算要提,也得皇帝开口,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毫无地位的平辈皇子去置喙。更何况他话里话外都在说白昭晚故意压人风头,颇有责怪她善妒的意味。
皇后都变了脸色,刚要开口,却被皇帝伸手拦下:“莫管。”
话音刚落,原本就开始安静的众人更是一言不发,一时间偌大的宴会厅落针可闻。
白昭晚轻轻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发出“哒”的一声脆响。
“五哥——不必为昭晚担忧,比昭晚年长的几位,除了太子哥哥已经有了侧妻,其余几位还寻得良人,我一个妹妹,自然不能赶在几位哥哥前边,”她抬眸,单手托腮,居高临下看着站在台子中心的穆泽。
“不过我瞧着五哥倒是对这位白晴烟姑娘情根深种,想必是,好事将近吧?”
“真好,你们二人认识得早,从去年开始便——咳,不知昭晚该随什么礼好呢?”
白昭晚的目标很明确,她柔柔接下了这话锋,又轻飘飘的带到了白晴烟头上。
白晴烟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原本她以为利用五皇子的嘴在席间说出这些话来,这善妒的名号就按在了白昭晚的头上。
谁知这五皇子真就这般愚蠢,喝止了众人,当着皇帝的面说出了这些,而且话里话外都有替她出头的意思。
这下她想摆脱关系都不能了。
“姐姐不要这么讲,我与五皇子殿下自幼一起长大,自是亲近了些,可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她抿了抿唇,还是开了口。
“姐姐?”白昭晚还未开口,一边的朝宁郡主先出声了,她缓缓放下筷子,“我竟不知,皇室中还有其他姐妹。”
白昭晚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得意地哼笑一声。
“不、不是,是臣女僭越了。”白晴烟慌忙跪下来道歉。
同样是蓝衣,一个是高傲端庄,一个是慌乱卑微,这么一对比,白晴烟立刻就落了下乘。
刚才好不容易堆叠起来的仙女人设,在这种对比下也分崩离析。
穆泽还沉浸在白晴烟刚才撇清关系的话语中,但又看不过她服软求饶,立刻将她拉起来,怒视着高位上的朝宁郡主:
“四姐,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朝宁郡主淡淡地瞥他一眼:“我若是咄咄逼人,今日你便得和她一起跪着了,带她滚出去,别来碍我、和我小妹的眼。”
五皇子嘴唇抿成了青白,他冷哼一声,拉着白晴烟离席。
白昭晚叹了口气,朝属于宰相的席位上看去。
那里坐着的白道远面色并不好看,但依旧是那副样子,垂眸喝着酒,竟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还是这般自私。
她嗤笑一声,又朝旁边的蓝衣女孩看去。
“不客气。”朝宁郡主面不改色,却语出惊人,“我都听父皇和宝贵妃说了,以后他要是再敢为难你,你便来澜庭找我,我给你出头。”
哈哈!
娇软可爱的小妹妹!
她喝了口杯中酒,企图盖住上扬的嘴角。
“多…多谢姐姐。”白昭晚自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娇软小妹妹,她适时的捕捉到了朝宁郡主的微表情,忍不住嘴角一抽。
宴会继续,白昭晚吃饱喝足也不肯久待,就朝萧辰使了个眼色,伙同朝宁郡主和太子等人,一起溜出去赏灯去了。
由于是灯会,眼见着入了深夜,街上还是热闹得很,几人走在路上,说说笑笑,倒也悠闲。
“我倒是没想到,那白晴烟还真能忍不住在这宴会上使那些心眼子。”萧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慨了一句。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真不知她怎么想的。”朝宁郡主此刻也不再沉默,她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但说话却犀利得很,“难不成还真想让老五娶她?”
太子闻言撇嘴:“我看她最看中的应当是老二吧。”
“大好的时光,提他们做什么。”这位深受其害的“苦主”白昭晚却丝毫不在意这些。
她将额角碎发别到耳后,快步走了几步,指了指不远处护城河水上漂的花灯,眸子在黑夜中被花灯映得很亮,“看灯会最重要。”
萧辰轻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小年轻,”朝宁郡主哼笑一声,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问一边的太子,“你见过萧辰这般?”
太子长叹一声:“何止没见过,平日里,他哪怕只有一时辰不用那嘴伤我,我都得去寺中烧柱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