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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柳叶把头靠到他肩膀上，杜征程直接一巴掌扇过去：“滚！靠你姘头虞风肩上去。”
这巴掌声被电影声音盖住，几乎没人注意。
柳叶捂着脸，想哭又不敢哭，“我怀着孩子呢。”
“特么的滚一边去！”杜征程直接站起来，“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说完，把柳叶朝座位后面一推，朝旁边挤，口里说着：“让一下，我出去。”
柳叶的泪水立时流出来了，站起来哭着喊：“征程，征程你做啥去？”
“我特么的去死！”杜征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继续往过道方向挤。
虞风用手遮住脸，给杜征程让位的时候，笑得肩膀都在耸。
不一会，柳叶也挤出去，追上杜征程，拉拉扯扯的不肯放手。
杜征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贱货，滚一边去！”
说完一掀电影院厚厚的棉帘子，朝外走去。
柳叶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
影院里，传出议论声：“这不是杜征程和柳叶吗？俩人真在一起了？”
“他俩不在一起能咋样？孩子都有了。”
“那虞风呢？这可是横刀夺爱，夺妻之仇啊。”
“……”当事人虞风用大拇指摸了下鼻子，抬头继续看电影。
就这一瞬间，虞风已经想好怎么报复了。
保证让柳叶和杜征程的婚礼，能轰动全厂。
他不是圣人，只是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
记仇的很。
散场后，虞风回去睡了个觉。
一大早，刚摆好摊，大表哥乌重飞和姥爷出现在他面前。
“姥爷，你咋来了？”虞风急忙站起来，“早饭吃了没有？”
姥爷心里牵挂着工作的事情，拉住虞风的手，“小风，昨天重飞回去说的那个……”
“姥爷你别急，我大哥回去说的，是真事。”虞风扶着姥爷坐下，不让他在外面说工作的事，“你先坐着歇一会，我这生意马上就上来了。”
大表哥左右看了看，“刘虎呢？”
“二虎子昨天跟着保卫科出了趟车，今天还没回来呢。”虞风关切地朝着保卫科方向看了一眼。
姥爷想着工作的事，有点着急，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在外面谈论。
便催促：“重飞你赶紧把鱼整好，拿着条子挨家挨户去送。”
虞风连忙摆手，“楼上楼下的拎着鱼跑，得累坏大表哥。咱们这三轮车往这一放，别人就知道了。”
“那多不好意思。”姥爷是实在人，总觉得愧疚，“哪有不见东西先给钱的道理？”
上班的人转头看到了三轮车里的鱼，纷纷涌过来：“这鱼怎么卖的？是卖的吗？”
见到这些人都没拿条，虞风歉意的笑笑：“这是别人定的鱼，昨天交过定金了。”
然后把付定金的方式说了出来。
当即就有人拿出一块钱，“我先付一块钱的定金，给我留条鱼。”
虞风把挎包里的本子和笔拿出来：“胡秀梅一块钱定金。”又撕了一张小条子递过去，“明天凭条买鱼。”
大家都在国营大厂工作，早就习惯了这种凭条买东西的生活，这位名叫胡秀梅的职工也没纠缠，拿着条子去上班。
快八点了，上班的人进了厂，门口又渐渐安静下来。
虞风把钱递给大表哥：“这是你们卖鱼的钱，你拿着。一会回家找个小包挎脖子上，千万别放口袋里，容易丢。”
大表哥看着手里的钱，有些愣怔：“明天的鱼，又卖出去了？”
姥爷的心头也是火热无比。
他辛苦劳作了一辈子，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
怎不叫他欢喜？
就在几人讨论着捞鱼的事情，杜征程刚刚走到厂门口。
看到厂门口的三轮车，杜征程的眼睛眯了一下。
然后，他掐着八点的钟响进了厂门。